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讋斯無奈地仰頭望天,曾經讓他期待的夜晚,如今令他有些心慌。懷中揣著御風調製的藥水,他歎了口氣還是進了眼前的隸央宮。
「芯落。」他低聲呼喚著。
「奴婢叩見王!姑娘正在沐浴,奴婢這就去——」一個宮女從側房邁出,見到凌讋斯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不必了!你下去吧,孤王在這等她。」
想必這便是芯落獨留的小杏,也就是此時的小竹!
待宮女的身影一消失,凌讋斯迅速將懷中的透明液體倒入杯中,抓起酒壺添滿杯子。這足足半杯的量,本是御風打算讓他參在壺中的,為了避免萬一,還是下重點比較可靠。
這該死的御風,拿沒有試驗過的東西讓他冒險,偏偏他還不能拒絕!
他安下心坐於桌前,拿出一個空杯,斟滿了酒,一口而悶。似乎是第一次給人下藥,對像還是昔日的愛人,他心中有些猶豫和掙扎,所幸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
一杯接一杯地灌著,沉浸在自我的意識中,連芯落的接近都未察覺。
「布洛亞,怎麼了?有心事嗎?你怎麼坐在這兒喝悶酒?」芯落帶著沐浴後的香氣搭上男人的肩膀,從一出側房就感覺到他的沉重心情。難道是為昨夜乾陽宮的命案嗎?
「獨自喝酒的滋味真不是太好,芯落,陪我喝一杯吧。」凌讋斯仍是一副嚴肅的表情,轉過身一望,不由地一驚。她此時,只穿著宗族女子常用的貼身小肚兜和短制褻褲,奧妙的女子嬌軀讓人蠢蠢欲動。
他承認,曾經的確為她的身子熱血沸騰,只是,那個因她父親而來的巫師,在他的身上種下了『絕亡咒』,讓他的家族一世絕子絕孫直到滅亡!連春藥都勾不起他體內被封鎖的慾望,唯有那個從天而降的女子……
此刻似乎不能分心!
「你知道我不愛喝酒,還是陪你談談心吧。布洛亞,我覺得我們之間,能說的話,越來越少了。曾經,你所有的話只對我一人說,而我,就喜歡聽你講話。」女子的餘光掃過桌上的酒杯,喝了第一杯就會有第二杯,關鍵時刻,她不能醉酒!
「此刻,有比談心更重要的事。」
魅惑地一笑,伸手將女子一拽,讓她柔軟帶香的身子跌落在懷中。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含入口中,迅速湊上女子的紅唇。
錯愕中的芯落,只覺得溫暖的酒液緩緩滑入她的口中,捨不得推開主動的男子,被迫地嚥下他度來的酒,急切地回應著他的吻。
重逢以來,他是首次這樣對她!
果然只要除去了那個女人,她的布洛亞,還會是她一人的!帶著激動的心情,她猛烈地回吻著男子,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深怕他離她而去。
凌讋斯壓下心中的厭惡,抱著女子走向床榻。
御風說過,這藥效是出奇地快!應該不必讓他應付多久。他粗糙的大掌遊走在她光滑的後背,用力一扯,肚兜便散落開來,露出胸前的挺立。
「呃……」當他的手掌附上女子胸前時,她不由地低聲輕呼,雙手卻將他抱得更牢。這五年來,她從來不曾停止過想他!不曾忘記過一次次激情的相纏……
「布洛亞……我好想你……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
女子雙眼迷離地凝望著身子上方的男子,朦朧的水霧瞬間充滿她的眼眶。布洛亞是愛她的!他說,他不曾忘記過她!宅院中的泰依花仍然還在,他的承諾也會一直存在!
「芯落……」這一刻,她眼中的情意不會有假!
凌讋斯退縮了,他這樣對芯落是否有些殘忍?她對他的心,還是從前那樣,義無反顧,堅貞不渝!
「你不可以愛別人,你曾許諾我永恆的愛戀,你的心中,只能容我一人!布洛亞,我們一定會幸福的……」眼角的淚滑下,刺痛了男子的視線。
如果芯落沒有變,或許,他們還會有永遠!
只是,為何要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小影子不過是個單純無知的女子,為何要對付她,置她於死地?為了自己的幸福,怎能不擇手段地犧牲他人?
這一點,芯落比不上小影子!
更何況,小影子的出現,注定了要改變一切!拯救他的同時,也不知不覺地奪走了他的心。在她出現之後,只怕再也沒有空餘的位置,可以容納芯落。
凌讋斯撫上女子的臉頰,怔怔地望著,他發現,其實芯落與小影子,沒有一點相似!尤其是眼神和個性,一個是外柔內剛,另一個則是相反。雖然經常會受氣,會挨打,會被斥責怒罵,他還是喜歡那個蠻橫的女子!
「嗯……」芯落閉著眼睛一聲呢喃,她的臉色紅潤,皮膚有些微微發燙。
莫非是藥效起作用了嗎?眼看著女子伸手探向自己的身軀,緩緩地摩擦揉搓著,口中不斷地發出滿足的呻吟……
「芯落?」他嘗試著叫喚一聲,女子並沒有睜開眼,而是完全投入到自我給與的歡愉之中。這麼說,御風的研究,是成功的?
從這熱燙的場面中退離出來,他好想那個總是對他拳腳相加的女子。他得去找她!
凌讋斯叫來宮女小竹,低聲地在她耳旁囑咐完便大步離去。宮女望著那個威嚴霸性的背影,癱軟在地。
她到底該怎麼做?
王既然知道她的處境,還能放過她嗎?御統領真的能解她腹中的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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