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難防 第2卷 密謀策劃設圈套
    傍晚,廣蜀縣城的霓虹燈閃爍著誘人的光彩。

    晚飯後,圓滑和重飛各自手裡提著一瓶純淨水,漫步在濱河路上。

    圓滑心平氣和地問及重飛:「現在你在公司怎麼樣?」

    重飛平心靜氣地告知:「可以,常流對我恩愛有佳,公司給我報銷學費,讓我參加電大的函授學習,同時委任我擔任開發部副經理、第九工程隊的隊長。兼職兼薪,我現在的工資報酬是年薪六萬元。你呢,你的情況如何?」

    圓滑也毫無保留地坦誠相待:「我的處境也相當樂觀,龔才倫獎賞給我總廠5%的股份,現在雖然我的職務任然是廠長助理,除了三萬元的年薪,年終能夠得一筆廠裡的效益分紅,估計和你的收入差不多。」

    重飛推心置腹地談感想:「這些老闆能夠慷慨大方的關照我們,我們就應該感恩圖報,踏踏實實地做好工作,感恩戴德。」

    圓滑迷惑不解地問道:「難道你真的只想掙工資?改變了原來借用辦舊廠建設辦手續的機會撈一把的計劃嗎?」

    重飛心馳神往地傾吐對近期內發生的一些事情的感悟:「最近,發生在姜成品身上的事,讓我感觸很深。當初,他在白陽鎮擔任鎮領導時,呼風喚雨,唯利是圖,即使他得到金錢地位又如何?為辦竹筷廠的事,把他弄得聲名狼藉,尤其是現在,他患鼻竇癌之後,更是悔之晚矣,成天心如止水,萬念俱灰的躺在病床上。特別是劉佚、嚴文政、陸水等人,雖然沒有撈取外款,他們只有國家發的工資,我發現每天都是過著衣食無憂,舒心快樂的瀟灑生活,談天說地,快活自在,我看透了,準備用積蓄的錢,在白陽鎮買一套住宅,買兩個商輔,把全家人都接來,做點小生意,過安居樂業的日子,真的不想過哄騙過日子的事了。」

    圓滑訕笑道:「你啊,現在的心態是幡然醒悟呢還是愚不可及,簡直是中了這一夥人的毒了,你也沒有認真想想,現在物價天天漲,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在提高,原來在農村修樓房,現在往城鎮擠,我們現在手裡的錢買了房子後還能養活一家老小,做噩夢!不要坐井觀天,我們還這麼年青,不能過這種老態龍鍾的日子,只想在家吃粗茶淡飯,真是沒出息。」

    重飛還是苦口婆心地開導他:「表哥,你細想想,我的外公、外婆,他們腰纏萬貫,到了你爸爸的手裡,也是富甲一方,後來又如何?我們是一個普通農民的子女,能夠掙到現在這種地位已經很不錯了,一年的工薪收入高於有正式工作的同齡人,大不了在買份保險,老來不能工作時有生活保障。還要貪圖什麼?」

    圓滑點燃了一支香煙,仍然固執己見的勸導他:「我們原來商量的,在辦理舊廠搞商品房開發的機會,爭取從中撈取一把,又不是搶老闆手裡的錢,是在他們的盈利中摳出少量的錢,如果我們有這麼好的機會,該賺錢不賺,老闆這筆生意做下來,至少要賺取幾百萬,還有可能上千萬。再說,那些手握審批圖紙權力的人,光是憑借我們的一張嘴,不給他們送紅包,就是一張小嘴說得口若懸河,口乾舌燥,他們能行方便之門嗎?如果我們上班的企業,一旦破產垮掉,我們又到那裡去賺錢?現在養家活口,那樣能離開錢?如果老年人患病睡在醫院裡,就要我們用錢去換人命!我們的生存之路在何方?市場經濟,市場激烈競爭,任何企業的隨時都面臨生死存亡的風險因素。原來那些紅得發紫的軍工企業、國營企業,現在有多少下崗職工?前車可鑒,我們是否應該把握機遇,巧取豪奪?撈一筆算一筆,你自己好好想想嘛。」

