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蜀酒樓」前,一條紅色綢緞的橫幅,張貼有「熱烈慶祝廣蜀中學新春同學聯誼會」在此處隆重舉行。
在「巴蜀酒樓」門口,張貼了一張。聯誼會須知,其內容是:廣蜀中學新春聯誼會的貴賓們,為了明天您能迅捷地聯繫學友,請您在接待處自覺留下住址、工作單位、通訊工具,便於新的同學通訊錄誕生。學友們請到二樓,自行選擇唱歌、跳舞、喝茶、下棋、打牌等娛樂活動,下午五點鐘正式召開聯誼會,謝謝合作。落款是聯誼會籌備組。
小歐、重飛搬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擺放著筆記本電腦,有一本帶有表格,讓來賓留言的本子。還有中華煙、糖果、瓜子、茶葉開水,來參加聚會的學友,都喜笑顏開的按聯誼會須知提示,在接待處按照表格要求填寫姓名、性別、住址、工作崗位、手機號碼。
學友們來到二樓,每位學子,偶爾在此相聚,互相寒暄,喜笑顏開,敞開各自的心扉,喜而歌、樂而舞、憂而訴、悲而泣。大家見到身材休長,戴一付老花鏡,白髮蒼蒼,仍是精神抖擻、目光如炬的王校長,更是倍感親切。
唐局長在接待處見到毛部長,親切握手:「哎呀,您這位休育委員現在從事戎馬倥傯的職業,真是如願以償。」
毛部長謙遜的誇他:「您這位學習委員登上建築業守口把關的寶座,也是一位學子裡面的姣姣者。」
楊廳長在身後,驚奇地讚賞:「您們這些人中龍鳳把我們這些庸才搞忘了喲。」
王工程師上前握住楊廳長的手:「老班長,您果然出手不凡,現在當了廳長,哎呀,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楊廳長見到王工程師,讚不絕口:「您這位副班長成了本縣建築工程師隊部的泰斗。恭喜!恭喜!」
王工程師自暴自棄:「哎呀,別提了,您們現在手裡端著國家的鐵飯碗,我只是一個打工仔,喜歡繪圖,在圖紙玩一輩子,那裡比得上您們當官端國家飯碗逍遙自在喲。」
金箔衣冠楚楚地進入眼簾,同學相聚,又是一番熱騰騰的寒暄。
常流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幾位在這寒暄:「哎呀,您們幾位快樂大仙還不上樓喝茶、唱點校園歌曲,重飛,這裡讓小歐一個人接待就行了,還不快和你師傅上樓,給師叔、師伯們奉茶。」
楊廳長風趣依舊:「常流,您這位花花腸子最多的宣傳委員和我們這位書獃子共同追校花,還是你搶先一步,採摘了我們的校花,今天帶來沒有?」
一位芙蓉玉立,中等身段,雖是人到中年,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城傾國的容貌,膚色白皙如玉,穿一身和平領的青色雕皮大衣,戴一付金邊變色眼鏡,依舊是光彩奪目,氣度非凡,楚楚動人,說起話來真是銀鈴般的響聲,座談驚四方:「又是您們幾位快樂大仙,老在背後對我品頭論足。」
毛部長詼諧地討好她:「許芙蓉,您可要明察秋毫喲,現在您雖然是大知識分子,明花有主了,我還是您的業餘護花使者哩。他們幾個醋罈子還在為您而爭風吃醋。」眾所周知,金箔才是她暗中護花人,都是高知商的學友,故意把話茬兒挪在自己身上。
楊廳長幽雅的笑談:「都是一位堂堂正正的縣團級的武裝部長了,還是馬屁精。」
書生氣十足的金箔只能沉默苦笑。
常流喜笑顏開的上前勸導:「學友們,大家別站在這裡活受罪,上樓去選擇喜愛的娛樂活動。」
馬主任走了過來:「看看,馬屁精還是靠邊站嘍,真正的護花使者出場了。」幾個老同學走到一起,您一言,我一語,彷彿回到了天真無邪的學生時代,無拘無束,口無遮攔的把當年深藏不露的秘密傾吐出來,逗得大家都能無憂無慮的開懷大笑。
