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房長住和財稅所長來到縣農行白陽支行,問值班員:「我們要提取二十一萬元現金,準備得怎樣了?」
營業員熱情洋溢的告訴他們:「請稍候。」他走進主任辦公室,簡明扼要地向譚主任匯報:「譚主任,房鎮長他們要提取二十一萬元現金。」
譚主任跟著營業員走入營業室,細心地問:「房鎮長,你們一次性提取這麼多現金幹啥?」
房長住如實告知:「姜書記和深圳的一家竹筷廠簽訂協議,到我們這裡來聯辦竹筷廠,他要出差到深圳去提機械設備。」
譚主任嚴肅的提示他們:「按其正規程序,我們銀行對辦企業的資金運用,有協助理財的義務,甚至要看可信程度,避免受騙上當。既然是姜書記親自聯繫的業務,我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出差最好是辦一張在全國通存通取的銀行卡,既方便又安全。帶多了現金出差很危險!也不符合我們銀行的規定。您們與姜書記聯繫一下,只帶一萬元的現金,在路上開支,帶一張二十萬元的現金卡,到了深圳再取款,行不行?」
房鎮長徘徊不定:「我先與姜書記聯繫之後答覆你。」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姜書記的電話:「姜書記,營業所譚主任建議,您只帶一萬元現金,同時帶一張在全國通存通取的銀行卡,這樣要安全些。」
姜成品接聽電話後表態:「好吧,我在派出所拿邊境證,你們稍等,馬上過來。」
頃刻之間,姜成品來到營業所,掏出身份證,辦了一張二十萬的銀行卡,提取了一萬元現金。譚主任笑呵呵的祝福他:「姜書記,祝您馬到成功,回來時,我們請您喝慶功酒!」
姜成品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好吧。」
他便提著簡易的行囊,坐在鎮上的吉普車上,風塵僕僕的趕上出差之旅程。
圓滑來到華建公司在白陽鎮設置的辦公室,看完華建公司上報的設計圖樣。他給龔才倫打電話:「龔廠長,我已經見到華建公司報批的圖樣了,我們廠的十畝地確實擺在同行業最先的位置。」
龔才倫在電話裡笑逐顏開的答覆:「既然他們守信用,原來定的我和常總裁草簽合同,我現在忙,他也在外面搞慰問沒回來,你就和重經理草簽合同,在此項目正式審批,我和常總裁面談建築的價格後再簽訂正式合同。」
圓滑誠然接受:「好的。」
重飛拿出草簽合同的文本:「圓助理,請你細心的看合同文本。」
圓滑接過合同,認真閱讀後,轉達龔廠長的意圖:「對合同的框架結構我原則同意,龔廠長在電話中叮囑,整體建築的價款由他和常總裁面談。」
重飛欣然同意:「當然應該這樣,常總裁委託我與你草簽合同,並沒明確建築價款,我更沒有權力確定價款。我們今天草簽合同的主要目的是讓雙方都吃個定心丸,表示我們雙方是誠心誠意的合作。」
圓滑領悟其意圖:「好吧,希望你們要把握審批關,如果你們沒有能力保證你們的設計方案能順利審批,就要及時通知我們,我們好採取其它措施,實現我們的預定目標。」
王工程師信心百倍的承諾:「請你們放心,我們報批方案有自己的一整套措施。我在全縣建築行業雖然稱不上是泰斗,也是舉足輕重的角色,不至於這個小工程受到刁難。」
圓滑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太刺耳,差點得罪王工程師:「對不起王工程師,我是站在我們廠方的角度用一分為二談的觀點就事談事,說一句通俗易懂的話,這是吃君之食,為君分憂。我並沒有歧視您的意思,請您寬宏大量,別生氣。」
