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侍妾 第3卷 132
    歐陽煜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勾唇戲虐道:「清兒不是心知肚明的麼?」

    清秋臉色憋的通紅:「不要,我要下來,這樣,這樣…」這樣很奇怪耶!

    他誘惑道:「這樣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兒。」

    「……」虧他想得出來?!

    因為愛,所以才快樂。

    因為愛,所以才幸福。

    空中充滿著淫靡的氣息,芙蓉帳內春色無邊……

    一路碧水青山,飛瀑茂林,景致如畫。林蔭小道上,一匹白色的駿馬馱著二人,他們有說有笑,趕得不急不緩。清秋笑道:「他們都以為我們只是去皇宮探望母后,卻不知我們已經身在他鄉。」

    「這也是為你我安危著想。」清晨,帶著清秋進宮,將一紙書信交給皇太后轉交於皇帝,他準備出遊幾日,待他生辰再回來。所以,王府中人包括王妃都是不知道他們出遊的事情。

    清秋點點頭:「你倒是想得周到。」

    「所以你嫁得好郎君。」

    清秋格格一笑,不置可否。

    蒼山如海,血色殘陽投射在女子毫無瑕疵的顏上,紅彤彤的像是天邊的晚霞,他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到附近小鎮找間客棧吧。」

    「嗯。」清秋望著西邊的殘陽怔怔出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見清秋臉上微微浮現倦容,便『駕』的一聲,那馬兒仰起前蹄,一聲嘶吼,如閃電般衝了出去,只消片刻功夫,他們便在附近小鎮找到一家上好的客棧。

    掌櫃的見二人,金童玉女般,那女子目光冷淡,他只覺得像清高的蓮,忍不住多看一眼,突地,「啊——」那掌櫃的哀嚎起來,他手背上插著半截筷子,血汩汩而流。歐陽煜視若無睹的扶著清秋上樓,清秋小聲道:「相公,我們在外面,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知她是關心自己,只淡淡道:「嗯,為夫聽你的。」

    舉步間,二人已走到客棧房中,他扶著她在榻上坐下,「累了就躺會。」

    他細心,體貼,盡責,她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我有些餓了。」

    「為夫去讓小二的上菜。」

    「嗯。」

    歐陽煜離開後,房間內靜得只聽到清秋淺淺的呼吸聲。窗外翻進一人,那人一身黑色長衫,襯托出頎長挺拔的身形,他背對著清秋,一頭閒散的烏髮柔順的披在肩上,像是絲綢般。

    清秋心一個猛烈的下沉,她欲要翻身下榻,只聽到一個沉沉的聲音:「不用行禮,時間不多。」

    清秋低眉順眼:「師傅親自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任務。」

    男子俊眸一瞇,他緩緩轉過身來,黑色的面具散發出陰寒的光芒,他犀利的目光如刀刃般,清秋只覺得皮膚都被剝開,囁嚅道:「師傅……」

    男子踱步過去,一手抬起女子下巴:「告訴為師,你可是對他動情了?」

    清秋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冷道:「沒有……」

    「沒有?」他不屑的勾起嘴角:「都懷了他的種,還說沒有?」

    「師傅,徒兒……」清秋瞪大眼睛:「徒兒不是有意的。」

    「那便是有心的!」他語氣中夾雜著怒氣,清秋不懂,為何他會有怒氣,不是他把自己犧牲,把自己安排到王爺身邊的麼?皺了皺眉,別過頭道:「師傅還會在意麼?」

    男子慍怒道:「你——」手下力道加重,清秋只覺得下頜都快被他捏碎,他放開清秋,陰寒道:「孩子,不能留……」

    清秋雙眸瞠大,竟是泫然欲泣:「不……」

    「你敢違抗為師?!」他的語氣更加冰冷,如寒霜般:「你要背叛本教?」

    清秋心痛得昏天暗地:「清秋不敢。」

    他瞇著眼瞳,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雕花瓶子:「每日一顆,放在茶水中,給他服下。」

    「這是什麼?!」

    他冷冷一瞥,清秋噤若寒蟬,顫抖著手接過他手中的藥瓶。

    「雲霜,記住,你身上的情咒不得解除,你便終生不得幸福。」

    情咒……情咒……魔魂教的人無論男女都是被施加過情咒,教主若是不親自解咒,動情者,最終將被情咒折磨至死,灰飛煙滅。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她不能對任何人動情,可是……很多事都是情不自禁的。

    「孩子,不能留……」絕情的話語在耳邊迴盪,清秋撫上小腹,極大的淚珠滾落在手背上,只覺得心被狠狠的挖下一塊肉來,血肉翻飛,痛不欲生,她捂著心口:「孩子,娘親該怎麼做?娘親真的捨不得你啊!」拚死也要留住孩子!

    手臂上灼燒起來,清秋擄起袖子,只見藕臂上一朵血紅的蝴蝶隱隱浮現,她顫著肩膀哭泣起來,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清秋拭去臉頰上淚珠,佯裝躺在床上閉目休息。

    歐陽煜推開房門,劍眉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跨步進門,將門關上,喚道:「清兒?」

    清秋緩緩睜開眼睛,歐陽煜已經步到榻前,她嫣然一笑:「相公。」

    歐陽煜見清秋眼眶微紅,心裡疑竇初生,面上卻是風平浪靜:「你看,為夫給你帶了什麼來?」

    清秋抬眸望他手上看去,只見他拿著一個包袱,「是什麼?」

    他將包袱放到床上,攤開來。

    「是酸梅!」

    他點點頭,笑道:「為夫聽說孕婦都喜好吃酸的,方才便去鎮上買了些。」

    不知是心酸還是感動,清秋熱淚盈眶,他粗糲的指腹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怎生哭了?」

    清秋握住歐陽煜的手:「相公,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幸福。」幸福過,即使被情咒折磨摧殘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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