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煜只覺心刺痛起來,虛情假意……她竟說他虛情假意……他傾盡全部,愛她,疼她,沒想到她竟認為他是虛情假意的偽君子?胸膛起伏的厲害,只覺得心被剮了下來,血肉橫飛,他摀住心口,額上冷汗涔涔,心口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可是只要心痛的時候,彷彿那傷口也會迸裂開來一樣。他極力壓制,極力隱忍,才不讓自己發火,因為他不能對她凶,不能對她發火。
恨恨道:「你果真這般認為?」
清秋想也未想便脫口而出:「你和那女子在花園恩愛也就夠了,為何還要我過去?」不是故意想讓她傷心麼?
歐陽煜聽罷,只覺得好笑,原來……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生氣?她吃醋了,因為在乎他,是麼?揮去陰霾,只覺得心情豁然開朗起來,果真是個誤會呢,清秋一臉忿然,怒瞪著他,他胸膛低低的起伏,心在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他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戲虐道:「本王還以為清兒不會介意,沒想到原來你也是小心眼的女人。」語氣,似乎透露著失望、心寒。
清秋一聽,只覺腦袋暈眩的厲害,她抬手指著歐陽煜,怒道:「你……」甩下袖子,別過頭:「是,我小心眼,我愛吃醋,我嫉妒,我瘋狂——唔,你放開我!」怎麼動不動就不讓她說話?!
歐陽煜緊緊箍住清秋的柳腰,唇舌又是一番糾纏,只覺唇上一痛,原來是她咬了他一口,他吃痛的望著她:「清兒,你可真是心狠!」
清秋不悅的皺起眉,沒有說話。
他忽然低低的笑起來,清秋更是覺得侮辱,眼光犀利的能殺人,歐陽煜攬過清秋肩膀,輕輕的揉著,清秋卻執意要推開他,但聽他道:「清兒,不是你想的那般。」他其實從來不屑和女人解釋什麼,因為不在乎,可是這次不行,清兒可是他最疼愛的女人啊!
清秋搖晃著身體:「放開我,我不想聽!」
他曖昧的在她耳邊吐氣:「果真不聽麼,可不要後悔。」
「我才不會——」
他順利截斷她的話:「那是本王的十妹紫琴。」
清秋的話堵塞在嘴中,是他的十妹……也就是十公主……那她這次豈不是鬧了一個笑話?清秋只覺得難堪,歐陽煜揚了揚眉,柔聲道:「可還生本王的氣?」
當然……
清秋眼中盛滿著憂鬱,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清秋抬起水眸望著歐陽煜,「王爺,既然你嫌棄清秋為何還要帶清秋回來?」她的表情很嚴肅,很沉重。
歐陽煜也是斂去嘴邊笑容,他面色陰沉的駭人,「不准胡說……」嫌棄?怎麼會?不過他承認,心裡確實有些不服。
清秋低垂著眼眸,哽咽道:「王爺不要欺騙清兒了,清兒心知肚明的。」
他心中抽搐著,他抬起清秋的下巴:「清兒,你知道麼?本王想一直陪在清兒身邊,無論白晝,可是——本王怕,本王怕清兒會抗拒本王……」他記得,每次和清秋行夫妻之事,她都很害怕,很痛苦,不和她睡一起,是怕自己會失控,沒想到清兒誤解是他嫌棄她……
清秋微訝,張大瞳眸,不可置信,這便是他不留宿清秋閣的原因麼?是啊,她不乾淨了,她被人糟蹋過了,心裡自然是有陰影的,她也不想王爺對她……可是她心裡就是忍不住難過,總覺得自己被遺棄了一般,她承認,自己是很矛盾的,也許人都是這樣貪心的是麼?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卻是怎麼也不想放手。
歐陽煜捧住清秋的臉,眼底溺滿著情,充滿著愛,他滾動著喉結,道:「清兒,答應本王,忘記在皇宮呆過的日子,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她可以麼,她做不到啊,每當想到自己和皇帝——就會覺得無比的噁心。
可是她真的被他說動了,她問自己,真的可以麼?
歐陽煜見清秋搖擺不定,只覺得心微微刺痛起來,他順著清秋臉上的傷疤吻上去,清秋一震,急於想推開,「乖,別動……」
乖啊,要乖啊……
他磁性的嗓音充滿著誘惑,清秋果真是不動了,他在那道傷疤上細細的吻著,清秋只覺得那裡像是燒起火焰般,他在證明,他沒有嫌棄她,是麼,是這樣麼?!
歐陽煜吻得憐惜,吻得輕柔,他捧住清秋的臉,身體往清秋身上一壓,芙蓉帳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細碎的陽光被隔絕在外面,歐陽煜柔柔得對她笑,聲音嘶啞,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若不是怕她害怕,只怕早就……因為他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啊。清秋睫毛微顫著,有些許的緊張,他柔聲的安慰:「乖,別怕,別怕。」
清秋提起的心漸漸的放下,她緩緩睜開眼來,男子剛毅的臉龐柔和,眼中充滿著深深的疼愛,他吻過她的眉眼,悄挺的鼻子,豐潤性感的紅唇,他的吻像是炙熱的火焰般,點燃著她身上的激情和慾念,清秋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扭,只覺得骨子裡空虛的厲害,他順著她的唇往下吻,從耳珠敞開的鎖骨,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肌膚上,帶來陣陣的溫暖,她發現,原來她不是很抗拒的……而且竟還情不自禁的雙手抱住他的頭,摸著他柔順的發,像絲綢般柔軟順滑。
歐陽煜用齒扯開女子胸前的衣襟,微微露出粉紅色的肚兜,清秋呼吸有些急促,以至於一雙傲挺的酥胸上下起伏,勾勒出誘人的弧度,他只覺得胯下腫脹的厲害,恨不得將自己深深埋在她體內,感受著那優美旋律的律動,那不止是身體的結合,更是靈魂的結合。他抬起頭,溫柔的看著清秋:「清兒,在本王心中,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你的位置,你是本王最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