白墨笙本想帶清秋離開洛城,可是清秋手臂受傷,若是不及時處理,豈不殘廢?
「墨笙哥,我們連夜離開洛洲,不然皇帝到時候撒下天羅地網,我們就插翅難飛了!」剛才真的好險!若是她落在皇帝手上,一定會受盡侮辱!
白墨笙擔心道:「你確信嗎?我不是很放心你的傷口!」
「墨笙哥,聽我的,我能扛住的,我是不會讓自己這樣輕易死掉的,因為我的孩子還沒有出世!」
白墨笙聽清秋這樣說,這才狠著心騎馬出了洛洲。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終其一生,都只能這樣躲躲藏藏的麼?清秋不禁感覺到有些氣餒。
自從王爺走後,她就悲觀,消極不少。
生命整個都空掉了,現在的她是真正的行屍走肉。
即使是孩子,也不能填滿她空缺的生命……
才剛逃亡到一半路程,清秋就體力不支而昏倒。
「墨笙哥,他們會追上來的,不要停,不要……」清秋從夢中驚醒,她看到皇帝狂肆的笑容,只嚇得心頭縮痛了起來。
白墨笙慍怒道:「你有傷勢在身,要我如何能放心趕路?」
清秋聽著墨笙哽咽的呵斥,只覺得心底無比哀痛:「墨笙哥,我們都不能出事,快趕路吧,清秋能熬住的,能的……」說著說著,又暈厥了過去。
白墨笙紅著眼睛,鐵了心的勸自己不管她的身體能否承受,都要趕回閒雲山莊。
……
才剛回到閒雲山莊的清秋便發起了高燒,事實上,清秋的臆測是對的,果然在他們走後,皇帝便權利搜查洛洲的所有客棧酒家,就連百姓家裡也不肯放過。
晚上的時候,清秋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看到墨笙在他身邊守著,忙一把抓住墨笙的手:「墨笙哥,帶我離開閒雲山莊,閒雲山莊不能呆,不能呆!!!」
白墨笙斂著眉毛:「為什麼?!」
清秋緩了緩神,這才說道:「皇上見過你,皇上見過你呵!」
墨笙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是真的,真的!墨笙,你知不知道,那日你去王府欲要劫我走,有個絕色男人攔住了我們?」
「他是皇上!」墨笙震驚道!
清秋忙不迭的點頭:「是啊,現在我暴露了行蹤,皇上一定會來這裡徹查的!」
白墨笙斂了斂眉:「其實前段日子朝廷的人已經來探過。」
「朝廷的人來過?!」
「嗯,因為當日是我接待的,我說山莊中有孕婦,不得喧嘩吵嚷,用了一些銀子才打發了去。」
「他一定還會來的!」清秋推搡著白墨笙:「快去備馬,我要連夜離開閒雲山莊!」
白墨笙為難道:「你一個女子,要逃到哪裡去?不如就留在這裡吧!」起碼有他在,有個照應不是?
「不!墨笙哥,你執意讓我留在這裡,我只有一死報答你的恩德!」清秋固執起來,誰都比不過。
白墨笙只得妥協,他無奈一歎:「我去準備。」
清秋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微微皺了皺眉。
就算皇帝要翻遍整個天龍皇朝,也需要足夠的時間……
只要生下孩子,她就什麼也不怕了。
到時候把孩子托付給墨笙哥,她……也不想再苟活了,因為沒有他,生不如死。
七日後·漠洲
白墨笙將清秋安頓好,便匆匆趕回了閒雲山莊,他將山莊中的一名可靠丫鬟絮兒安排給了清秋。清秋便這樣在漠洲落戶,第二天,她便騎馬去了漠洲城郊外,正是她和歐陽煜繾綣纏綿的樹林……她和他便是在這裡初識、糾纏的。往事歷歷在目,只絞得心都痛了起來。
「殤,等等我呀……」一名女子嗔道,聲音甜甜的,卻是讓清秋心頭一震!這聲音好生熟悉呀!不正是……
清秋躲在一根粗大的樹身後面,她尋聲望去,只見一名妖嬈的女子身穿大紅紗裙,肩上罩了一件披風。女子珠圓玉潤,面容姣好……眉宇間硃砂一點,清秋的目光落在女子隆起的腹部上,心情複雜陰鬱。姬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王爺死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秋沉吟,目光落在了背對著她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襲白衣勝雪,青絲飄舞,瀟灑若風,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身形頎長……
清秋心頭湧起一股酸澀,她的身體晃了晃,手指已經扣進樹皮,捏得指節泛白。頓時,她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鼻子一陣酸澀,淚如雨下,她用力眨著眼睛,擦去眼淚,內心激動的顫抖,他……他……他不是王爺嗎……
清秋死死咬住下唇,才不讓自己哭出來……
姬月抱住了男子的脖子,男子磁性渾厚的嗓音響了起來:「月兒……」
姬月踮起自己的腳尖,吻上了男子的唇……
男子抱著女子的腰,低頭,回應著她。
清秋只覺得心撕裂了開來,血肉模糊!四肢百骸都刺痛了起來,她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日思夜想的王爺居然在這裡……和姬月在一起……
她牽腸掛肚的男人沒有死……沒有死……
女子主動,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酥胸半遮,香肩半裸,癱軟在男子身上。
「月兒,我好想要……」他粗噶的說道。
姬月巧笑倩兮:「嗯……」
「會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男子問道。
姬月呵呵一笑:「不會的……」
他躺在了草地上,女子騎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