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隔壁的房間裡邊少白被他點了穴道,此刻他根本衝不破穴道,她飛快的奔出門,卻在出門的剎那看到邊無極,而此時,大匹的殺手湧進來,蘭翎兒喊道:「侯爺,把他的穴道給解開,我擋住他們!」
邊無極立刻往邊少白的屋裡跑去,危急時刻她想到的是邊少白的安危,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蘭翎兒三兩下奪過一個殺手手裡的刀,將那人的頭毫不客氣的砍下來。
邊無極突然跑出來邊打邊低叫道:「少白不在屋裡,他去哪裡了?」
「啊!」蘭翎兒一愣,心裡突突的跳了起來,他不在屋裡,他去了哪裡?一愣的瞬間,一個殺手撲上來,在千鈞一髮之際,邊無極砍了那人。「小心!」
抬起頭,目光看向門外,卻見黑暗裡,好多人打殺在一起,卻獨獨沒有邊少白。蘭翎兒此刻根本就無法分辨,她飛快的砍殺著。
蹭的一下跳出二樓,翎兒知道自己不該擔心,可是卻忍不住的蒼白了臉色,邊少白!喘息著,攥緊的拳頭愈加的緊,翎兒閉上眼,心裡一團亂,那個冷酷起來可怕,笑起來像狐狸一樣的男人。若是他真的有事,她該怎麼辦?
翎兒只感覺一股陰冷從骨血之中蔓延開來,邊少白會有危險。顧不得許多,蘭翎兒快速的從窗口躍了過去,跳上房頂,邊無極還在和殺手打在一起,而侍衛們也是如此,沒有任何人看見一抹纖瘦的身影躍上了牆頭。
只是,突然的客棧外,凜冽的大風裡,邊少白一身雪白的衣裳同將他圍在中央的黑衣殺手們形成鮮明的對比,大風起,衣袂隨風舞動,黑髮也在風中旋舞散亂著,不變的只是臉上那淡泊而悠遠的平靜神色。
「殺!」沒有任何多餘的話,黑衣殺手向著圍困在圈裡的邊少白,隨後一聲令下,數十柄長劍在瞬間攻擊而來。
邊少白身影一動,僅一隻手阻擋下四週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身手不弱,看來對方比他預料的實力要雄厚許多。
隨著打鬥,風越刮越大,邊少白的臉上終於多了份沉重,大風之下,不要說出手的精準,能將劍指向對方而不偏離方向已經是很困難了。這暴風雨是要來了,嘎吱一聲!突然的,官道邊一個粗壯的大樹在風裡被攔腰折斷,巨大的樹枝砰的一聲倒在了林子裡。
大風大雨下,視線已經模糊,目光倏地一怔陰寒,邊少白沉靜的眼眸裡忽然閃現出殺機,該死的暗衛,居然到現在還沒出來。難道都被人殺了?
抽出腰間佩戴的軟劍,邊少白一掃剛剛的平靜姿態,剎那,劍影如虹,凌厲裡是必殺的冷酷和血腥。
四周鮮血蔓延起來,在大雨下彙集成一灘血水,而原本攻擊邊少白的殺手也在同時明白過來,他們面對的男人有多麼的冷血,每一招都是必殺的凶殘,同剛剛躲閃的根本是形同兩人。
鷹隼般的視線一冷,一劍猛烈的刺穿了黑衣殺手的胸口,邊少白手一收,剛要回身,忽然一股旋風猛烈的侵襲過來。
過大的風力下,邊少白身影一頓,劍勢隨即偏了方向,而順風攻擊來的殺手如同看到了萬分之一的曙光,竭盡全力的向著邊少白的胸口刺上一劍。
「小心!」淒厲的喊聲隨風響了起來,蘭翎兒尖銳的喊著,臉色煞白,手中內力催動,匕首如同劃破大風的雷電,銳利的破風而過。
「翎兒?」邊少白只感覺眼前鮮血噴湧而來,剛剛偷襲他的殺手卻已經在匕首下,直接刺穿了胸口,溫熱的鮮血也隨風湧了出來,濕透了他的衣裳。
「該死!」看著躲避開危險的邊少白,蘭翎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一股鮮血也立刻從胸口蔓延出來,湧上了咽喉,讓大雨下的臉更加的蒼白。
「你怎麼來了?」快速的揮舞著軟劍,利用風勢而避開剛剛的失誤,片刻間,邊少白已經殺光了所有的殺手,大雨磅礡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具的屍體,鮮血長劍,無一不昭示著這裡剛剛的打鬥有多麼的激烈而血腥。
回望了腳下,邊少白蹲下身一把拔出殺手胸口的匕首,目光怔了怔,距離如此的遠,而且是逆風而行,翎兒竟然有能力將匕首深深的射進了殺手的胸口,只餘下刀柄在外面,這樣雄厚的內力,只怕是自己也無法成功,翎兒何時有這樣修為的內功。他的內心充滿了困擾。
「翎兒,你沒事吧?」快速的逆風走了過來,邊少白上前一步,「該死的牟平,到底去了哪裡?」
蘭翎兒匕首上的血跡在大雨裡洗刷乾淨,收好匕首,慶幸這個時候邊少白只顧著找尋牟平了,而無法察覺到她嘴角一滴一滴溢出來的鮮血。
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翎兒,侍衛呢?侍衛不再嗎?」
胸口又是劇烈一痛,每一次催動著那股神秘的力量,身體就像被重創了一般,氣血翻滾,而剛剛,因為擔心,她用的是十足的功力,似乎走火入魔了一般,五臟六腑此刻竟如同被移位擠壓著,而在她刺向另一個殺手的同時,感到到有暗器進入到自己的胸口,鮮血不停的從嘴角溢了出來,染紅了衣服,也幸好邊少白一身的血腥味,所以倒也察覺不到她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