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如回到房間後,一個人思考著,想著想著就覺得這一切都跟一場夢一樣。
為了治弟弟的眼睛,她選擇了一份所謂的婚姻,跟一個不講理又冷血的傢伙結婚,卻因此還弄丟了弟弟,還被冷家人羞辱。
冷峻那張邪惡峻美的臉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心裡掠過一絲痛楚,那種痛讓她難以呼吸,摀住胸口,顏子如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一切都要結束了,結束這段痛苦的婚姻了。
從此,她們將是陌生人,永遠都沒有平行線,也不會再再有交叉點。
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顏子如的心也越來越沉。
她轉過身,突然間,她嚇得嚇了出來。
因為她看到冷峻就站在她後面,什麼時候站到她後面的,她根本就一無所知。
看到她驚慌害怕的眼神,他心裡又是一痛,這種痛一陣一陣刺激著她。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佔據他的心,現在只要一想起她,他就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你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沒有聲音?」顏子如不知所措的說道。
「我就那麼讓你害怕嗎?你就那麼討厭看到我嗎?」冷峻很低很沉地說道,幾乎是壓住自己的胸口說的。
聽著這樣的語氣,看著他眼神,那痛楚的神情,突然,她的心就軟了,就痛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就要斷了這一切了,明明恨他恨得想殺了他,他對她的折磨和羞辱她已經受夠了,她是應該恨他的?為什麼自己會有痛的感覺,特別是突然見到他,心跳得那麼快又那麼痛?
看著不說話的顏子如,看著她默默想心事的模樣,冷峻想把她擁抱在懷裡,告訴她,讓他們忘掉過去的所有,讓他們都放下心裡的仇恨,倆個人重新開始。
「我想……」
「我想……」
倆個人同時開口說,同樣的話,同樣的眼神,同樣的驚慌失亂。
顏子如鼓起勇氣,她覺得她今天一定要說出來,如果不說她怕她日後會不敢說,看著他的眼睛,她冷靜地說道:「我們離婚吧!」
聽著從顏子如嘴裡吐出來的話,冷峻驚呆了,不可思異地望著這一切,他不願意相信,他恨她。
「為什麼?你以為你和我離婚了就能和那個肖明遠雙宿雙飛嗎?」冷峻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的事與你無關,你也沒必要猜那麼多?」顏子如心虛地說道。
「與我無關?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冷峻的老婆。」冷峻雙手緊抓著顏子如的雙肩,痛楚地說道。
「你弄痛我了,你放開我。」顏子如的肩被他抓得生痛。
「你這個女人還會痛嗎?你害死我爸,你又氣倒我媽,你還會痛嗎?你還有心嗎?你這個殘忍的女人。」冷峻歇斯底里裡的怒吼道。
看著暴跳如雷的他,顏子如像第一次見到,如此失去理智的冷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眼裡的驚慌,她眼裡的害怕,都是因為他?可是她對著肖明遠笑時,她的眼神是溫柔的,一想到此,冷峻就痛得不由自己。
再也受不了自己被這樣折磨,他也不想去管理智了,他對著顏子如的嘴唇吻了下去的,狠狠地、粗暴地、甚至帶著近乎虐待的佔有,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融進自己的體內。
突如其來的吻,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霸道,他的狂野,他的痛楚,還有他的報復。
她渾身發抖,是的,他的報復,他曾經不止一次這樣羞辱她,她握緊拳頭,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反抗,她不能再任自己由他羞辱。
她的手根本就推不動他,她整個人在他的懷裡被包圍得緊緊地,根本就無法動彈。
唯一能動的就是嘴,下定了決心,顏子如閉著眼,狠下心對著的嘴唇咬了下去,受到她突來的攻擊,他本能地放開了她。
看著被咬出血的嘴唇,她強裝鎮定地望著他,用眼神告訴他,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任由她欺負的人了。
冷峻任憑血在滴,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他想看穿她的心是什麼做的?她居然敢咬他,難道他就那麼讓她不能親近嗎?恨不得現在就離婚嗎?
冷峻走近她一步,顏子如就退一步,直到無法再退,冷峻才冷冷地開口說道:「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答應跟你離婚的,就算是我一輩子不幸福不快樂,我也要你陪著我。」
「我們簽過協議,你說過你的妻子不會是我,所以我們必須要離婚。」顏子如抵死反抗著。
「哈哈。」冷峻狂笑兩聲,帶著嘲諷地語氣說道:「我冷峻的老婆真可愛,這樣的契約你也信?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的那份契約早就被我燒了,因為你永遠都沒有主動權,我說過,除非我冷峻不想要你了,否則你只能做我們冷家的鬼。」
「你卑鄙,你無恥。」顏子如咬牙切齒,怒吼道。
「對,我就是卑鄙,就是無恥,並且這一輩子你都得跟我這個你眼裡既卑鄙又無恥的男人在一起。」
說完他冷笑,不再看她,他怕他再看下去恨不得把她給吃了,他是要折磨她,但從她咬他的那一刻起,他決定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折磨她。
想到此他就轉身離去,留下顏子如呆在原地。
門被重重地關響,她無力地蹲了下去,一點一點地用自己的手圈住自己,將頭埋在兩膝之間,是難受還是怨恨,她已不想去分,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累了。
可是,她又該如何將這場婚姻結束,她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