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叫,護士趕緊跑了過來,劉律師焦急地說道:「快去叫你們陳醫生過來,1204的病人現在很痛苦。」
「陳醫生現在正在手術室,1204的病人是顏小姐吧,她的病應該穩定了啊,為什麼會突然……」
護士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走進了病房,來到顏子如的身邊,看見她正痛苦的表情,甚至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她的嘴角滑過一絲不經人察覺的微笑。
她敲了一下顏子如的腳,問:「這裡,痛嗎?」
「痛。」顏子如答到。
「那這裡呢,痛不痛?」護士加重了她手敲下去的力度。
「啊,好痛。」顏子如痛苦地說道。
……
護士望向顏子如,冷冷地說道:「沒事,你的腳只是處在恢復期,之所以會痛可能是因為你不小碰了一下,我幫你打支止痛針就不會痛了的。」
說完,護士拿出針,將藥往針管裡打,然後將藥放在她端過來的盤子裡。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的腳剛才只是很輕輕地碰了一下床沿而已,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的反應啊?」顏子如有點不放心地問道。
「是啊,護士,請仔細檢查一下吧。」劉律師在一邊附和道。
「我不是醫生,但我也是有一點常識的。先打止痛針吧,打完後就不痛了,我也會跟陳醫生說這個情況的,然後讓陳醫生給你仔細檢查,可以嗎?」
聽到護士這麼說,顏子如也不說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就先打止痛針吧。」
護士望著這針筒,心裡若有所失,但一個轉念,她就準備往顏子哪的血管打去。
「住手。」肖明遠衝進房,大聲地喊道。
三人同時望向他,眼神各異。
護士看了一眼,然後不再理會他,抬起顏子如的手準備下針。
肖明遠一個大跨步,迅速地搶過護士手上的針,冷漠而厭惡地看著她。
被這樣的眼神所注視的護士,心裡一陣慌亂,卻佯裝平靜地說道:「護士打針,你瞎攪和什麼啊,快把針還我。」
說著伸出手準備去拿肖明遠手上的針。
肖明遠一個轉身,躲過護士的動作,憤怒地說道:「護士打針是有職業道德的,知道什麼針該打,什麼針不該打。」
「你什麼意思?護士的常識需要你來教嗎?我打的只是止痛針,你要不信,我把藥瓶給你看。」說完護士把盤子裡的藥瓶遞給他。
「瓶子只是空的而已,我也相信那瓶子上面寫的是止痛藥,可是我不相信這針管裡的藥也是止痛藥。」肖明遠冷冷地發話。
肖明遠說這話時,護士的臉色當即就變得慘白。顏子如和劉律師同時回過頭,不解地望向他。
「你什麼意思,如果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你這樣的話對我是一種詆毀,我有權起訴你。」護士抗議地說道。
「那麼,如果有人故意想致病人於死地,那麼病人有權將你送上法庭,你接受的是法律制裁並且叛什麼刑你比我們更清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解釋一下?」顏子如越聽越迷糊,於是將眼神望向了肖明遠,示意他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現在不做任何解釋,陳醫生這會根本就沒有在手術室,他現在就站在外面,這針管裡是止痛藥還是其他別的什麼藥,陳醫生會拿去化驗。」肖明遠露出一抹儒雅的笑。
站到一邊的護士,聽說陳醫生就在外面,臉色由慘白變成了豬肝色,並且腳都有點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發現護士這一些細微變化的肖明遠,湊到她面前說道:「怎麼?你也害怕了。你不是要起訴我嗎?這麼快就忘了嗎?」
這個時候,護士反而冷靜了,她靈光一閃。
突然,她趁其不備一手奪過肖明遠手上的針,直接往自己手上扎去,用的是最快的速度,當肖明遠再搶過來時,發現藥已經沒了,而那個給自己注射的護士直接倒在了地上,用著勝利的眼神望著肖明遠。
「你瘋了嗎?楊晴。」陳醫生看著這一切,氣急敗壞地說道。
「對不起,陳醫生,我除了這麼做別無他法。」那個被陳醫生稱叫楊晴的護士楚楚可憐地望向陳醫生,哀怨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子如跟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陳醫生不解地問道。
楊晴別過頭,不再說話。
「她貪婪,為了錢競做出如此傷人的事,別以為你把藥給自己注射了,但是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法律了制裁嗎?」肖明遠憤恨地說道,也懊惱自己一時太輕敵,才會沒留下證據,這女人真狡猾。
「楊晴,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做出如此傷人害已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這種藥給有殘疾的人打一周,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恢復行走了。」陳醫生用著氣憤卻又盡量壓著氣憤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楊晴只是簡單地說出這三個字。
「那你應該也知道,如果這種藥給沒有殘疾的人打,會變成殘疾的。」
「我也知道。」楊晴依舊只是很淡定地說道。
最後那一句對話讓顏子如等三人驚訝了,甚至連肖明遠都微微一驚,這女人真的很可怕,同時也多了一份道不明的東西,這種東西沒有好壞之分,只是佩服她有毀了自己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