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武林大會風風火火的開羅了,穎薇戴著面紗坐在前排的座位上,穎薇不禁皺皺眉,自己這一個星期就沒見過柳扶風幾面,每次他都彬彬有禮,表現的無可挑剔,可是就是讓穎薇覺得很不舒服,自己該怎麼揭穿他的面具呢?咚,武林大會開始了,沒什麼好玩的,就是一群人打擂台,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一切都按秩序進行著,原本以為有熱鬧可看的穎薇,所有的熱情都被澆滅了,看著擂台上你死我活的爭鬥,穎薇厭惡的懶得抬頭,穎薇對趙疏耳語了幾句就離開了座位。
穎薇來到了柳府後山的竹林,這個竹林是穎薇閒逛的時候發現的,因為竹林裡可以找到大叔和自己生活的記憶,所以每次想大叔,穎薇就來竹林轉轉。穎薇仰頭看著竹林,「爹,你好嗎?」穎薇拿出趙疏在竹屋裡找到的大叔常吹的簫,「爹,薇兒在試著用簫吹小調,相信不久一定不會比你差了。」穎薇把簫放在嘴邊,緩緩地吹著只屬於大叔和自己的竹林小調,在竹林裡閒逛的柳扶風被簫聲吸引,循聲而去,卻看見了竹林中穎薇略帶悲傷的身影。
一曲吹罷,穎薇放下簫,「柳公子似乎對其中的意蘊頗為瞭解,看來公子也是個精通音律的人。」柳扶風心中一驚,但表面上平靜的說道:「哪裡,只不過是對音律略知一二而已。」穎薇笑道:「為什麼柳公子總是這麼謙虛呢?要知道過度的謙虛不失為也是一種虛偽。」柳扶風笑道:「姑娘說的對,扶風謹記。」穎薇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看了看柳扶風,「真難得,柳公子總是這麼彬彬有禮,無論什麼事情都做的一絲不苟,更是密不透風,不知道柳公子這一身的本事是怎樣練就的。」柳扶風以退為守:「姑娘言重了,難道姑娘做什麼事之前不先考慮下如何才能做到盡善盡美嗎?」穎薇搖搖頭,「那樣未免太委屈自己了,也太累了,而穎薇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只知道,高興就笑,傷心就哭,需要發洩就大叫。」柳扶風笑道:「姑娘的人生真是簡單的讓人羨慕。」穎薇諷刺的笑道:「像柳公子這般的仙人也會羨慕凡人嘛?再說人生怎麼可能簡單得了,唯一可以簡單的不過是人的態度而已。」柳扶風深深的看著穎薇,今天他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很特別,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竟然說到了自己的心裡。柳扶風問道:「為什麼在姑娘的簫聲中略帶悲傷,這本該是一曲灑脫自在的曲子。」英微微笑著,笑容裡夾雜著幸福與哀傷,「這是我和爹一起創作的,可是前不久爹去世了。」穎薇從回憶裡回過神來,「小女子的簫聲與爹相距甚遠,還請柳公子見諒。」柳扶風笑道:「哪裡,此等絕世稀曲,能聽到是我的福氣。」穎薇搖搖頭笑了,「柳公子對穎薇還不說實話嗎?穎薇的水平還不及爹的十分之一,能勉強聽得下去就不錯了。」柳扶風笑道:「的確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姑娘說得那麼糟。」穎薇看著柳扶風,「你是安慰我嗎?」柳扶風搖搖頭,「不知可否借姑娘的簫一用。」穎薇把簫交給了柳扶風,柳扶風拿起簫,竹林小調又一次迴盪在竹林,柳扶風放下簫,穎薇拍掌道:「果然是精通音律,柳公子的簫聲可與家父一比。」柳扶風笑著看著穎薇,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笑,真正的不含有任何雜質,一時間竟看呆了穎薇,「謝謝姑娘的誇獎。」穎薇點點頭,「你是主角,不打算回去嗎?」柳扶風無奈的點點頭,「走吧。」穎薇跟在柳扶風的後面離開了竹林,穎薇看著柳扶風的背影,心裡想道:原來他是羨慕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為什麼要壓抑自己,弄得自己那麼痛苦呢?柳扶風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卻不像剛剛去竹林是那般無奈,自己的心事第一次被人觸及,可是自己卻並沒有牴觸,也沒有抗拒她的另一種安慰。
眼看就要走出竹林了,忽然前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穎薇和柳扶風相視一下,不約而同地朝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走去。「死老頭,今日我就老賬新帳一起和你算清楚。」刀疤臉在叫囂著。對面的老頭不以為然的笑道:「疤兄,就你這漿糊腦袋能算得清楚嗎?」刀疤臉怒氣沖沖的超老頭砍去,兩人便理所當然的打在了一起,穎薇伸了個懶腰,「最討厭看打架了,無聊透頂,喂,你盯著,我瞇一會,走時候叫我。」柳扶風看了穎薇一眼,眼睛裡寫著「奇怪的女人」。
「二位在我柳府大打出手,可是讓我這做主人的好沒面子啊!」柳扶風適可而止的制止了刀疤臉和那老頭,刀疤臉和老頭竟然毫無怨言的停止了打鬥,反而恭恭敬敬得向柳扶風作揖道歉,穎薇瞇著眼睛看著身前的柳扶風: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同是武林同道,何必這樣刀劍相向呢?」柳扶風溫文爾雅的說。刀疤臉恨恨的說:「我們兩派的積怨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可以化解的。」老頭反而輕鬆地笑道:「不就是因為一塊地嗎?」柳扶風從容地說道:「我曾耳聞過,既然如此,扶風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刀疤臉和老頭拱手道:「盟主但說無妨。」柳扶風說道:「既是大地,便不屬於你我或他,而是大家共同居住的地方,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可以在同一片大地上和平共處。」刀疤臉猶豫道:「這。」老頭反倒爽快的說:「謹記盟主的教誨。」柳扶風看看刀疤臉,刀疤臉也拱手,「自當謹記。」柳扶風點點頭。
武林大會的初級選拔已經結束了,參加的千百號人中,只有十個人留在了台上,在穎薇看來,這不過是一場勞民傷財的象徵性儀式,不僅血腥,而且殘忍,一切只是為了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