王工程師笑談:「我只是給你透風,公司在全國各地都有工程,我們搞工程的最大特點是,不辦就不辦,要辦必須辦好、辦成功,使雙方都能承受。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從沒做過敷衍塞責的事。」
圓滑更是信心倍增:「好吧,有您這句話,我就百分之百的放心啦。重經理,來,我們倆就代表各自的單位簽字。」
重飛爽快答應:「好,一式兩份,我們同時簽字,簽完字再交換。」重飛和圓滑分別在『華建公司』全權代表、『才倫紙品印刷廠』全權代表處簽上自己的名字,各自收留了一份。
圓滑接過草簽合同收存在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內,只是幾句甜言蜜語,買了幾百元的禮品,就取得了重飛及這一家老小的信任,不費吹灰之力,就掙得一筆業務費和獎金,心裡簡直有些樂此不疲的感覺,喜笑顏開地與重飛、王工程師握手道別:「王工程師、重經理,您們還有工作要忙,告辭,有事在電話裡多聯繫。」
重飛為這簽字之時,心中的如意算盤也撥得叮噹響,只是編造一場夢話謊言,就騙取父母的支持,打開了圓滑這把鎖,輕而易舉就掙到一筆獎金和業務費,難怪有人說,費力不掙錢,掙錢不費力。原來這些話都是真的!不行,一定要把這筆業務牢牢抓住,還可以利用他們想佔用綠蔭地多修商品房的設計上敲上一筆。他和圓滑握手之際,心裡在策劃的另一個掙錢的路子。
姜成品興致勃勃的趕往機場的途中,駕駛員小李提醒他:「您這次一個人出去太寂寞了,該把她帶上。」
姜成品嚴厲的提示他:「小李,我對你不薄,我私生活的事你知道得最多,如果你敢多言多語,別怪我手下無情嘍。」
小李急不可耐的詛咒:「我姓李的對天發誓,如果亂說姜書記半句,死無葬身之地。」
姜成品對心腹人物心照不宣,他曾多次提供別人在背地裡搗鼓他的情報,為了預防萬一,不得不警告他,見他發了毒誓,也就放蕩不羈,撥通小紅的電話:「喂,小紅。我要帶你出趟遠門,去不去?」
小紅在電話裡悄悄地告訴他:「對不起姜哥,我老公回來了,走不出來。」
姜成品氣急敗壞的回復:「知道了。」惡狠狠的掛機,本來他就很難露出笑臉,一旦生氣的時候,更顯得猙獰恐怖,喃喃自語:「喪門星。」
小李是告溜鬚拍馬才能調到鎮政府開小車,見到主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就連忙安慰他:「姜書記,您是個辦大事的領導,沒有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姜成品心裡總覺得心浮氣躁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既然走到這一步,管它的,自己當書記之後,能啟動開發建設城鎮一體化一千五百畝的工程,現在春節都忙碌著新辦企業奔波,在這家新企業開工剪綵之時,把縣委常委自己的關係戶請來,陞官發財的日子指日可待,自己有錢有勢的時候,豈不是更能呼風喚雨。又怎麼會在乎這個三陪女!近段時間鎮上那些陰陽怪氣的人也要逐個收拾。讓他們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最終結局。
小李把他送到機場,姜成品出示有效證件買好機票,便吩咐他:「你把車開回鎮上去,回來的時候再到機場來接我。」
小李低三下四的與姜成品握手道別:「姜書記,我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早日凱旋歸來。」
