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說真的,若是讓你重新選擇的,若是夕兒沒有嫁人,沒有洛晴天,區姑娘和夕兒你會選擇哪個?」邊少白一本正經的問道。
楚良蹙眉,「不要做這種假設!我一點都不喜歡!」
他沒有回答,若是夕兒沒有嫁人的話,他會選擇誰?這個問題好複雜!心裡不禁有些浮躁。
「你喜歡上區姑娘了,真心的!」邊少白笑道。「好好的吧!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小子也找到幸福了,而我的豆豆已經死了!我注定了孤獨一輩子!」
「誰說我喜歡上丫頭了?」小心的回身看裡面似乎沒動靜,又道:「我只是玩玩她而已!難道你不覺得征服一個女人很有趣嗎?」
「嘴硬!」邊少白搖頭。「小心說錯話要受懲罰的!」
聽到二人的談話,區若紫這才明白,心,原來不僅僅可以讓刀割碎,更可以讓人一片片的撕裂。有股氣似乎在喉間冒起。貝齒深陷在唇裡,腥甜,彷彿已經已滿嘴唇。
區若紫坐起來,爬過去,撩開門簾,血腥隱去,笑容燦爛。「是嗎?我也只是把你當成我的男寵而已,本姑娘也在玩弄你,難道你不知道嗎?哈哈!」
楚良錯愕!即使是違心的,他亦感覺自己錯了許多,而眸光,卻在看到馬車裡露出的小臉一臉煞白之時,心,狠狠的抽痛起來。「丫頭,聽我解釋!」
區若紫留下的卻是永久不曾退去的驕傲,得到的卻是心裡的苦澀。「解釋什麼?我又沒把你當成什麼人,你只是個男寵而已!別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份!」
驚愕的轉眸,邊少白看看楚良的愕然,無謂的鬆了聳肩:「楚良,玩笑開的太大了,無法收場了!」
靠著驕傲,區若紫放下門簾,憑著堅強,她故我的面對楚良的錯愕,一切都是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直到好久後,他撩開門簾而入,她才明白,心的堅強,足以讓她面對所有,獨獨不能面對他的殘忍。
區若紫慌忙的後退,偽裝脆弱,帶上銳刺。
似乎,在一時之間,她變得更加的脆弱,羸弱的身子,更加的不堪一擊。
手,在伸出的剎那,卻硬生生的頓住,緊握的拳頭,是對她和自己的殘忍:「今日我與邊少白的話,估計你已聽到。」
「隻字不漏!」
心,狠狠的抽痛。
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隱藏起自己的疼痛:「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我什麼也沒有想,我什麼也沒有在意!」區若紫嘴硬道。
心碎了,隨風飄揚,一片一片,奔著天邊的雪花飛去。淡淡的淚,濕透心扉,一滴一滴,痛得無法呼吸。
他給了自己希望,如今,他卻將這些一一剝奪。而她,得到的又是什麼?失去的又將是什麼?呵!今生,她只是殘花敗柳而已。
那一滴滴的淚水,落到她的心田,泯滅了她所有的思緒,顛覆了她本來甦醒的靈魂。她別過臉去,不想和楚良說話。
楚良一時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傷了她,只想叫她冷靜些,於是說道:「我去邊少白那邊喝酒,你自己先睡吧!」
區若紫無語,任眼淚橫飛。
看著她無聲的落淚,楚良只感覺到心被生生的撕裂,看著她那淡漠無邊的笑,竟然想要將她擁入懷裡珍藏起來,帶她遠離世間一切。從何時開始,她竟然深入他的骨髓,從何日開始,她竟然噬他的心魂,更從何時開始,她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旋律。而他們其實才剛認識不多久而已啊!
看著她,便只想擁她入懷,會感覺一切的恨不過是是昨日繁華,想著她,便想日日相見,感覺所有的怨不過往年煙雲。對夕兒,那早已是過去的時光了,他不會再喜歡沒有回應的愛了!
楚良離開馬車,去找邊少白。
馬車裡的區若紫胸口一陣沉悶的痛楚席捲而來,捂著胸口的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在了身旁僵硬的榻几上,鮮血淋漓的指尖在瞬間傳來刺骨連心的痛,竟然還會感覺到痛?
呆滯的笑著,放棄了掙扎,再一次的蜷縮在車廂的角落裡,車廂中唯一的亮光便是來自於破窗外的月光映照著雪光,雪停了,月光出來了,清透的照在的裡,使得本就蒼涼的夜更是多了幾分苦澀。
靜靜的坐著,一雙輕靈的眼眸靜靜的望著樹梢的明月。整整的一夜,她沒有換過姿勢,只是那麼默默的坐著。不敢睡,怕做惡夢,直到東方泛白的時候,區若紫這才回過神來,楚良正好掀開門簾。
看她呆愣愣的坐在角落裡,小臉上滿是淚痕,心中一抽。「你昨夜未睡嗎?」
區若紫不語。
「丫頭?」他的聲音裡透著明顯的痛,感到很心疼。「你怎麼了?」
區若紫冷笑出聲,眸中裡卻是刺骨的寒意,她冷然道,「我愛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
楚良坐在她身邊,拉過她的手,才發現,她的小手一片冰涼。他想給她暖暖,可是他猛然抽回去了!他猛然抱住她擁抱著她的手臂,更用力了,彷彿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分開,又彷彿害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