他們幾位老同學聚到一起,將自己現在的身份拋到九霄雲外,無拘無束的追溯學生時代的足跡。談吐時詼諧、風趣、幽雅,充分彰顯睿智,給相聚增添喜慶。他們來到二樓,霓虹燈閃爍誘人,唱歌、跳舞、下棋、打撲克、打麻將、喝茶談天說地的;真是歌舞昇平,棋逢對手,歡歌笑語,一片喜氣洋洋,情景交融,彷彿這不是一群社會各個行業拔尖人物,而是一群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在胡攪蠻纏。
被學友們稱之為建築業泰斗的王工程師,帶著重飛,來到學友中,為他廣交權貴和名流,打開了一扇人際關係的大門。
學子們還情真意切地湧入王校長的身邊,噓寒問暖,說長道短,聆聽老校長的真知灼見,王校長領略學生們的多姿多彩,看到學子們今非昔比,他們現在有的是地位顯赫,有的是商界巨匠,有的是文壇高手,幾乎都成了社會上的棟樑之材,人才精英,樂此不疲,非常欣慰。
自從小歐把自己交給常流後,她中斷了和張揚的關係,在城裡購置了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子,在農村的父母也接進了城,公司又給她配備了一輛豪華轎車,常流成了她家的常客,她只能哄騙父母是她的未婚夫。她的肚子越來越凸出,卻沒見她的男朋友登門拜訪,大家雖然不瞭解,也不敢過多的議論和猜疑,只是在私下悄悄地議論。小歐現在是多重身份,舉足輕重的人物,既是開發部經理,行政部經理,又是常流的「彩旗」,她有權主宰一切,核實通知的人員基本到達之後,在手提電腦中將將製作新通訊錄的內容、設計格式、印刷要求、數量,發到「才倫紙品印刷廠」的電子郵箱裡。並留言:「請貴廠拿出小樣後發過來,我們審定後再給你發過去,一旦定稿就立即排印後送往『巴蜀酒樓』」,同時帶好發票來結賬。迅速接到對方表態,「感謝你對本廠的信任和支持,立即辦理」。
小於接到這個業務電子郵件,及早請示圓滑:「圓助理,剛才『華建公司』發來電子郵件,要求立即排印。」
圓滑在電腦看了電子郵件的內容後,在生產任務單上簽批:「立即讓設計室編排出小樣,發回他們看後再排版印刷。」署名,圓滑。
章縣長、竹成林副縣長光臨會場時,會場一片寂靜。一百多名學友聚集在會場。
安主任領著他們,在常流的陪同下,與王校長、楊廳長、毛部長等握手寒暄後,來到臨時設置的主席台,他就找了個空位置入座。
龔才倫忙完手中的事,來到會場,在安主任身旁坐下。
常流來到主席台前的送話器前,笑嘻嘻的宣佈:「各位學友,我們公司倡導,在這裡舉辦廣蜀中學新春聯誼會,得到了學友們的積極響應。我們榮幸的請來了老校長,章縣長、竹縣長在百忙之中接受了我們的特邀,我提議,以最熱誠的掌聲感謝兩位縣長和王校長的光臨。」
博得一片熱情洋溢的掌聲。
龔才倫悄悄地問安主任:「主持人是誰?」
安主任笑瞇瞇的告知:「他就是華建公司的總裁常流。」
龔才倫恍然大悟,難怪他在本縣的建築業能呼風喚雨,原來他是這麼精明強幹哦。
常流熱情洋溢的引薦:「現在請我們的老校長講話。」
會場又響起熱騰騰的掌聲。
王校長感慨萬端:「昔日學子寒窗苦,今天睿智著春秋,眾志成城建華夏,流芳百世照漢青。」
全場更是一片發自肺腑深情的潮水般的掌聲。
常流提示:「學友們,老校長的教誨,言簡意賅,既描述了大家求學的艱辛、執著,認可了今天奮勇拚搏的成果,展望未來的輝煌,提出嚴峻忠告,一定要做流芳百世的巨人,不能當遺臭萬年的小丑。現在我們大家共同唱校園歌曲《一生有你》對老校長的感恩。請許芙蓉領唱。」
許芙蓉上台,對著話筒:「我先唱一遍,然後大家和我一起唱。」她優美的歌喉放聲唱道:因為夢見你,我從哭泣中醒來……可知一生有你我就陪在你身邊。許芙蓉的歌聲,打動了學友的心扉,想不到的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還能保持少女時的高雅氣質,優美越耳的歌喉仍然威懾全場。她唱完之後,大家在啪啪的掌聲中共唱完這首歌。許芙蓉唱完,回到台下。