    重飛被圓滑振振有詞的剖析,也感到毛骨悚然,心驚膽戰:「讓我仔細想想再回答。感謝表兄今天的招待喲。」

    圓滑看他舉棋不定,補充啟迪道:「舉手之勞的事,能否把握,全在一念之間,古人說得好,晴帶雨傘,飽帶饑糧。要想一家人豐衣足食,一定要有充足的資金作後盾,我們可是沒有國家提供退休金的保障的人嘍。」

    重飛反問道:「假設我同意你的意見,在送紅包時虛報費用,所得之錢如何安排?」

    圓滑不假思索就回答:「還是我們原來商量的觀點不變,從龔廠長手裡弄出來的錢,我們當然是平分秋色。要想把這個錢弄到手,必須要我們倆一起給他匯報,才能排除他的懷疑,如果任何人單獨行動,他絕對不能相信。他雖然給我談話時,口頭承諾,讓我負責辦理此事,同時授權我可以表態確定送紅包的事,這樣的大生意,撈少了難得開口,撈多了他捨不得。只有我們兩個聯手,才十拿九穩。」

    重飛卻仍然猶豫不決:「龔才倫和常流是同學,一旦他們之間碰頭,我們的事被戮穿,凶多吉少。」

    圓滑不以為然:「你把這事看得太複雜,他們碰頭我們也不怕,你們公司經常要辦這類的業務,輕車熟路。我們廠難得搞一次商品房開發,經辦人固然要刮目相看,狠敲一回,這就是最好的托詞。即使是他們為這件事碰頭,常流不一定能為此事出面說情,這樣的事染指的人多了,有很多弊端,查出一個就要牽一大串出來,再說,常流要經常求建設局的人,找別人的次數多了,自己也有難言之隱。經辦人也要為自己打算,國家的法網戒備森嚴,行賄受賄是同樣的罪過,他們也害怕被人戮穿,丟了工作還要坐監獄。正因為這樣的事難登大雅之堂的醜事,更不敢光明正大地抖出來,我們才有機會下手,我們鑽的就是這個空子。就算是東窗事發,他也只好吃啞巴虧,不敢把這樣的事捅馬蜂窩,倘若誰敢這樣做,我們把責任往龔才倫身上推,他丟錢丟面子威信掃地,還要承擔法律責任,他現在是腰纏多少萬貫的企業家,捨得嗎。我們只是打工跑腿的,拍拍屁股可以乾乾淨淨的脫身。」

    聽了圓滑的話,重飛雖然有些心動,卻仍然擔心:「人家賺錢是合理合法,有這樣的機會該他們賺。」

    圓滑不以為然:「土地是國家的,他們是憑運氣賺錢,我們就是要借用一下子他們的好運,發點小財。」

    重飛在他苦口婆心地勸說下,終於動搖了:「既然如此,我先打聽一下具體途徑,再初略估算一下實際經辦價款,再商量我們增添的水份,我們統一口徑後再請示龔廠長,他表態後我們就跑這檔子事。」

    圓滑通過算賬的方式,再三給他鼓勁:「我們還要通過計算增加商品房面積和增加收入的賬,促使龔廠長心甘情願的上鉤。」

    這時的重飛,完全被圓滑勸誡成功,心悅誠服地點頭:「你做好龔廠長的工作,我就做好摸底探路的工作,有了結果,我們再聯繫。不過,我再三提醒你,虛報出來的錢,我們之間要絕對平均分配,誰都不能耍心眼嘍。你如果耍心眼,我這輩子就絕對不會諒解你。」

    圓滑提醒他:「你放心嘛,我們畢竟是親血表,血管流著同樣的血,你沒有必要提防我。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我們在辦這件事的時候,絕對不能在電話裡細說,要商量,也只能找一處僻靜之處面談,預防萬一。」

