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煜置若罔聞,只是把冷清秋抱到床上,粗魯的扯下她的外衣,剝掉她的中衣,肚兜也被扯下……
他心中有刺,必須拔除……
待他檢查完畢,在她身上未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才坐直身體,背對著她,聲音低沉:「把衣服穿上。」
他渾身血液沸騰,胯下已是蠢蠢欲動……
如凝脂的肌膚滑潤似酥,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神態,她的孤傲,她的冷淡,他都欲罷不能!
冷清秋心有些麻木,有些委屈,她不懂,她不過是一個奴婢,身份卑微,她只想平凡的過日子,她不想捲進是是非非裡面,更不想背叛樓依雪,偏偏,他就是不如她所願,她是憎惡他的,從昨晚開始,他的行徑讓她不恥,今天他的不講理更是讓她心寒。
他不尊重她!
她雖然是一個丫鬟,可是她也有自己的人格啊!
他怎能,怎能任意妄為的檢查她的身子?
這種屈辱猶如潮湧一般,鋪天蓋地的將她包圍住。
胸口冒出一陣陣酸澀的感覺,指關節捏的泛白……
他把她當作什麼……當作什麼呵……
睫若蝶翼不止的顫抖,內心也跟著劇烈顫抖起來。
抑鬱之氣堵在胸口,教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咳咳!」她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歐陽煜眉色一動,他急忙轉身,大掌撫上她光裸的滑背,小心翼翼的輕拍著:「怎麼了?」語氣盈滿著關心,卻讓人恨得牙癢癢!
剛才的霸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柔情似水的溫情。
她睥睨著他,清澈的瞳眸被一種感情全然取代。
是恨,由心裡生出的恨。
他的粗魯,他的霸道,他的無理,讓她不得不恨!
剛毅的臉龐,肌肉微抽。
深邃的黑眸漸漸的暗沉,淡淡的憂傷落在男子眉宇間。
「雖然你是王爺……」女子紅唇微張,男子心中一抽,他一瞬不瞬的凝視女子倔強的小臉。
女子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弧度:「但是我瞧不起你。」
歐陽煜喉結滾動的厲害,只覺得喉底乾澀,緊的無言以對。
她的蔑視,讓他猶如螻蟻鑽骨——痛。
歐陽煜眉峰生巒,額角突跳……
呼吸也濃濁起來,變得粗重。
裸背上的手掌漸漸失了溫度,灼熱的溫度不在,反而如寒冰一樣,寒意從皮膚上滲入骨髓中。
冷清秋身體不由自主的一縮,只見他眸如幽潭,深不見底。
……
青石小徑上,一抹嫩綠色的身影幽幽然的走著,像是丟了魂魄般,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逃出清風閣的,只覺得背後男子的視線填滿憂傷。
她的心竟莫名的縮緊,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王府的花園裡面。
霧水飄渺,教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致,只看到前方一片白茫茫。
她舉步走進花園,雨水洗過的天空特別的清朗,百花吐露著芬芳,青草混合著泥土的氣息在鼻間縈繞。
她微微一歎,解釋不清心裡莫名而來的緊窒……
「雨過殘花盡,紅豆始根生……」她喃喃念道,眸底哀傷四溢。
抬眸望向灰濛濛的天,望不到盡頭。
「好一個紅豆始根生!」
冷清秋一怔,驀然回首,只見百花叢中一抹修長的紫色身影。
絢麗的花朵卻不如他這朵「花」來的美,來的妖艷。
冷清秋斂下眸底情緒:「奴婢見過公子。」禮儀還是要的,畢竟她是客,客大於主,她還是懂這個禮的,他是王爺的貴客,身份一定和王爺不相上下。
歐陽晉嘴角噙著笑意,玉面生花,妖冶邪氣。
他朝冷清秋走過來,「姑娘,我們真是有緣啊,短短半個時辰,卻已照兩次面。」
冷清秋微微一笑:「只怕有心人是故意為之。」
他笑意更深,興味的看著她:「姑娘意思是說在下跟蹤你?」
冷清秋微一福:「奴婢不敢。」
「呵呵!紅豆最相思,姑娘可是想起什麼人了?」
冷清秋低眉順眼,長睫遮住心中所想,嘴中說道:「奴婢不過有感而發,公子想遠了。」
歐陽晉微微頷首,欣賞的看著她:「姑娘當真是有才情。」
冷清秋嘴角一勾:「不過小時候念過幾年書而已。」
歐陽晉媚眼掃過她的唇瓣,心頭一滯:「先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見諒。」
冷清秋心中暗嘲,難道傷害一個人過後還能補償?他佔了便宜現在卻還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
「公子言重了,奴婢不過一名丫鬟。」
「你又妄自菲薄?」他板起臉,神情不悅道。
冷清秋淡淡一笑:「錯蒙公子抬愛,公子,奴婢要回去了。」
他領先一步站在她的面前,語氣溫和,如春風拂面,掃過臉蛋,冷清秋有些不大自然,臉上竟難得的開出兩朵桃花,他說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冷清秋斂眉低首:「奴婢冷清秋。」說罷,便如一道清風般掠過他身邊,微風將她身上如蘭的香味帶到他鼻端,一時間,只覺得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遠離男子,女子臉蛋恢復淡然。
禮教,壓得人喘不過氣……
不想再生是非,只得巧言附和。
歐陽晉瞇眼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
冷清秋回到依雪閣,便聽見裡面交談聲。
「王妃,你身子骨虛弱,我和眾位姐妹特地來看你的。」
樓依雪蒼白的面容一滯,看著紅花綠影,只覺得心力交瘁:「小青,看座。」
「是,王妃。」小青語氣不平地道,這些侍妾也不知是安什麼心,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像在諷刺王妃是個藥罐子……不能像她們那樣艷麗打扮……她們家小姐不就是得了喘鳴病嘛!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