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七島,點綴於靠海澤國,距大陸僅三十里地之遙,六島為外圍弟子居住之地,成環狀拱衛著中央的主島。
主島是靜心齋主斬情大家及長老和核心弟子居住之處。其上有山,縱橫廣闊,綿延十餘里。建築著大量古老精緻的木質樓閣,雕樑畫棟,美輪美奐,每當晨時,海面起霧,氤氳升騰中,猶如人間仙境。
在小山其後,有一座不起眼的二層小樓,就是林婉茹在靜心齋修心修道之處。
初生的太陽放出第一抹亮色,渲染的海面紅光一片,低低的小樓上,也似是染上了一抹金黃,在這無限美好的朝陽中,一個身翠綠色道裝的俊美女孩,細看瓜子臉柳眉杏眼,十足的一個美人坯子。她正提著一個食盒,快步朝小樓二層拾級而上,待快步走到外廊第一間小屋門口,似是猶豫了一下,稚嫩的俏臉上掛著淡淡的憂愁。微微躊躇一下,抬手咚咚幾聲,輕叩房門。
「是玲兒嗎?門沒栓……」一個甜美的聲音突然響起。
吱呀~!
鑲嵌鏤空花紋的木門被推開。
那小女孩纖足輕抬,邁門而入,打眼望去,一座精美的秀美單床被安置在角落,秀帳飄落,隱約看著後面端坐著一個俏麗的人影。
那女孩碎步向前,把食盒放在案几上,朝人影喚道:「師姐,你就吃點吧!」話音落下,秀帳後人影綽綽,悄然自後閃了出來,正是一臉憔悴的林婉茹。
「師姐……」玲兒欲言又止。
林婉茹牽強的一笑,走上前去,撫摸著她那如雲的秀髮:「傻丫頭,我們修真之人何必需要飲食,有什麼話就對師姐說吧,不要藏著掖著。」
這個丫頭不是別人,正是林婉茹的小師妹苑小玲,五年前前剛剛被師傅收入門牆年僅十一歲,代師傳道,名為姐妹,實為師徒。
苑小玲俏嘴微撅,擺弄著衣角,躊躇道:「師姐,我想去五行門找我姐夫去。」
呵呵,林婉茹俏眉含黛,目如秋水般湛藍深澈,微微一笑:「找你姐夫幹什麼?」
苑小玲抬起頭來,清澈的雙眸中有一絲不解,看著師姐那憔悴的臉龐,呢喃道:「我們靜心齋的同門都說師姐的魂兒被姐夫勾去了,我去找他要來啊?」
咯咯~~
林婉茹笑顏如花,被苑小玲逗得咯咯只笑,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丫頭你懂什麼,人體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否則我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麼?」
苑小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撲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這倒也是,但是我看著師姐不高興,玲兒心裡也難受哦,我認為是姐夫一定偷了師姐的東西,才讓師姐不高興,所以玲兒想找姐夫要回來。」
「他拿了我的東西?」林婉茹聽著苑小玲童心未泯的純真話語,雙眼迷離,俏目潸然淚下,呢喃自語:「那個負心人倒是偷了師姐的心,但是卻要不回來了。」
偷心?苑小玲眨巴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師姐,沉默半晌,操著稚嫩的童音問道:「師姐,你愛姐夫嗎?」
聽到苑小玲的問話,林婉茹嬌軀輕顫,卻沒有絲毫猶豫,點了下頭。
「愛一個人,就要給他快樂,讓他開心,姐姐,你真偉大!」苑小玲緊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道。
「這是誰告訴你的?」林婉茹美目露出詫異神色,區區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
「是王召師兄。」苑小玲怯怯的道:「他說師姐是赤星最美麗的女子,本該有個門當戶對的夫婿,不應該找,找……」看著林婉茹臉色不善,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詞語吞到肚子裡。
「王召?」林婉茹一陣頭疼,這個同門師兄王召雖然是風流倜儻超絕非凡,也是修真界千年難遇的奇才,他卻眾多佳麗不要,偏偏追求自己,十多年來受盡了糾纏,想起這麼多年的委屈,心中就把楓震罵了萬餘遍,恨死這個花心的負心漢了。不知不覺,尖細的指甲深入肉中鮮血淋漓,似是想起了穿越前的往事,一時間,居然沒發覺到自己受傷。
「師姐!」慌的苑小玲急忙扯出懷中的手帕,急急的往師姐的手上捂去。
看著驚慌失措的小師妹,林婉茹安慰的笑笑,苦澀自語:「心碎了都沒覺得痛,這點傷又算什麼?」
師姐~!一聲童稚的呼喊,小丫頭一下子撲在林婉茹懷中,哇哇大哭。
「傻丫頭!」林婉茹愛憐的抱住苑小玲,話音未落,早已淚眼婆娑。
二人正在傷感的當口。
突然間,有一個小丫頭急急的登樓而上,尖聲叫道:「林師姐,大事不好了……!」自顧自憐間被小丫頭驚起,匆匆抹了眼角的淚水,二人愕然問道:「出了什麼事?」
小丫頭誇張的拍著急速起伏的胸膛,嬌喘噓噓道:「看我們靜心齋山門,打出了一道橫幅,說,說……」
「說什麼?」林婉茹心裡咯登了一聲。聽到師姐關注,苑小玲也停止了哭泣,好奇的注視著。
那小丫頭憋的俏臉通紅,疾走幾步,一把拉住林婉茹的小手,匆匆向窗口奔去。人未知,柔荑卻遙遙指著窗外。
順著她的目光,林婉茹定睛看去,晨霧中,看不真切。似有無數的人兒搖旗吶喊敲鑼打鼓,人影綽綽,高挑著一副寬約三尺,長約書丈的巨大橫幅,上書:「林婉茹我愛你」!
「這,這是誰的惡作劇?還不趕快阻止!」林婉茹臉如火燒,心中卻如同吃了蜜糖,再次聚目眺望,眾人最前,那敲著一面巨大牛皮高鼓的銀髮青年,聲嘶力竭的吶喊,一臉的**表情,不是楓震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