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祖林辦公室,助理內心惶恐地走了進去。
「秦總,事情的發展遠離了我們的掌握,姓陳的沒有破壞冷氏,反而被冷氏給揭發了,現在報紙都在報導冷氏的正面因素,這樣我們想要插足天雲集團就比較棘手了。」特助誠惶誠恐地報告著。
「那冷峻有查出我們公司有插手沒?」秦祖林緩緩地問道,看似不經意,其實他內心並沒有他看上去那麼淡定。
「這個,手下不是很清楚,但是據目前的形勢看,冷峻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沒有任何的跡象。而之所陳仕林的公司會這麼快被揭穿,這中間很大一部份功能應該歸於他的侄女陳雲涵,她之前是冷峻的秘書。」特助將他所知道的都如實告訴秦祖林。
「照這樣看,陳雲涵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要不然她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叔叔的。現在你趕緊去將陳仕林那張合同拿過來,以免會出什麼事端。」秦祖林冷淡地說道。
「你放心吧,秦總,這個我已經辦好了,所有有關秦氏的合同全部都拿了回來。」助理自信地說道。
「那就好。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擔心了,一旦查出來,不僅會引起冷峻的懷疑,更加不利於秦氏集團。」秦祖林輕聲地說著,轉而問道:「出國的護照都下來了嗎?」
「您要的護照都已經辦下來了,隨時都可以走。」助理職業化地回答。
「我會離開一個星期,公司的大小事務隨時通過網絡會議告訴我。」秦祖林囑咐道。
「好的,秦總。」助理微微點頭,肯定地說道。
「沒你事了,你去忙吧。」秦祖林說完擺了擺手。
冷峻,沒有把你從冷氏踢出去算你幸運,下次你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秦祖林在心裡憤懣地想著。
「明天我將帶著子如她們離開這裡,你再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就算子如愛的是你又能怎樣,你們再也不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相認了。我會給她所有的夢幻和感情,而你將永遠從她的腦海裡消除。」秦祖林在心裡冷笑著說道。
「你贏回了冷氏集團又怎樣,可你將永遠失去你的最愛,哈哈。」秦祖林想到這場感情戰爭,最後贏得是自己,心裡莫名就開懷,莫名就興奮。這也許就是男人,對於自己想要得到卻一直得不到的東西,始終都會有征服欲,就像秦祖林想征服顏子如的心一般。
可是有些人卻一直都會忘記,對於自己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放手才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而秦祖林卻屬於固執得偏激的人,特別是感情,認定了不管那個女人的心是不是屬於他,他都要得到,哪怕留在他身邊的只是一個軀殼。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太快,陳雲涵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她剛剛從監獄裡出來,那裡有她即將接受法庭裁判的叔叔,這個名義上她唯一的親人。
他的叔叔似乎並沒有對自己過去所做一切悔恨,而是怨她出賣了他,甚至詛咒她的父母,陳雲涵就這麼看著他,在轉身臨走的時候說道:「叔叔,你給我灌輸了二十年的仇恨思想,到頭來我才知道這二十年仇恨應該找的人是你。」
陳仕林在那一刻驚住了,當年害死她的父親,他很少有過愧疚,他把一切都歸根於是哥哥帶他這麼做的,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犯的錯,而如今,這一切都報應了,他的發財夢醒了,等待的是牢獄之災,一想到日後,他的心害怕起來。
伸手抓住要離去的陳雲涵,眼神突然就變得溫和起來,甚至帶著哀求地說道:「涵涵,叔叔當年是一時糊塗,現在叔叔公司也沒了,也都醒悟過來了,你幫幫叔叔,叔叔不想一輩子呆在這牢房裡。」
陳雲涵厭惡地看著那張嘴臉,如此忠義的父親卻有一個如此惡劣的弟弟,她拉開他的手,冷冷地看了幾眼,又一次轉身離開。
「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叔叔,這二十幾年,叔叔也沒虧待過你,你就不能救救叔叔嗎?」陳仕林對著陳雲涵的背影大聲地說道。
陳雲涵回過頭,冷漠地看了一眼,露出了讓陳仕林都有點發寒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