姜成品心事重重的,只好應酬:「好的,你回去吧。記住,如果有人背地裡對我說三道四,你不要和他們爭辯,你只是把他們說的內容記下來,如實告訴我就行。聽說有不少職工要求集資建房,你去聽聽是真是假,不過如果真的搞集資建房,我們再爭取多劃撥二十畝土地,為職工辦福利事業,也是一件好事,大家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樓房。」
小李點頭哈腰後的回答:「放心吧,老大,您吩咐的事我絕對辦巴適。」開著吉普車駛往機場到白陽鎮的路上。
姜成品用手機撥通柴廠長的電話:「柴廠長,您好!我買好了機票,下午五點鐘能夠到達深圳機場。」
柴廠長笑呵呵的回復:「下午,我帶車到機場來接您。」
姜成品找地方簡單的吃了午餐,按時登上飛機,通過飛機的窗口,俯瞰大地,真是美不勝收,原來世上的樓閣、大地上群山峻嶺是那麼的渺小,發自內心感歎,原來世界這麼奇妙無窮,有錢有權真是巴適,坐飛機這麼神奇、快捷,如果唐朝那些李白、杜甫等風流才子活到現在這個時代,在飛機上登高俯瞰大地,不知又要寫出多少驚世駭俗的佳作喲。自己這一輩子真是運氣好,官雖然不大,國家出錢,小車、火車、輪船、飛機都享受過了,感到無比榮耀。他又步入飛黃騰達後瑕不掩瑜的設想,陞官發財後,自己能呼風喚雨、錦衣玉食、美女成群、還有機會漂洋過海,將世界的樓閣、群山峻嶺盡收眼底。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飛機到機場後,他提上簡單的行囊,走下飛機,氣溫簡直就像南方的夏天,他不得不脫去外套,把脫下的衣服裝進行囊裡。來到旅客出站口,柴廠長就和他的一位女士就恭候在接客處。
柴廠長親密無間的握住姜成品的手,樂此不疲的誇讚:「姜書記果然是性情中人,是個辦大事的人。」
姜成品有些飄飄然:「我的行動表明,我與柴廠長的合作是真心誠意的。」
柴廠長驚奇地問到:「今天沒帶小蜜來?」
姜成品愧疚:「快過春節了,帶她是累贅。」
柴廠長沉思片刻之後,迅速安排:「姜書記,這位是邵娟,我的秘書,這位是白陽鎮的姜書記。」
姜成品便與邵娟握手,她細皮嫩肉的肉觸摸姜成品,使他神思恍惚,天啦,人間還有如此鮮嫩的膚色,互致問候。
柴廠長安排:「請上車,我們先吃飯,邊吃邊談。」他們上車後,柴廠長徵求意見:「姜書記,您喜歡吃中餐、火鍋還是海鮮?」
姜成品這時顯得格外謙虛謹慎:「隨便安排,我不挑食。」
柴廠長聽他表態後,就吩咐駕駛員:「把車子開到『巴蜀火鍋城』。」
駕駛員按照柴廠長的吩咐,把車子開到「巴蜀火鍋城」劃定的停車場。柴廠長等一行人下車後,他領頭大家走進這家火鍋城。
服務員、服務生邪背著一條紅色黃字標有「巴蜀火鍋城」歡迎您的綢帶,彬彬有禮的向食客叨念:「歡迎光臨『巴蜀火鍋城』,請問坐大廳還是雅間?」
柴廠長大大咧咧的吩咐:「給我們安排雅間。」
大廳內,佩戴著「巴蜀火鍋城」胸牌,年輕靚麗的女服務便主動領著他們來到一間「桃花閣」的雅間,她給客人們斟茶葉開水後,遞上菜單,彬彬有禮的徵求意見:「請問吃鴛鴦鍋嗎還是紅湯?」
柴廠長吩咐:「有美女,就給我們上鴛鴦鍋。」
服務員對著嘴角的送話器:「請給『桃花閣』上鴛鴦鍋。」
她又笑瞇瞇地拿著菜單問:「那位老闆點菜?」
柴廠長目光如炬地看著姜成品:「姜書記,您點菜,不夠的我們再補充。」
姜成品顯得穩重、老謀深算的神態:「今天我到柴廠長的地盤,還是您隨意安排就行了。」
柴廠長吩咐隨行女子:「邵秘書,你點菜,安排酒水。」
邵娟接過菜單:「好吧,來一瓶『人頭馬』。」她就在菜單上點:「千層肚、菌花、鯧魚、鴨腸、豬黃喉、嫩牛肉、魷魚、海參、肉丸子、鴨血,海帶、藕片、南瓜、鮮黃花、黃瓜、絲瓜、豆芽、豌豆尖、鳳尾等各兩位。另外把可口的小吃上來。」
姜成品誇她:「邵娟好能幹喲,肯定是個事業和居家過日子的好手。」