在一片熱情洋溢的暄嘩聲中,龔才倫又問安主任:「她是誰,這麼艷麗奪目。」
安主任神態自若的告訴他:「她叫許芙蓉,是一位大學教授,是常流總裁的夫人。」
龔才倫感歎道:「真是美女配帥哥,絕配。」心中思忖,想不到我們還是校友,建廠的事就要少走許多彎路,兩個項目建築價格的事商定起來也不會費多大的周折。
相鄰而坐的金箔心中更是如油鍋煎熬黃連似的苦不堪言。許芙蓉偶爾眼神掃射過來,更讓他心猿意馬,書獃子心裡的苦衷只能慢慢往肚內吞。
常流又來到主持人的位置:「往往歡呼雀躍最精彩的場面,是首腦人物的教誨,現在用我們的歡歌笑語,喜迎章縣長的指教。」
一片由衷興奮的掌聲把章縣長隆重推出:「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人傑地靈,物華天寶。當我沉浸到這喜氣洋洋的汪洋大海裡,我分享了您們師生聯誼會的快慰,真是沁人心扉啊,各位學子,無論您在何處,身居何職,千萬別忘記,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一定要為家鄉明天更美好,添磚加瓦喲。我懷著此起彼伏的心情,送給各位我常用的一付對聯,上聯是,不卑不亢一身正氣做人,下聯是,勿貪勿佔兩袖清風辦事,橫批是,心安理得。」
在長時間的掌聲中,歡送章縣長離開講台時。
常流接著提示大家:「縣委、縣府正確領導我們這片故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為表達對縣委、縣府的感恩戴德之情,我們共同唱一首『讓世界充滿愛』。」
許芙蓉又登上主席台,獨唱:輕輕地捧著你的臉,為你把眼淚擦乾;這顆心永遠屬於你,告訴我不再孤單。我們同歡樂,我們同忍受,我們懷著同樣的期待;我們共風雨,我們共追求,我們珍存同一樣的愛……。」然後在嘩啦啦的掌聲中與大家一起合唱。她唱完回到坐位上,雖然她表面上笑語不斷,心裡比黃連還苦,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常流都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她認為世界上就沒有可以信任的男人,因而,除了她兒子,她痛恨世上所有的男人。
常流這位臨時主持人,靈活機動的展示風采:「恩師教誨,領導啟迪,還需要學友代表感慨,下面該由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人事廳長表達感慨之情。」
楊廳長走上主席台:「在座的領導、恩師、學友們,大家相聚是一種緣分,借這個機會,把我的心情、心意、心思、心扉、心懷、心靈、心潮、心語、心動、心願,一併送給你,願你永遠開心、爽心、定心、安心、遂心、舒心、稱心、歡心、一切順心。」
楊廳長這份禮物又博取大家的火爆掌聲向他致謝。
常流喜笑顏開地走上主席台:「由於時間關係,聯誼會的發言即將結束,借此機會,我送給各位一份薄禮,祝您運用儲存在大腦的新理念、新思維、新敏捷、新視覺、新聽覺、新嗅覺,換上輕盈的新步伐,憑借新的感覺,選擇了新的角度,確定了新的目標,採取新的納福方式,必將獲得新的收效。提前祝您辭舊迎新,家旺人新,財旺門新,升職加薪,煥然一新,萬象更新。同時恭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開始,好事接二連三,心情四季如春,生活五顏六色、七彩繽紛,煩惱拋到九霄雲外,還有十全十美的祝福。下面請各位到三樓的宴會大廳的各個雅間入席,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章縣長、竹成林副縣長陪同王校長、楊廳長,朝三樓走去,學友們紛紛跟著朝三樓的宴會廳的各個雅間走去。
