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三王爺對九王爺說道:「九弟,聽五弟說皇兄『金屋藏嬌』,為兄真是好奇,那究竟是名怎樣的女子值得皇兄這樣大費周章,掩掩藏藏呢!」
九王爺面色陰沉:「三哥,皇上的事豈是你我能議論的?」
三王爺哈哈笑道:「你又何必如此認真呢?為兄不過是覺得一時好奇罷了,難道九弟你就不覺得稀奇麼?」
九王爺冷哼一聲,冷嘲熱諷道:「三哥若是將心思放在朝事上,也不會這般無所事事!」
他一席話,只差沒將三王爺氣得出血。
表面上的他風光無限,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心裡的苦楚?
風清月淺,一襲黑衣融入夜色,暮色蒼蒼,看不真切他臉上表情。他執起酒壺,猛地飲一口,歎道:「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酒,果真是個好東西,每當夜靜難以入眠之時,只要喝得酩酊大醉,便可將一切情愁拋到九霄雲外,如此一來,他都已經忘記心痛是個什麼滋味了。
女子一襲粉紅紗衣,環珮叮噹,胸前春光無限,豐滿的乳溝隱隱浮現,這等模樣,只怕男人見了都會血脈噴張,她盈盈欠身:「王爺。」
九王爺喝得九分醉,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隱隱聽到有人喚他,循聲望去,只見女子低眉順眼,一頭烏黑的發輕舞飛揚,他揉了揉眼睛,視線卻越發模糊起來,那酒壺「砰」的一聲落在地上,他踉蹌著望女子那邊靠去,女子猝不及防,已被男子抱了一個滿懷,他緊緊抱著女子,喃喃道:「你終於回來了,本王知道你不會離開本王的。」
女子眉頭一皺:「王爺!」她可不喜歡做替身。
「噓!」歐陽煜打了一個酒嗝:「不要吵,本王知道這是夢!可是沒有關係,你能來夢中見本王,本王已經,已經很開心了!」
女子忍不住推開歐陽煜:「王爺,我——唔——」
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封住了女子的唇瓣,女子柔軟無力,雙手緊緊攀住男子胸前衣襟,醇厚的酒香和體香直衝鼻尖,只覺得心房溢滿著幸福,他伸出火舌探入女子口內,一手已覆上女子的高聳的渾圓,女子嬌聲連連,更加依偎近了男子。
歐陽煜將女子推到在地上,粗魯得壓了上去,他迷離的看著身下的女人:「清兒,本王想你,好想,真的好想——」
姬月眉頭一皺,「王爺,妾身不是,啊——」熟知,他已經一舉進攻,姬月不禁弓起身體迎合他。
一陣風吹過來,歐陽煜只覺得意識清醒不少,待他看清楚身下女人是姬月時,只覺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狼狽的欲要從女子體內撤離出來,姬月一把拉住歐陽煜,手指覆上男子俊美的臉龐:「王爺,你想知道清秋的消息麼?」
歐陽煜果真不再動彈,瞪大雙眼:「你知道清兒在哪裡?」
姬月勾唇一笑:「王爺,你是不是要收回那三個月只寵幸一次姬兒的話?」
歐陽煜濃眉一斂:「你竟敢跟本王討價還價!」
姬月雙手推開歐陽煜,歐陽煜這才從姬月體內撤離開來,姬月狠毒道:「王爺,你可以殺掉姬兒!但是這一輩子你都不會找到她!」
歐陽煜額角青筋突跳,咬牙切齒道:「她在你那裡!」
姬月呵呵笑了起來:「姬兒哪有那個本事啊。」姬月伸手抬起男子的繃緊的下頜:「王爺,你這般無情,將姬兒丟在月華居,姬兒覺得好寂寞呢!」
「你想本王怎麼做?」他隱忍著怒火,冷聲問道。
「很簡單!」姬月眉毛一挑:「妾身不想那月華居變成冷宮——」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的寵幸了?
他冷哼道:「冷清秋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女人,不值得本王這般付出!」
姬月沒想到九王爺會這樣說,不覺詫異的揚了揚眉毛:「王爺何苦自欺欺人,上次王爺不是為了她而——」
「閉嘴!」歐陽煜冷聲打斷他,他一把掐住姬月的脖子:「信不信本王扭斷你脖子?!」
「咳咳——王爺息怒——妾身口無遮攔,請王爺饒命!」
他猛地收緊力道,姬月只覺得呼氣不上來,臉色青紫起來。
「想不想本王放手?」
姬月忙不迭的點頭。
「說——冷清秋在哪裡?!」
「在……在皇宮!」姬月心知肚明,現在的王爺就像一頭暴躁的獅子,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觸怒他的。歐陽煜愣住,皇宮……墨色瞳眸一縮,寒意流洩,他瞇著眼眸說道:「為何現在才來告知本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爺,妾身也是現在才知道消息的,妾身知道王爺緊張清秋姑娘,便托爹爹讓一些江湖朋友幫王爺尋找冷姑娘的下落,可是一直杳無音訊。湊巧,妾身有個遠方表妹在宮中做宮女,叫秋茗,她正是伺候冷姑娘的……妾身本想讓王爺回心轉意,所以才想出如此下策。」
歐陽煜握著拳頭:「本王最厭惡像你這種女人!」他皺著劍眉睥睨著她:「你說本王要怎麼處置你?」
姬月在地上磕頭起來:「王爺,妾身知道錯了!求王爺看在小郡王的份上,恕妾身無罪吧!」
男子眼眸一瞠,揪住姬月的衣襟:「你說什麼?你懷孕了?」
姬月因為練邪功,喪失了生育能力,前段時間和歐陽煜說翠兒是朵朵的妹妹,無非是想把翠兒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她和王妃、冷清秋鬥得魚死網破,而她則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剷除她們,翠兒其實就是她的傀儡,其實她才是朵朵的姐姐,她真正的名字叫潘晨晨,也是陰冥宮宮主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