邵娟謙虛的笑了笑:「經常和柴廠長來吃火鍋,知道他的口胃,也是我們秘書該做的工作,談不上能幹不能幹。」
服務員對著嘴角的送話器:「請給『桃花閣』上一瓶『人頭馬』,可口的小吃各一份,菜單隨後就送來。」
服務生把「人頭馬」拿上來,打開酒瓶給食客空杯中把酒斟滿,接過菜單,匆匆忙忙的離去。
服務員還在期待著給食客們服務。
柴廠長吩咐她:「美女,你出去忙吧,我們帶了秘書的,她會給我們服務的。」
服務員仍然是不卑不亢:「好的,各位慢用,需要什麼請吩咐。」她輕輕的退出。
服務生把他們點的菜裝在盤子裡用推車推進屋,先把熟食各類小吃端上桌子後,再把需要煮的菜按紅湯、清湯倒在鍋裡,需要燙的菜擺在桌子上。
柴廠長關切的招呼:「姜書記,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肯定餓了,先吃菜墊底,等會兒再喝酒。」
邵娟嬌滴滴的勸導:「姜哥,不要客氣,隨意吃。」
姜成品被一聲姜哥喊得他騰雲駕霧:「要得,我也是經常進館子吃飯的人,不會客氣的。美女,你也要吃菜喲,不然,喝醉了,還要柴廠長背你就麻煩嘍。」
柴廠長看他色衰愛弛的樣子,故意挑逗他:「姜書記,你可別小看了邵娟嘍,她可是學企業管理的本科生哩。她即將擔任我們新廠的常務副廠長喲。」
姜成品驚喜交集:「想不到邵娟還是一位巾幗英雄,即將成為企業女強人嘍。失敬,失敬!」
柴廠長趁熱打鐵:「邵娟,姜書記也是你未來的領導,今天你就敞開酒量喝,喝醉了姜哥背你。」
邵娟更是嬌艷動人地問:「姜書記,我喊姜哥你會不會生氣喲?」
姜成品被她挑逗得失魂落魄:「我有這麼一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貌的妹子,做夢都會笑。怎麼會生氣呢?你就按柴廠長的吩咐,敞開酒量喝,如果真的喝醉了,姜哥還背得起你。」
邵娟亦真亦假:「好吧,今天喝酒我就無後顧之憂了。來,姜哥,我先敬您!為了我們的事業,你放棄了與家人團的機會,風塵僕僕的來到深圳,這種敬業精神,值得我們學習。乾杯!」
姜成品有些飄飄然,想直截了當的喝酒,又怕得罪人:「美女,我們還是大家一起喝了再喝敬酒。」
柴廠長不依不饒:「其它的凡夫俗子的禮節可以免除,我們這裡的規矩是美女敬的酒不能推辭,否則,就是看不起人。」
姜成品半推半就:「好吧,隨鄉入俗,我喝。來、美女,我們喝。」
邵娟臉上笑嘻嘻,心裡在說,地地道道的土皇帝,色鬼,你喝嘛,自己鑽進一個大圈套裡還這麼洋洋得意,我看你能笑多久:「要得,姜哥,我們今天要把您陪舒服,喝。」兩人一飲而盡。
邵娟把空杯的酒斟上:「好事成雙,姜哥,我們再來一杯。」
姜成品正是興味盎然之際:「柴廠長,提機械設備的事我們什麼時候去?」
柴廠長爽快地答道:「您難得到深圳來。讓邵娟陪同您舒舒服服的玩幾天,到處走一走,看一看。提機械設備不著急。一旦進入新廠正常運轉之後,就沒有閒散時間嘍。」
姜成品難得找到這樣的機會可以輕鬆閒蕩:「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就聽您廠長的安排。」
邵娟端起酒杯:「既然柴廠長和您都決定要玩幾天,您現在就踏踏實實地喝酒。來,姜哥,我再敬您一杯。」
姜成品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絲笑貌:「好,喝。」他倆又一飲而盡。
等邵娟把空杯中的酒斟上後,柴廠長端起酒杯:「姜書記,我敬您一杯,沒想到,姜書記果然是一位一錘定音的大丈夫。這次我們一定能配合默契。」
姜成品提意見:「美女光敬我的酒,沒敬柴廠長的酒,不公平。」
