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眉宇間神采飛揚:「我知曉了,你是想讓我記住你對不對?」他痞子般的笑容讓人好生厭惡!
——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敢打本王的——為什麼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惡魔!
可惡,可惡!冷清秋咬牙:「等徒浪子!」說罷,小手往紅唇上用力的一抹,怒眼一瞪,疾步離開!
藥打散了,她只得從新去廚房煎過……
嘴內血腥味蔓延開來,俊朗目光中湛著異輝……
女子唇齒含香,那抹幽香尚留在他齒內,他閉上雙眼,薄唇弧度拉開,清俊至美的臉蛋上化開一朵笑花…………
冷清秋回到廚房裡面,內心五味雜陳,為何總是遇上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
昨晚被歐陽煜佔了身子,今個又被人輕薄了去。
唇上沾染男子的氣息,她掬起清水直往臉上衝,嘴角被抹的更加紅腫。!
「清風閣」
歐陽煜來回踱步著,他瞇著眼睛,心中焦躁不已,怎地還不來?
都過半個時辰了!
門外似乎有了響動,他心中暗喜。卻聽到侍衛的聲音:「王爺!屬下有事稟告!」
歐陽煜心中一抽,不是她,不是她……
他稍微整理下思緒:「何事?」
「回王爺,昨天晚上有刺客闖入王府,黃唯首領負傷在身,此刻正在東院休息……」
歐陽煜神色凝重起來,王府戒備森嚴,怎會給刺客鑽了空子?
黑眸逐漸深邃起來,他在清風閣室內來回踱步,暗暗推敲。
「黃首領現在傷勢如何?」
「回王爺,已經止血,但是大夫說要靜養幾日。」
歐陽煜跨步出閣,他道:「前去東院。」
前段時間,那名蒙面女子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記掛在心上,不曉得,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繫?
轉瞬間,歐陽煜已抵達東院,他親自來看黃唯,黃唯惶恐不安,他急忙起身要行禮,歐陽煜便扶住他胳膊讓他好生休息,雖然有時候歐陽煜的作風不近人情,很冷血,但是他不會是非不分,就像現在黃唯受傷,他還是很體恤屬下的。
「王爺,勞煩王爺大駕,屬下該死!」黃唯面色極差,頸項間被厚厚的白布纏住……
歐陽煜道:「不必過拘禮節,對了,昨晚可留有什麼線索?」
黃唯一個點頭,「有……」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二塊碎玉珮。
歐陽煜接過,左胸繃緊,一種複雜的情緒從心底升起:「此玉珮乃是本王贈於蕭夫人的。」
「蕭夫人?」黃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搖了搖頭:「昨晚黑衣人武功了得,竟以內力說話,雖然他話音是男子,不過看他身形卻不像男子!」黑衣人骨架嬌小,而且與他過招的時候,他看到過「他」白皙的小手。
歐陽煜兀自起身,目光看向門外,他歎息道:「蕭夫人的的父親是前任武林盟主,他武功高強,天下無人能敵,蕭夫人的武功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黃唯眉頭一蹙:「那她豈不是不姓蕭,而是姓南宮?」前任武林盟主南宮詔自任武林盟主以來,一直濫用私權,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無惡不作,後來弄得民怨連天,官府不得不出手干涉,江湖各大幫派開始彈劾南宮詔,並且重新召開武林大會……
「不錯。」黑眸閃爍,想起當年往事,不由得悲從中來。
蕭若飛其實是叫南宮若飛……
她性格直率,活波,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公主,從小生活在她爹爹的庇佑下,殊不知,等爹爹當上武林盟主後,一切東西都開始變質。
她痛恨南宮詔,更痛恨南宮這個恥辱的姓氏,於是便化名為蕭若飛。
一人一簫,開始行走江湖。
他猶然記得,當時身中劇毒的自己奄奄一息,是她救下自己。
他說,你要我如何報答你?
她說,我要你娶我為妻。
她對他,是一見鍾情的。
他便一言不發的將其帶回,冊立她為左側妃,但是他發現,他對她只有恩情,沒有感情。
他說,若飛,很抱歉,本王無法愛你,但是本王可以給你自由。
她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
久而久之,他都已經淡忘蕭若飛這個女人……不,確切的說,是姑娘。
她雖嫁做人婦,但是他從未碰過她,紅顏易老,他虧欠她實在太多,偏偏,他又不能把她當作那些暖床侍妾,所以,這一年來,她一直都是守著王府的一座院落,與世無爭的過日子。
「王爺,這樣說來,那麼黑衣人極有可能是蕭夫人……」黃唯說道,不懂蕭夫人豈會知道王爺尋找冷姑娘的事情。
歐陽煜抿唇,瞳眸黑幽幽的:「你說,她向你打探尋找冷姑娘的事情?」
「是的,不過,屬下什麼也沒有說。」
歐陽煜一個點頭:「你做的很好。」
「王爺有何打算?」
歐陽煜略一沉吟,道:「如果真是蕭夫人,本王自有對策。」
「王爺……」黃唯憂心道:「如果真是蕭夫人所為,屬下猜想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冷姑娘現在正在王府中,屬下擔心……」
歐陽煜大手一揮:「本王自有主張!」
黃唯見王爺面色慍怒,便也不再多說,他的擔心,王爺很不高興,看來這位冷姑娘在王爺心上佔有的地位和當年的潘朵朵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自古英雄終究是闖不過情關……
黃唯低首:「是。」
「她這次行動驚動王府,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滋事,你且安心養病。」
「多謝王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