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敬的望著消失不見的斬情大家,楓震驚懼不已,林婉茹看出楓震的疑惑,嬌笑道:「這只不過是師傅的虛影罷了,她老人家的真身遠在千里之外呢。」
楓震這才回過神來,感激的望著林婉茹,道:「原來如此,但無論如何,還得謝謝老婆,對我這麼好。」
林婉茹不悅的撅起小嘴嘟囔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客氣,哼,拿我當外人,變了個樣就生疏呀,真是的!」小手輕輕推了下楓震的肩膀。
楓震嘿嘿一笑,感動的把她摟在懷裡。
林婉茹輕輕掙扎一下,附耳道:「走吧老公,不能耽誤了。」
聽到此話,楓震猛的一機靈,心中暗暗慚愧:「柔情蜜意忘卻了正事,真是糊塗。」
抱著林婉茹狠狠親了一口,堅定的雙眸直視著她,加油道:「我會成功的,老婆請為我祝福!」
林婉茹目光中折射不捨,卻也知道扶清兒在他心中的份量著實不下於自己,叮囑道:「一定謹記我師傅的話,不要迷茫了自己,但凡要率性而為,勿需強求,婉茹等著你的消息!」
「嗯!」楓震劍眉一揚,深深的望著林婉茹,似是要把她納入自己的靈魂深處。
片刻。
決然的轉身,大步朝傳送陣走去。
剛剛踏入,楓震似覺得陣內五彩的靈氣似是要把自己撕裂了般痛苦。強自忍耐著,依依朝陣外的林婉茹揮手惜別。
「老公,婉茹等你回來!!」林婉茹揮手大喊。
隨著靈氣的旋轉加快,婉茹的聲音也愈加不真切,恍惚中,聽到伊人不捨的叮囑:「傳送過程,會有空間亂流撕裂,一定要挺過去老公,婉茹相信你……」
「保重婉茹!!」楓震同樣大喊回應著,一呼一應,隨著楓震升上半空,逐漸聲不可聞……
旋轉的靈氣陡然間變得飛快,逐漸形成一個朝上的不透明彩筒,裹著楓震虎軀,朝蒼穹深處射去,週身的撕裂疼痛愈加真切,簡直可以痛切心扉了,他艱難的咬牙挺住。隨著時間的流逝,楓震痛得昏迷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楓震意識開始清醒,虎目圓睜,打量著四周。
呀!楓震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深處在萬米的高空,朵朵白雲自身邊飄過,身體呈自由落體狀態急速的往下掉。霎時驚出他一身冷汗。
楓震快速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悲哀的發覺,自己在傳送中竟然身受重傷,翩翩白袍也撕裂的不成模樣,滿身血污,勉強運起殘餘的水之靈力,懸浮上空,待到穩定片刻,閉目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這才回過神來打量四周的一切。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淒涼的世界,下方無數衣衫襤褸的大漢在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官兵監視下,賣力的開採著什麼,稍有怠慢,便會被長鞭加身,轉眼間身上,皮開肉綻,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是一個大峽谷,此時的三月,草長鶯飛,空氣清新,卻襯托著如此不和諧的場面。
一個陌生的世界!
完全不同於地球或者赤星。
意念到處,身體飄然而落。
他在雙足尖觸地的那一瞬間,一股暖流自湧泉穴滲入身體,楓震大驚之下連忙運功阻止。可是這股暖流猶如大江大河裡的滾滾洪流,勢不可擋,很快將他的法力沖的七零八落。
楓震心底一沉,正在陰晴不定間,這股暖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修復著他的傷勢,突如其來的狀況又讓他一陣疑惑。
散佈到全身的暖流衝擊著各處滯澀的經脈,開拓的愈加寬廣了,隨之而來的是洶湧的各種靈氣,彷彿開閘的洪水滋潤著他那乾枯的河床。
楓震大喜過望,此處的五行靈氣居然是赤星的數百倍之多。急忙降落在那群奴隸中間,暢快的吸收著珍貴的五行靈氣。
腦海中頓時一片寂靜,陷入空靈狀態,端坐在一塊突兀的岩石上。閉目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刻。
這時。
一聲破鑼似的斷喝灌耳而至:「小子,享受夠了沒有?趕緊滾過來幹活。」
被人打斷,楓震惱怒異常,猛地睜開雙眼,憤怒的向叫聲望去。只見一個手持長鞭面目猙獰的官兵對自己怒目而視。
楓震愕然望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再看看自己襤褸且混合著污血的衣衫,正和那幫苦力毫無二致。
他頓時明白過來。這個不長眼的官兵,把自己當成那群奴隸了。
微一愣,那官兵見楓震竟然與他對視,憤怒地揮起帶血的皮鞭朝他抽打過來。
一股怒氣自楓震胸中蔓延,冷然注視著撲面而至的長鞭,左手微動,食指和拇指一捻,閃電般抓住鞭梢。輕輕一帶。
那官兵不由自主的身體前傾,眨眼來到近前,只是狀若銅鈴的大眼帶著疑惑的恐懼。
楓震冷哼一聲,手腕回轉,揚起臂軸迎向官兵的前胸。
「咯吱!」胸骨破碎聲傳來。
那官兵張嘴噴出漫天血雨,直直被打出數十丈。
楓震眉頭輕皺,身上泛起靈氣,一個透明的罩子自他身體中溢出,把鮮紅的血拒之於外。
嘩~!
在場的數十個官兵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奴隸竟然敢造反?
這還得了!
全部抽出佩刀,團團把他圍住。
楓震冷然看著凶神惡煞般的官兵,心中冷笑不已,在這群渺小的凡人面前自己就是神!怕個鳥啊?
凌厲的目光自他們臉上一一掃過,看得他們心頭大震。
就這樣對峙著,誰也沒動。
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遠處的奴隸全部都放下手中的工具,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彷彿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早已司空見慣一般,在他們眼中楓震已經是個死人。
離楓震最近的一個錦衣大漢,實在忍不住這種煎熬,方自輕輕一移腳步,高舉佩刀,一聲厲嘯,迎頭砍下。
楓震輕蔑的看著寒光閃閃的鋼刀。右手高舉,對著刀刃雙指輕輕一夾,瞬間奪過武器。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手腕翻轉,抓住刀把輕抖,鋼刀寸寸折斷。順手刀把摜在地上,冷聲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