邵娟嬌滴滴的解釋:「姜哥,您是男子漢大丈夫,千萬別小肚雞腸嘛,您是遠道而來,等到柴廠長和您喝了之後,我肯定要敬柴廠長。」
姜成品經不住美女的勸導:「好吧,柴廠長和我喝了之後你如果不敬他的酒,我也不喝了。」
駕駛員只是沉默寡言的吃菜,彷彿他與這幾個都沒有任何聯繫似的,他只顧吃菜。
姜成品和柴廠長又舉杯同飲。
邵娟又給他們把空杯子的酒斟滿。
邵娟勸告姜成品:「姜哥,吃點菜,要是喝急了,把您喝醉了,誰背我嘛。」她用漏舀在鍋裡把菜撈起後,用筷子揀到姜成品吃菜的碗裡。
姜成品感激涕零:「謝謝美女,要得,我先吃點菜再喝。」
柴廠長也趁機在鍋裡選自己喜歡吃的菜吃了一氣。
頃刻之間,柴廠長又端起酒杯:「姜書記,來,我再敬您一杯。」
姜成品空腹喝酒,再加之是洋酒,酒勁陸續上來了:「哼,我們鎮上的同事看到我能夠呼風喚雨,完成一千五百畝城鎮一體化開發建設後,又是人不下鞍,馬不停蹄地引進您們的技術、人才、資金,他們既羨慕又嫉妒,還風言風語,氣死我了。」
柴廠長聽他酒後傾吐這樣的話,憂心忡忡地問:「您不會因此而改變我們合作的計劃吧?!」
姜成品趾高氣揚:「怎麼可能呢,劉佚在白陽鎮當黨委書記都是我說了算,現在是我當黨委書記,人大主席團主席,他們更不能打我決勝千里大權的主意。」
柴廠長聽到這句話,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來:「對,其實當官就是要做到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用我們搞好企業的事實去駁斥那些鄙夷您的人。來,我們乾杯。」
姜成品叮囑柴廠長:「柴廠長,我把政治生命都睹到這一把了,您一定要給我爭光哦。」
柴廠長信誓旦旦的表態:「姜書記,還是我們定的協議不變,我們的技術、資金、市場,樣樣齊備,只賺不虧。」
姜成品端起酒杯:「柴廠長,您是我生命中遇到的貴人,來,乾杯!」邵娟又把空杯中的酒斟上,柴廠長像她暗示。
邵娟領會他的意圖:「柴廠長,我敬您,不然,姜哥要提意見。」
柴廠長端起酒杯:「我們一切美好的意思都在酒中,乾杯!」
邵娟把杯中又斟酒後,她徵求意見:「瓶中的酒喝完了。」
柴廠長看到姜成品似醉非醉的樣子,有些擔心因酒過量而打亂整個計劃:「算了,剩餘的酒我們大家等會兒喝團結酒,現在大家吃菜。」
姜成品雖然騰雲駕霧,還是有一定的自控力,既然柴廠長已經表態,只好支持:「要得,我也盡興了,吃菜。」
邵娟一個勁的給他揀菜,讓他享受美女服務的欣悅。
柴廠長端起酒杯:「我們各自杯中酒,喝完後再添米飯。來,乾杯!」
姜成品也舉杯:「要得,乾杯。」三人碰杯後,一飲而盡。
柴廠長拿出一疊人民幣,吩咐邵娟:「邵秘書,吃完飯後,姜書記的衣食住行就由你具體安排,要把你姜哥陪舒服,以後你這個常務副廠長是否合格,他這一關非常重要嘍。」
邵娟把錢放到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裡,笑盈盈的表態:「放心吧,柴廠長,凡是您吩咐的事,那次沒完成任務。」
柴廠長徵求姜成品的意見:「姜書記,您同不同意讓邵娟陪您?」
姜成品迷惑不解地問:「有沒有風險嘍?」
柴廠長暗示:「我們邵娟還是姑娘,男朋友都沒有,放心吧。她大學畢業後就在我手下打工,沒事。我結完賬就不陪你們。」
姜成品聽懂了柴廠長的意思:「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一切聽從柴廠長的安排。」
邵娟嬌柔地和姜成品手挽手的走出「巴蜀火鍋城」,柔情似水地問:「姜哥,不好意思,本來該柴廠長安排,我是越俎代庖喲。請問,您是想住賓館呢還是到廠裡安排給我的寐室裡去住?」