    重飛點頭贊同:「好吧,我把運作途徑瞭解好這後要約你,就說約到一起喝茶,你就明白是談這事,地點臨時確定,不能老在一個地方,免得碰到熟人。」

    圓滑護議:「對,就應該這樣。我們兩個辦這件事,對家裡的人都不能透半點風聲,防止他們說漏嘴,到頭來,落個羊肉沒吃成,惹一生騷味。」

    重飛誠懇答應:「我每次回家,老母親都要嘮嘮叨叨的叮囑一番,你要老成持重的做事喲,我們寧願吃粗茶淡飯,也不能讓人說三道四的,有損重家的清譽哇。」

    圓滑反過來安慰他:「老人嘛,她是長期在農村生活,樸實無華、正義、真誠,有情可原,這是多年來積累優秀的傳統美德,也是最值得我們崇敬和學習、傳承的優秀品質。好了,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我請你去喝夜啤酒。」

    重飛連忙推辭:「算了,今天中午、晚上連續喝了兩台酒,現在我的頭還有些昏沉沉的,現在去喝夜啤酒純粹是花錢買罪受,不去了,回去洗漱後就睡覺。」

    新的一天來臨,劉佚上班後,來到辦公室,打掃、擦拭清潔衛生,打開熱水器,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會議記錄,閱讀文件。他等到熱水器的水能泡茶時,泡了一杯茶。他撥通唐局長的電話:「唐局,您現在是否有時間?」

    唐局長溫情脈脈地尋問:「劉局,有事嗎?」

    劉佚笑容滿面地徵求意見:「我想在您有空餘時間,向您匯報關於舊工業園區轉辦用地性質之事。」

    唐局長及時回復:「到我辦公室來,我們共同研究。」

    「好的,我馬上就來。」劉佚說完,便將文件、筆記本收入公文包中。他一手端茶杯,一手提公文包,走出辦公室,關上辦公室門,來到唐局長的辦公室。

    唐局長客套的招呼:「劉局,請坐。」

    劉佚在唐局長坐在的辦公椅對面的椅子上入座後,從公文包取出一份帶紅頭字的文件遞給他:「這是縣政府關於清理核實舊工業基地用地性質的文件,應該及時貫徹落實。」

    唐局長接過文件,認真閱讀了關鍵章節,領會了文件的精神實質。便認真詢問:「昨天,你去參加縣政府召開的專題會議,縣政府有什麼要求?」

    劉佚翻開工作筆記本,簡明扼要的匯報:「縣委、縣府召集計委、建設局、國土局、財稅局分管國有土地主任、局長專題會議,竹成林副縣長傳達了縣委、縣府的決定,這次是統一規劃工業園區大搬遷,統一規劃、統一繳費標準、統一辦事程序、統一辦理時限、會議決定,半年內之內,如果舊工業基礎的土地轉辦用地性質,從工業用地轉成了商品房建設用地,允許原業主在原佔地面積搞商品房開發,前提條件是手續齊備,如果不能在限期轉辦手續,這些土地將公開掛牌對外拍賣,由我們建設局最後把關。會議要求,今天務必將會議精神及時傳達貫徹到應搬遷業主。這次會議在我們局召開,竹成林副縣長要出席會議,涉及到的單位派分管領導和相關股室的負責人參加,新聞媒體要派記者進行採訪報道,電視台要派記者對會議攝像直播。」

    唐局長表態:「我們按照縣委、縣府的統一部署,馬上安排辦公室發組織召開原工業基礎應搬遷業主緊急會議的通知,業主到後先由辦公室主任負責簽到。今天的會議由我主持,你傳達貫徹會議精神,參加會議的業主人人表態,我提點要求,最後請竹縣長對此項工作作強調。安排相關股室的負責人參加,辦公室人員一定要做好這次會議的記錄歸檔工作,防範業主們秋後算賬。」