許芙蓉破例的走到常流身邊,輕聲問他:「老常,你剛才最後一句話說的什麼?我沒聽清楚。」
常流正在興味盎然的時候,隨口便答:「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許芙蓉眼睛鼓得圓圓的折射著他:「請你再說一遍!」
常流這時才如夢方醒:「哦,我是要求他們這樣做,不包括我們。」
許芙蓉輕笑道:「還算識時務,有點自知之明。你喝醉了又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發酒瘋喲,你如果真的要獻洋相,我是不會給你留面子的。」
他們之間的對話,被幾位女學友聽到,其中一位女學友取笑道:「想不到在建築群體中叱吒風雲,掌控上億資產的常老闆,也有當小綿羊的時候喲。芙蓉,您管老公的確是高深莫測。」
她的一席話把大家挑逗得有的瞇著嘴笑,有的咧嘴憨笑;有的捧腹大笑;有的前倨後恭的笑;有的擁抱著互相開懷爽笑。把常流夫妻倆笑得臉色緋紅。內心世界的苦惱,只有他們二人才清楚。
王工程師為把他們從窘境中解脫出來,在重飛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重飛走上前去,彬彬有禮的催促:「各位老師,今天是吃中餐,天氣寒冷,請上樓去用餐。」
幾位學友看到來催促他們的是一個年青人,只好見風轉舵,他們喜笑顏開的走入宴會廳。
在宴會廳的各個雅間,公司的董事們,按照事先安排的陪客計劃,大家都分別到各自預定的雅間恭候。
學友們除了陪同楊廳長主動陪同,章縣長、竹成林副縣長、王校長之外,常流在學友中發動毛部長、馬主任、唐局長,安主任去陪同。
小歐主動去陪同許芙蓉她們,只有小歐心裡明白許芙蓉是情敵,而許芙蓉確被蒙在鼓裡,想不到咫尺天涯的情敵就在眼前。
重飛緊跟在王工程師身後。那些經過王工程師言傳身教的建築業的新人,主動來陪同王工程師。
每間屋子的服務員熱情洋溢地徵求意見,按照食客的要求,提供酒和飲料。
大家在歡聲笑語中盡興的喝酒、吃菜。
常流率領董事們、王工程師、重飛到每一桌去敬酒。他們一行人來到章縣長他們吃飯的桌席邊時,常流給大家介紹:「他們是我們公司的董事。」他指著王工程師:「他是我們公司的總工程師,同行業將他稱為建築工程師的泰斗,小伙子是開發部主事的經理重飛,是王工收的關門弟子。我們來敬各位的酒。」
章縣長頗感興趣的誇讚:「常總裁,你這個創意很有特色。既能讓學友們溫故而知新,還加大了對母校的宣揚,展示了你們公司的實力,如果再增加招商引資內涵,這個學友聯誼會就增添了新的生機和活力。」
常流心曠神怡的暗示:「我們今天參加聯誼會的學友,都自覺留下了自己的相關情況和聯繫方式,我們吃飯的時候,就要將新的學友通訊錄送給各位,章縣長和竹成林副縣長如果不嫌棄,我們將通訊錄也各送一本給您們,要調動或驅使我們的學友,就方便得很嘍。」
楊廳長歎惜:「常流大學畢業後,他只想經商,就成了業界聞名遐邇的人物,如果他選擇另一條道路,照樣是嬌嬌者。他倡導這次同學聯誼會,有更深的含意的。」
章縣長讚許:「有必要還要召集小型的聯誼會,到時我們把楊廳長來請來。」
楊廳長詼諧答道:「只要能擠出時間,我一定回家鄉來接受父母官的訓示。」
章縣長連忙推諉:「廳長大人,您這是折剎我們下級喲。」
常流為了給章縣長排除窘境:「楊同學,您今天千萬要高抬貴手,要以一名學子的身份和父母官喝酒喲,不能以上壓下,如果那樣,就要遠離學友,成為清心寡慾之人。」
王校長幫忙說情:「小楊是個重情重誼之學子。他幾乎每年都要捎一份禮物給我拜年。」
楊廳長畢恭畢敬的尊重王校長:「謙虛謹慎是您老教導我們的,沒有您們這些恩師的教誨,就沒有我們今天給人們貢獻智商的機遇。這些小事,不足掛齒。」
章縣長更敬慕他的為人:「楊廳長是我們學習的楷模。常總,你率隊到各桌走完輪子後,就回來陪我、竹縣長、王校長、楊廳長也去和你們的學友略表敬意。」