姜成品好奇地問她:「住賓館和到你寐室去住有區別嗎?」
邵娟坦誠告知:「有區別啊,住賓館您只能是單身漢入住,到我的寐室去我們可以成雙成對的睡在一輔床上。」
姜成品遲疑地問:「前次我和小紅沒有結婚證怎麼能同住一間屋?」
邵娟告訴他:「那是平日,現在是春節,沒有結婚手續的男、女住賓館要被查處。我還沒耍男朋友,絕對不能出這個丑哦。」
姜成品表現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哎呀,只有麻煩美女把寐室門打開嘍。」
邵娟嬌滴滴的笑道:「姜哥,您真行。佔了便宜,還賣乖。」
在深圳,柴廠長撥通邵娟的電話:「邵娟,你和姜書記在那裡?」
邵娟笑盈盈的告知:「他和我都在我的寐室裡。」
柴廠長吩咐:「你們馬上到小區的出口,我們今天去提機械設備。」
邵娟回復:「好,我們馬上就來。」
姜成品依依不捨地擁抱邵娟:「這兩天是我這一生過得最舒服、最快樂、最溫馨的日子,邵娟,我的心肝寶貝,在機械設備運到白陽鎮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喲。你別小看我這個鎮黨委書記,說句不太雅觀的話,人們背裡都把我們喊成土皇帝、『小太陽』,只要你一直忠實於我,我一定能讓你陞官發財,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邵娟內心在詛咒,你自己白送二十萬,馬上就要成為喪家之犬,還要自鳴得意,還有心思打情罵俏,想不到的是,誰把你這樣一個混蛋提拔成黨委書記,像你這樣的腐化墮落分子,真是自取其咎,表面上卻裝得情意綿綿的神情:「姜哥,我好不容易才遇到您這位當官的靠山,我怎麼捨得放棄喲。好了,日久天長,有的是機會,用不著這麼兒女情長的樣子。男子漢大丈夫都整得這麼難捨難分的樣子,讓我一個弱女子豈不是不吃不喝的等您。」
姜成品鼓起勇氣:「好,今天的暫別,是為了今後的天長地久。出發,去提機械設備。」
姜成品提著行囊,跟隨邵娟來到小區門口。
柴廠長樂呵呵地問道:「姜書記,這兩天開心不?」
姜成品讚不絕口:「柴廠長,您真是太善解人意,邵娟真是普天之下都難找的美女,溫柔敦厚、落落大方、艷而不俗、多才多藝、具有傾城傾國之嬌艷嘍。我會知恩圖報,啟動所有的朋友扎強子,讓您們發猛財,我們將來一定能異曲同工的配合默契。」
柴廠長顯得老成持重:「搞企業不比您們搞行政工作,幾句大話一說,就能溜之大吉,有領導的支持固然是好事,要開拓市場,必須有一段艱難曲折的過程。只要您開心就好,現在我們要書歸正傳,去提機械設備了。」
姜成品迫不及待:「要得,我們提了機械設備,辦完托運手續,我就把款打給您,然後乘飛機回去,收到機械設備,您就帶領全體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過來,要盡快的讓我們的新企業投產。」
柴廠長不屑一顧地折射他一眼:「我投資兩百多萬元在裡面,更是心急火燎的,您回去後千萬要把招收的新員工穩住,在我們一切工作準備就緒這後,沒有員工,就乾瞪眼。上車,去提機械設備。」
姜成品上車後,柴廠長關切地問他:「姜書記,您是帶的現款還是銀行卡?」
姜成品趾高氣揚的彰顯自己的權力和實力:「帶的一張二十萬元的銀行卡。」
柴廠長如釋重負:「在提取機械設備的時候,您刷卡之後,我就給您出借據,在借據上加蓋公章。」
姜成品象被灌了迷魂湯似的,對柴廠長的安排百依百順:「行。」
駕駛員把車子開到竹筷機械製造廠,柴廠長吩咐姜成品:「我們先驗貨再付款,付款後,就把這批機械設拉到火車站辦理托運手續。」
姜成品十分贊同:「對,辦這種事,一定要把穩著實。」