    劉佚懇求道:「我是外行,只能按會議精神和文件要求死板硬套,在講話和安排工作中,難以避免會出現差錯或漏洞,在你提要求的時候請您予以補充完善。」

    唐局長笑呵呵地答道:「劉局,你就別謙遜了,如果不是年齡關係,你絕不會屈尊副職的,這是行政事務,你就按縣委、縣府的要求大膽的安排貫徹,我提要求的時候從業務角度予以完善。並且,還有竹縣長扎牆子,怕啥子。」

    屬於樂觀主義者的劉佚笑逐顏開的接受:「有您這句話,我踏實多了。好吧,我馬上就去安排辦公室發通知。」

    常流身穿工作服,在白陽鎮新開發的工業園區工地上檢查指導工作,王工程師、重飛陪同他看了施工隊材料的擺佈,各類工種的工人們井然有序的忙碌,讚不絕口:「小重,你能迅速進入角色,不錯。」

    重飛謙虛謹慎的回答:「工地上的事,多虧有您這位舵手把關,在人員安排時提前警示鄧隊長,鄧隊長的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劃撥給我們工程隊的幾乎都精兵良將,業務精英,說到頭,還是有您決勝千里指揮若定的決策英明起關鍵作用。」

    王工程師積極向常流薦舉:「重飛在從事建築事業的工作上,是可建樹之才。」

    常流關切地問:「姜成品的病情如何?」

    重飛溫情脈脈的將姜成品的病情匯報,惟一沒有講出自己只送了三千元慰問金的事:「他的鼻竇癌處於中、晚期,尤其是精神狀況最差勁,完全是沮喪、頹廢的表情,幾乎是處於萬念俱灰,求死的精神狀態,如果他繼續這樣鬱鬱寡歡的活著,病情會日趨惡化。我去的時候,建設局的劉佚副局長,公安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嚴文政和陸水夫婦也在場,他們千方百計地逗樂,姜成品仍未擺脫思想上的困境,只是面目可憎的苦笑。我代表公司請他們吃飯時,他們幾位把勸姜成品能放下思想包袱這項艱巨的任務托附給房達蘭。在我們臨走前,讓我轉達對您和全體員工的謝意。」

    常流聽了重飛的匯報,悲喜交集地誇獎:「小重,你這件事辦得好,處理這些事,就是要靈活機動。」他剛講到這裡,手機鈴聲響了。

    「常總裁嗎,我是龔才倫。你在那裡,我有急事與你商量。」電話裡傳來龔才倫廠長緊急約見的要求。

    「我在你們新廠的建築工地上,是你過來還是我到你廠裡去?」常流沉著應對。

    「我在趕往新廠工地的路上,請你在工地上等到,我馬上來。」對方闡明自己的行蹤。

    「行,你來吧。」常流爽朗答覆後,給二位隨行人員安排:「龔廠長要來和我商量事情,我到保衛室去等他。王工程師、重飛,快到月底了,你們去與各工種的組長核實一下這個月的工資總額,我好安排財務部與銀行聯繫撥款的事。」

    重飛徵求常總裁的意見:「午飯是在工地伙團吃嗎?還是到飯館去吃?」

    常流沉思默想後表態:「就安排在工地的伙食團吃工作餐。一般情況,不是重大的商務談判,我們要盡量和員工打成一片。」

    王工程師和重飛點頭同意,二人便按照他的吩咐去落實這兩件事。

    龔才倫和圓滑乘坐著一輛小轎車,在工地門衛處停靠後,走出小車。他倆手提公文包,朝著施工現場走去。

    常流喜笑顏開的上前與他們握手言歡:「歡迎二位光臨。」

    龔才倫心急火燎的道明來意:「我剛才到建設局參加緊急會議,主要內容是關於舊廠土地必須及時辦理使用性質變更,原來我們的舊廠屬於工業用地,現在,要辦成商品房用地,如果半年內,不能完善土地使用性質變更手續,國家將會收回這片地將,並公開掛牌拍賣。」

