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皓齒的邊少白白衣翩翩,手舞折扇,嘲弄一笑,「你可真小人,我不為她求情,這下打了你自己心疼去吧!」
楚良怒笑,「你沒事跑我這來,就是為了看爺我打丫頭的?」
「我來看你,你這麼不客氣,我看該讓內務府徵收你的稅銀了!」邊少白輕搖折扇。
「該死的,大冬天的你扇什麼扇子!」楚良看什麼都不順眼,長鞭抽著的聲音傳來,居然沒有那丫頭的喊叫,只是幾聲悶哼,她一定是恨死自己了。「邊少白,你給我滾!」
都是邊少白,他真是太失水準了!居然一怒打了那丫頭,她一定生氣死了。
「你管我什麼時候用扇子呢,爺我喜歡!你真的生氣了!還後悔了是不是?呵呵,快去負荊請罪吧!這樣佳人興許原諒你呢!」邊少白繼續推波助瀾著。
楚良怒極反笑,拉不下臉來,他有自尊呢,說出去的話豈能不算,就好比拉出去的屎在吃了一樣,誰吃啊?「混蛋,我才不會後悔呢,你以為這是在你的金鑾殿啊嗎?那丫頭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我有權利處置她。」
邊少白上前一步,笑得邪魅。「哎呀!我承認道歉的話很難說出口啊,但是不道歉你就失去美人了,人間這次可是寒了心了!」
「該死的!」楚良一拳匯過來,邊少白頭偏向一邊,俊眉緊擰,冷哼一聲。
「你敢打我?」
一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情形,剛進門的牟平上前一步站在他們中間,「楚爺,有話好好說,」
楚良冷笑出聲,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留給他們一個僵直的背影。牟平一看楚良不再傷害邊少白,低聲道:「主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他不明白爺為什麼要來逗楚爺,爺真的是無聊了嗎?唉!此時他看到楚良眼中含著怒氣,恨不得撒在爺身上,不由得有些擔心,不是怕他,是擔心暴露了主人的身份。
沉下心來,楚良轉過身來,冷冷的開口,「快滾吧!」
邊少白卻笑了,笑得邪魅至極。「敢打我,我得打回來!」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試試伸手,手上青筋爆出,出其不意,他一拳擊出,快很準的打向楚良。
楚良見表少白真的對自己出手,不甘示弱,左手封住邊少白的拳,右手單爪成勾,鎖向他的喉頭。
邊少白右拳被封,左手凝聚內力,朝楚良心臟擊去,牟平一看兩人動了真格的,這一切只發生在剎那間,他一隻手擋回邊少白的掌,一手封住楚良的爪,大吼,「爺們請住手!」
邊少白收回手,算了,房裡活動不開,等去鑫頂他一定要和楚良活動下禁錮,也順便試試那小子的武功有多深。「算了,不和你計較了,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賴到別人身上,你這是遷怒別人!」
楚良臉色動了動,脊背稍微有點緩和,一聽到他說自己遷怒別人更生氣,一張臉都變了形狀。
「爺!打完了!」嚴奕回來覆命。
「帶上來!」楚良心裡一緊,有些痛的感覺湧上來。
片刻間的功夫,兩個男子拖著區若紫進來,她的臉已經紅腫的老高,眼睛都小了,看起來很狼狽,厚厚的衣衫上血跡斑駁,後背的衣服貼在傷痕纍纍的肉裡,猙獰恐怖,沒有了男子的攙扶,區若紫立刻倒在那裡,冰涼的地上,她蝶羽輕顫,乾裂的嘴唇上有著一排排深深的齒痕。
邊少白看到此景眉頭輕蹙,歎息道:「打的好狠啊!」
嚴奕抱拳稟告,「全部打完!」
楚良聽罷怒吼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嚴奕臉上,他不會少打一點嗎?他真是豬,笨死了,他又不是真的想打她。
嚴奕被打的一個踉蹌,後退幾步,知道爺有些惱羞成怒,也不在意,退後幾步,躲開他的怒火殃及範圍。
看到楚良和邊少白,區若紫渾身顫抖,眸中是隱忍的寒光,「我沒死,你失望了是不是?」
區若紫撐起身體,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痛,她吸口涼氣,秋水翦眸中泛起一層水霧,居然這麼對她,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邊少白歎息一聲,區若紫堅強的讓人心碎,抬首看著楚良「還不找大夫,她傷這麼重,你是不是想看著她死啊?」
楚良立刻道:「不用了,爺自己會弄!」
區若紫揚聲打斷,「不用了,」看著楚良的時候,她面容清冷,「我死不了,不用你假心假意!」
「姑娘,不如我幫你上藥好了!」邊少白再添新火。
區若紫眉頭一皺,這個男人也和楚良一樣,邪惡的小人,她不信他有如此好心,但看到他們現在劍拔弩張的樣子,不由得道:「好啊!爺是要若紫脫光了上藥嗎?先問下楚良吧!」
楚良聞言心中無名之火騰然而起,她是他的,她對自己一副冷淡甚至憎惡的態度,對著別的男子想脫光,她眼裡還有他嗎?
邊少白心中一歎,聽出區若紫語氣中的暗諷,她生氣了,氣自己沒救她嗎?有意思!
「該死吧!」楚良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區若紫,對邊少白下了逐客令。「滾,你這個掃把星!」
痛極了的區若紫,掙扎起來,小手一揚,「啪」一聲,耳光響亮清脆,楚良俊美的臉上頓時浮現五個紅紅的指印,他看著區若紫的眸光有著一絲不解,這女人居然還有力氣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