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嚥下津唾,她還在往後退,手掌被石塊磨破,可是她只想離他遠點,在她看來,他時而陰柔,時而陽光,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這樣的人很難相處,很難揣測。
他朝她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白皙如玉。
他依然在對著她笑。
和他已經隔開一段距離,她乾脆轉身往後跑!
笑意在男子嘴角一點點流失,男子手掌握圈,對著遠處奔跑的背影說道:「是你逼朕的。」
冷清秋跑到遠處,往回看的時候,歐陽晉已經不在!
「啊——」不期然的,猛地撞上一個硬硬的東西。
腰部一緊,是令人驚懼的龍涎香味。
「放開我,放開!」冷清秋捶打著他的胸膛,他卻不痛不癢。
一個橫抱,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你若是再敢動,信不信我在這裡要了你?」
冷清秋只覺得思緒紛亂,這話,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懷疑的看去,卻不是那張剛毅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
心中一沉,有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酸澀。
歐陽晉面色陰沉的厲害,他瞇著眼睛一言不發的抱著她折回院子。
冷清秋苦喊道:「你放我下來!救命!救命——」
他好整以暇的看她,漫不經心道:「怕只怕整個洛洲城都沒有人救得了你。」
冷清秋身體一頓,不可置信的看他,而他則是似笑非笑的恐懼模樣。
院子裡燈火通明,小蝶和四名侍衛恭候在院裡。
歐陽晉踏步進院,他們忙作揖行禮:「參見主公!」
歐陽晉抱著冷清秋進屋,拋下一句:「做的很好!」
冷清秋則是瞠目結舌,原來他們知道兔包裡下過藥。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心,冰冷到極點。
他將她重重的拋在床上,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盤扣——冷清秋瞪大眼睛,下意識用手臂抱住自己瘦弱的肩膀,慍怒道:「你要做什麼?!」
他冷笑:「你是我的女人,侍候我就寢是應該的。」
「不,你說過不逼我的!」她退到床內側,心慌的看他。
他勾唇:「是你先逼我的。」
涼意入骨。
冷清秋牙齒打顫,往事在腦海中再次浮現。
退去紫衣龍袍,一身白色中衣顯示出修長精瘦的身材,臉蛋因為怒氣染上可愛的嫩紅。
他瞇著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看她。
她忽地從他身邊的空隙鑽下床,卻讓他輕而易舉的拽回來。
「不……求你……不要碰我……」會很髒很髒。
不要被那麼多人欺負,這種感覺很心酸。
他無情的將她壓在身下,「嘶——」粉衣碎裂。
傲挺的**在黑色抹胸下性感的起伏。
他俯身,咬住她的抹胸——一隻手肆意在她身上探尋。
「啪!」
疏於防範的他被她狠狠摔了一個巴掌。
他一頓,臉色陰霾可怖,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五指紅印。
她順手拔下頭上的髮簪,抵制在脖上:「你敢動我,我死給你。」
說的不是負氣的話,絕望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從眼角沁出,深深刺痛他的眼。
騎在她身上的他呵呵一笑,她被分了神,以至於被他點穴都不知道。
修長的指尖劃過嬌俏的臉蛋:「清秋,你不知道,這樣的你有多迷人。」像是倔強的薔薇花。
冷清秋閉上眼睛,眼睫上的淚珠像是清晨花朵上的雨露剔透晶瑩。
「我會恨你。」她幽幽的說。
他停下進攻的動作,深思的看她。
「清秋!」
一聲凌厲的暴吼打破沉寂的夜,她眼中閃現複雜的光芒,那人竟然是他。
歐陽晉回頭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劍穿胸!
歐陽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紅唇漸漸失去血色,他說得心痛:「九弟,你——」怎麼也沒想到,他最親的兄弟居然……
眼眸中是深深的不甘,他咬緊牙關:「為什麼?」
歐陽煜銳眼微瞇,他憤恨的看著皇帝,字字冰冷說道:「你不該碰她。」語氣決絕凜然。
白皙的俊顏上冷汗涔涔,他看看冷清秋,再看看歐陽煜:「朕不懂……」
平地驚雷一聲起!冷清秋只覺得腦袋嗡嗡炸開!她美目圓瞠!眼眸中佈滿恐懼和慌張!朕……他……他竟然是當今天子!
——主公是人中龍鳳——幽幽的話語在耳畔迴盪。
為什麼沒想到呢,他們很相像啊。
但是於她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即使是皇帝,她也不會攀龍附鳳的!
只是萬萬沒想到,王爺竟然為她而弒君?!
她該感動麼?可是不是他將自己送給皇帝的麼?他做這些想說明什麼呢?
剛毅的臉龐肌肉繃直,他霸道的宣示:「她是本王的女人。」
「哈哈,哈哈!」歐陽晉笑得心酸,笑得瘋狂,「咳咳……九弟,你竟然為一名女子陷朕不義,棄江山百姓不顧……」你不知道朕的心有多痛……你是朕最親的九弟啊!
果真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歐陽煜胸膛上下起伏,他瞇著銳眼,「皇帝也不可以碰本王的女人。」
歐陽晉右手掐住劍,鮮紅的血從手掌滲出,滴在冷清秋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弒君是死罪?」他說得無比痛心,他的九弟怎會為一個女人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仍舊是不想去相信啊,整個朝野,他最器中的人,就是睿親王啊!
歐陽煜面無表情道:「本王知道,皇上可以隨時來取本王的性命。」
歐陽晉不甘道:「是你親口允諾將她送給朕的……」
歐陽煜聽罷,更是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