柴廠長和姜成品一行到庫房驗貨後,吩咐他們打包裝箱。並用吊車提到運載車上。
柴廠長到財務處,拿出一張一百八十萬元的現金支票,姜成品拿出銀行卡,刷卡後,留了十元錢的銀行卡還給姜成品。
柴廠長寫了一張借條,內容是:
借 條
「新世紀竹筷廠」和白陽鎮人民政府在白陽鎮聯辦分廠,因購買機械設備資金短缺,今借到白陽鎮人民政府現金二十萬元,待新廠正式投產後,連本帶息歸還。
新世紀竹筷廠(公章)
姜成品收好借條,隨同柴廠長上車,率領拉機械設備的貨車一同來到火車站,來到「貨運快遞」物流中心,卸貨並辦理了托運手續。在貨運站填寫的收貨人是姜成品,地址是廣蜀縣白陽鎮政府,聯繫電話是填寫的姜成品的手機號碼和鎮政府黨、政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柴廠長虛心徵求姜成品的意見:「姜書記,怎麼樣?我們的辦事效率您滿意不?您一定要把這張借條和托運手續保管好,不然,貨到後就沒有辦法取貨了。貨到之後,必須及時去提取,在火車站放一天都要加收保管費喲。」
正在這時,姜成品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是曾連通的手機號碼,便及時接聽:「姜書記,你出差這段時間,鎮上的職工們紛紛要求搞集資建房,我現在徵求你的意見。」
姜成品迅速回答:「為職工辦福利事業,是件好事嘛,你和在家的班子成員先拿個意見出來,我這裡的事辦好了,馬上就要回來了。」
曾連通爽快的答應:「我們拿初步方案等你回來拍板。」
姜成品收好托運收據,簡直是心服口服:「柴廠長辦事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姜成品剛掛機,白鬚就撥通他的手機:「『小太陽』,我們的發動成功了,萬事俱備,獨欠東風嘍。」
姜成品聽他如此溜鬚拍馬,內心喜不自勝,表面還是假裝斯文:「白老闆,你瞎胡鬧,那個是『小太陽』,你的工作很有成效,我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們要準備好初步方案,這件事我們可以搞內定。」
柴廠長又笑瞇瞇地問:「姜書記,還有沒有興趣再玩幾天?」
姜成品心急如焚的神色:「算了,這次非常盡興,以後有機會再來,現在我的正事辦完了,我還有一大攤子事要處理。」
邵娟故弄玄虛:「姜哥,您現在歸心似箭嘍。」
姜成品歎惜:「哎呀,身在其位,身不由己。」
柴廠長吩咐駕駛員:「既然姜書記的工作如此繁忙,又要急不可耐的回去,我們送他去機場。」 駕駛員將車子開往機場,柴廠長吩咐:「邵娟,去機場給姜書記買飛機票。」 邵娟拿著姜成品的身份證去買了一張飛機票。
這時的姜成品,在柴廠長面前非常謙遜:「柴廠長,簡直不好意思,我也是人在其位身不由己。鎮上的職工要求搞集資建房,還要我回去審查方案。」
柴廠長連聲讚賞:「你是一把手嘛,當然要等你喲。」
姜成品得到飛機票後,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後:「喂,小李,下午五點鐘到飛機場來接我。」
小李接電話後,毫不遲疑的答道:「我提前來等您。」
姜成品進入登機剪票入口時,與柴廠長等人握手道別:「白陽見。」他頻頻揮手致意。
柴廠長送走姜成品後,吩咐駕駛員:「走,到火車站。」
柴廠長將早已準備就緒的車隊,將一批包裝有破爛不堪的機器卸了下來換取了新機械設備,把那一批新機械設備裝上車,馬不停蹄地拉到一個朋友新辦的竹筷廠,他和同路的幾個人同時把手機換上了新的卡號,又踏上新選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