常流欣然同意:「好吧,我們敬各位。」大家舉杯同飲。
服務員及時給食客們把酒斟上。
常流率領一行人來到龔才倫他們吃飯的桌席時,他將自己的隨行人員介紹,並與大家共喝酒之後。
龔才倫主動與常流交流:「常兄,百聞不如一見,我是『才倫紙品印刷廠』的龔才倫,今天能在學友聯誼會目睹師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主持聯誼會,讓我茅塞頓開,我誠摯的敬師兄,但願我們合作項目有異曲同工的功效。」
常流也感到心曠神怡:「哎呀,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既然一錘定音的龔廠長還是師弟,失敬,失敬!重經理和圓助理商洽的基礎很好,我們改時間相約細談。」
龔才倫興致勃勃:「我隨時聽候師兄的召喚。」
常流溫柔敦厚告辭:「各位師兄弟慢用。」
常流率隊來到建設局唐局長吃飯的桌席時,他介紹完董事們和王工程師及重飛,和大家共飲後,他在唐局長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唐局長得意洋洋地直點頭。
重飛今天參加這次公司贊助召集的聯誼會,雖然很少發言,他耳聰目明,耳濡目染的是高智商者的灑脫、落落大方,四兩撥千斤的招數,真是受益匪淺。常流主持聯誼會,他口若懸河、文彩飛揚,充分展示他不僅在建築業叱吒風雲,而且是才高八斗的才華橫溢的文雅紳士。
常流率領他們一行到每一桌敬完酒後,吩咐大家:「現在你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去吃飯,我還要去陪同章縣長他們到每一桌去表示心意。」他在王工程師耳邊低聲吩咐。王工程微笑著直點頭。
各位董事都按常總裁的吩咐,各自回到原來的桌席。
王工程師和重飛也回到原來的桌席後,弟子們爭先恐後的敬酒。
重飛的手機鈴聲響起。大家就暫時停下。
陽軍在電話裡問:「飛哥,您好!明天中午,方小莉的家人想請您吃頓便飯,您能不能抽出時間?」
重飛爽快答應:「何必麻煩嘛。」
陽軍心急火燎的再次懇求:「方小莉的家人是真心誠意要我出面請您吃飯,您若不來,她會認為我就沒出息,飛哥,您可千萬要給我這點面子喲!」
重飛興致勃勃地答應:「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明天中午我與你聯繫。現在我有事,掛機了。」
王工程師見重飛接完電話,笑逐顏開的看到弟子們的深情厚誼,慈眉善目的勸導:「你們這片情誼我接受,你們還是盡量而飲,不要喝醉了,我的酒量有限,只能表示意思嘍。」
弟子們推心置腹的傾訴:「雖然我們在學校裡學到一些建築知識,是王老師指點迷津,讓我們能有機將理論與實踐迅捷的溶合,才有今天的成果。王老師,我們喝滿杯,您隨意。」
重飛看到大家如此尊重王工程師,他為博采眾長,只好委曲求全:「王老師,各位師兄,我是剛入門的師弟,我建議,先由我走輪子,敬老師和各位師兄的酒,以此類推,怎樣?」
王工程師贊同他的觀點:「這個方案好,既能體現對我的尊重,又增加了你們師兄弟之間的情誼。」
其他人員見恩師都表態了,只好贊成。
圓滑即時將印刷出來的通訊錄冊子送到「巴蜀酒樓」,小歐和重飛接過裝幀精美的通訊錄,並按發票上的金額支付了現錢,盛情將圓滑留住:「圓助理,到我們吃飯那一桌去喝酒。」
重飛領著圓滑來到他們吃飯的桌席,服務員增添了一套餐具,重飛向同桌吃飯的老師和師兄介紹道:「王老師,各位師兄,他是『才倫紙品印刷廠』的廠長助理圓滑先生。」他拿出裝幀精美的同學通訊錄,分別發到大家手上:「這是他們剛才製作出來的。他敬各位的酒,我去和小歐給各位貴賓發同學通訊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