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你無恥!」區若紫惱羞成怒的大罵。
楚良掃了眼自己被她咬破的胳膊,皺著眉頭道:「無恥?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八十歲的老翁,我滿口白牙好的很呢~!」
「你……」區若紫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乾脆不說話了。
「好了!逃也逃了,自盡也自盡了,咬了也罵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吃了?」楚良俯身壓住她。
「你滾開!」區若紫掙扎不動,有些惱怒。
「丫頭,我勸你最好別癡心妄想!你這一輩子已經沒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是我的,我要定你了!反正你已經是我楚良的女人,我要你死,你就活不過今晚!我要你活,你就不可以死!你最好也別再尋短見了!」
「你沒有……掌控別人的權利……」被吻住的區若紫只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嗓音。
「自己做主?」他放開她,邪魅一笑,大掌猛地一收,他手臂上的咬痕涔出血來,滴落在她的嘴上,「丫頭,你再自己掌控一次就被人賣掉了,你這樣婚前失節的女人是要被囚豬籠的!呵呵,所以還是跟著我好了!我保證給你幸福啊!」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臉頰憋紅,無法喘氣,連眼睛都已氣急地閉上。他話裡的每個字都像尖銳棉針,刺進她的心尖!婚前失貞還不都是他害的!這個死鴇公!
楚良唇角邪肆地勾起,「丫頭,我一定要讓你求饒,讓你知道什麼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咳咳……」她捂著胸口,使勁地咳了幾聲,才緩過氣來,鄙夷地瞥向他,唾道,「你不要臉,你是不一般,一般的男人沒人開妓院,你這個死鴇公!沒有女人會愛你!一個都不會有!」
他的眼眸深沉陰鷙,冷睨著她:「錯了,蓮兒就愛我!」
「你少自以為是!你這一生都不會有人愛你!」區若紫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問,「蓮兒是誰?」
楚良反常地沒有開口,只是沉著臉,眼中佈滿陰霾。
「喂!你怎麼了?」區若紫看他情形不對。
楚良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森冷的陰寒氣息。他對不起蓮兒,若是當初對她好一些,也許……可惜終究都不愛!
突然的,楚良逕自起身,轉身,大步離開客房,突兀得令區若紫發怔。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區若紫無力地躺在床上,雙手掩臉,熱燙的淚水從指縫間滴落。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她的心,還要過多久,才能得到安寧?
他又是怎麼了?蓮兒又是誰?夕兒,蓮兒?他的女人還真多。區若紫抹掉淚,忽略掉心裡的那麼不舒服。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她的未來,似乎只有無盡的可怖黑暗。沒有方向,沒有光亮,就如楚良說的她這種婚前失貞的女子是要被囚豬籠的。
「區姑娘!爺說吃藥!」馬鳴敲門後進來。
區若紫怔仲地緩慢抬起頭,滿臉都是淚痕,眼睛紅腫,小臉上還染著楚良留下的鮮血。
「你受傷了?」馬鳴一驚,「你怎會受傷?我馬上去請大夫!」
「不用,我沒有受傷。」她輕輕地開口,痛哭過後的嗓子有些嘶啞。
「你沒受傷?那臉上的血?」馬鳴定睛細看,才發現那只是沾染的血跡。
「沒事!」區若紫搖頭。
馬鳴指著桌上的藥,「爺讓你吃藥。
「不吃!」
「你若不吃,爺說……說……」
「說什麼?」區若紫不解。
馬鳴臉色紅暈,燒紅的厲害,很窘迫的咬牙終於道:「說你不吃他會來喂的,若是不吃爺會以為姑娘想叫爺來親你!」
區若紫滿面通紅,「叫他去死!」
「爺說他絕對不死!」馬鳴很彆扭的傳話。
「什麼?」區若紫咋舌。
「爺說你肯定會這麼說的,叫我這麼答對你!」馬鳴還在等著她喝藥。「姑娘快點喝了吧!不然我沒辦法交代啊!爺一下就真的來親你了!」
區若紫捧起桌上的藥,憋了一口氣終於喝掉了。馬鳴這才滿意的離去。
夕陽西下,晚霞偷偷的肆虐了整個天空,照進屋裡,印上一片緋紅,整個客棧,亦披上一身紅紅的衣衫。
黃酒下肚,楚良覺著身子越來越熱,正處於鬱悶中的他,自然沒有去多想,只是順勢脫下外衫,而後繼續著手上的酒杯。
而一雙灼熱的眼眸,停留在出來一同吃飯的區若紫身上的次數越來越多,發燙的指尖碰觸她的指尖的機會越來越頻繁。終於,當他滾燙的手緊緊抓住區若紫的柔夷時,他警覺的抬起頭來,看著對面一臉清醒的邊少白,雙眸噴火的喊道:「你在這酒裡下了媚藥?」雖然發怒,但緊握區若紫的手,像渴望清泉一般不曾鬆開。
區若紫猛力甩開他。「別碰我!」
邊少白臉上是波瀾不驚:「媚藥?誰說的,我沒有!」
看了看楚良雙頰緋紅,如此迥異的神情,果然是有人下了媚藥。但他還是笑道:「不是吧,我看你原本就這樣,你這傢伙每日都發情還用那沒用的東西?」
「你給我滾!」使勁的將他推開,殘留的一絲理智回來:「你是小人,我居然沒設防,居然相信你,邊少白,你果然奸詐!」
沒有生氣,邊少白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壺聞了聞,當下臉色大變:「楚良,不好了,這是上好的媚藥呢,恐怕是有處子才能解,你說怎麼辦啊?」
區若紫心中一驚,要處子才能解,她當即冷嘲熱諷道:「正好可以去妓院開苞啊,那麼多人都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