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銀輝,落在皎潔的梔子花上,馥郁的花香在空中縈繞。
他屏退了王府大總管派來的女子,屋裡只有他們二人。
他說:「六年前,本王中了圓月蠱毒,一直不得其解,有一次,她奄奄一息,大夫都說回天乏術,本王的一名姬妾說有辦法能救治她的病,那名姬妾和本王交易,要本王的寵幸。本王是王爺,自然不會被那名姬妾所屈服,可是本王於心不忍啊!本王委屈一下,換來她的生存,有何不可?可是本王沒想等本王回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原因是因為她看到了本王和那名姬妾糾纏……」
「本王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玩弄本王,她竟然背著本王和別的男子有染!」
「本王將她丟到了青樓……」
她靜靜的聽著,從不發表疑問。
她知道,今日是月圓之夜,所以她不會留在這裡。
兀自站起身來:「王爺,時辰不早了,奴婢要回去休息了。」
歐陽煜欲言又止,卻是什麼也沒說,任由著她離開。
清秋回到臥房,身心疲憊的躺在榻上。
頭暈沉沉的,痛得厲害,卻是困得緊,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耳畔是男子重重的喘息,檀香味縈繞……
清秋心狠狠的揪痛,她知道,他卑鄙的在她房間裡放了迷香……
他瘋狂的吻住她的唇,迫不及待的拉扯她的衣服。
她嚶嚀道:「不要碰我,滾開,滾開!」
怎麼喊,都是無濟於事。
身上的衣服好像褪了乾淨,**。
「混蛋,滾開!」只要想到自己被那個禽獸侵犯,她就噁心的想吐。
他粗喘的呼吸噴薄在她臉頰上:「乖乖聽話,本王會善待你的。」
因為她有一雙和她相似的眼睛,所以他選擇了她。
他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落下熱吻,她痛苦的皺著眉毛:「禽獸!」
他渾身一顫,「本王不是禽獸,不是!」
「不……」淚水從女子臉頰上滑落。
「清兒,本王想你,想得好苦。」
不,她不要做替身,她不要被他侮辱,不要,不要!
隨著他的挑逗,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她嘴裡情不自禁的呻吟,全身不停的顫抖,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敏感,為什麼她的身體要背叛她的靈魂!為什麼,為什麼!不要,她不要承歡於他。
滾開,滾開,滾開!
用力的使勁,用腳踢他,可是他無關痛癢。
他充滿著情慾看著清秋:「告訴本王,你想要本王,說,快說!」
「不要,我不要,你這個混蛋,趕快滾開!」
清秋睜開眼睛,恨恨的看他,目光如劍,恨不得將他撕裂開來。
「你太不可愛了。」他拿出黑色布條將她的眼睛蒙住。
「做本王的女人好不好?」
「不!!!」
「本王會疼你,本王會愛你,只要你乖乖的,不要背叛本王。」
他,害怕背叛。
將自己埋入她的體內,她大聲哭了起來,撕心裂肺:「不要!!!你在強暴我!」
「不,本王沒有,本王在愛你,本王會小心的。」
她無法接受自己身體的背叛,昏厥過去,或者,潛意識裡,她不想醒來。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們除了眼睛相似以外,身體也是這樣的相似。
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找到的快樂,他卻在「丑娘」的身上體會到了。
他想和她一起分享快樂,可是她卻固執的不出聲,他知道,她是醒著的……
「為什麼不誠實的叫出來?」他粗噶著嗓音問道。
可笑,他強暴她,還妄想她配合他,去死,去死,去死!!!
【半個月後】
夜色如潑墨般在天際散開,濃稠黑暗。清秋一身白衣,面覆輕薄的面紗立在花園中,夜風襲來,吹得青絲亂舞,說不出的蒼涼感,「白護法,教主讓你現在前往王府。」一名紫衣教徒迎上來恭敬說道,清秋點點頭:「我知道了。」
修長的手指撫上腹部:「孩子,娘親為了你什麼事都肯做,哪怕是殺你爹爹也在所不惜。」所以師傅的命令她不敢再違抗,她不是師傅的對手,但是她又必須保護腹中孩兒,所以她必須遵從師傅的命令將王爺引誘到魔魂教來,儘管心不甘情願,可是卻又莫可奈何。
王府蕭條寂靜,和往常一般,歐陽煜正在書房裡看書,暈黃的燈光忽明忽滅,在俊彥上閃爍,側臉弧線卻是落滿著憂傷,他頎長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剪影,有種說不出的惆悵。院子裡的花香飄過窗戶鑽入鼻間,只覺得神清氣爽。
他伸手一抬,衣袖上的祥雲金線紋路複雜,只覺得隱隱刺痛,袖口間忽然落下一個荷包,那荷包時常戴在他身上,久而久之,便沾染了檀香味,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他蹲下身來,發如墨蓮在後背上渲染開來,極致優美,幾縷髮絲垂在胸前,只覺飄逸。他伸手撿起那只荷包,怔怔出神,既然如此恨她,既然她已經離開人世,為何放不連這個荷包一併丟掉,他不知道……
窗戶邊佇立著一名白衣勝雪的女子,清秋靜靜的看著歐陽煜,當看清楚那荷包正是自己在他生日時候繡給他的,心忽然一陣猛跳,猶然記得當時沒把這個荷包交給他啊,難得他有心。
歐陽煜眉峰一凜:「誰在那裡?!」
清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急忙往花園退去,飄逸的裙角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藉著淡淡的光影甚至能看到裙角處一朵繡荷。歐陽煜渾身僵直,只覺得心跳得厲害,他霍地站起身,急速往書房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