    常流感覺到事情緊急,緊鎖雙眉:「既然縣上作出了明確的決定,這件事不能拖沓,事關重大,必須要落實人員專門辦理此事。我建議,我們各派一人,專門辦理此項事情。並不是我小器,辦理土地使用性質變更的費用應該由你們全部承擔喲。」

    龔才倫欣然同意:「辦理土地性質變更費用我們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這件事迫在眉睫,我安排圓助理全權負責,一定要在限期辦好土地性質變更之事,否則,看到銀子化成水。」

    常流慷慨陳詞:「好吧,我就派開發部副經理兼第九工程隊長的重飛專門負責此事。事不宜遲,今天下午就開始運作,我馬上把重飛喊來,分配任務。別急,只要我承諾了的事,絕對讓你滿意。我們先到保衛室去研究一個初步的工作思路。」他們一邊交換工作意見,一邊朝保衛室走去。

    常流拿出手機,撥通重飛的電話:「小重,你和王工程師馬上到保衛室來。」

    王工程師和重飛便及時趕赴保衛室。

    陽軍主動給常總裁一行數人泡茶。然後,便在門口履行保安職責。

    常流喝茶後,開門見山的道明意圖:「『才倫紙品印刷廠』舊址,要及時辦理土使用性質由工業用地變更為商品房用地手續。這件事龔廠長和我商定,由重飛協助圓助理集中精力、集中時間辦好這件事。同時,重飛還要協助在辦理過程中,凡是與我們簽訂了舊址建築合同的單位,一併協助他們辦理好土地使用性質變更手續。王工,您對這項工作輕車熟路,給他們指點指點迷津,第九工程隊的建築工地之事,暫時由您操心兼顧到。具體事情我單獨交涉。」

    王工程師苦惱地搖頭:「縣委、縣府出台了政策還好辦點,也許費用要低些,這宗土地的手續全部辦好,要經過的關口不少於十道,將工業用地變更為商品房建設用地,其實辦理這件事情,是公開的秘密,正規非正規渠道花的錢,至少花百萬元以上。如果要想增加建築面積,減少空地綠化空間,花費更大。龔廠長,您要有心理準備喲。圓助理、重經理,這可是受氣、跑腿、看臉色、送錢、受罪的苦差事喲,你們也要有心理準備哇。」

    龔廠長謙虛謹慎地咨詢:「算總賬,我們辦完手續,開發售房後,是虧本還是賺錢?」

    王工程師笑談:「毫無疑問,絕對賺錢。這宗地開發出來,管理科學,營銷措施得力,就按您承包我們公司承建的價格計算,您們將獲得純利潤在六百萬至一千元萬之間。如果過關時,官員們心慈口軟,您就能多賺點,如果他們胃口大,您就少賺點。」

    龔才倫慷慨陳辭:「既然是這樣一項可觀的效益,該投入的費用我會毫不吝嗇的投入。圓助理、重經理,我不問過程,只問結果,只要是用於變更手續的錢,該開支的必須開支。過關時,只能順其自然。」

    圓滑聽到王工程師介紹情況,龔廠長表態後,明確表態:「為了兩家公司的利益,我們受點委屈也無所謂,盡量爭取順其自然的把土地使用性質變更的事落實好。」他心裡在盤算著,受點委屈是小事,我們從中能賺錢,受點委屈,值。

    重飛表態:「我樂意接受任務,我把即將受到的委屈,當成是對自己工作中的一次磨礪。一定竭盡全力與圓助理協同作戰,完成這項任務。同時,幫助與我們單位簽訂了舊廠建修合同的單位跑腿,牽線搭橋。」

    王工程師便毫不保留地將辦理過程中,要找的人,要經歷的程序,細緻地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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