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談笑坊後院裡一片的黑暗,屋子裡,片刻之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一切是那麼的平靜而安詳,似乎床上睡的兩個人真如夫妻般的恩愛。
異常的溫暖,昏睡裡,區若紫無意識的向著暖源處縮了縮身體,可是剎那,一道光亮閃過腦海,原本昏睡的意識在戒備下清醒過來,有人!呃,想起來,是楚良!
當視線漸漸的清晰,看清楚身邊的人是誰時,所有混沌的意識在瞬間倒轉回了腦海裡,她已經不是清白女子了,這些日子跟哥哥離開鑫頂到莫齊國來,都沒休息好,風餐露宿的和是狼狽,好不容易睡了個暖和覺,卻是在他身邊,一片的漆黑,區若紫淡淡的看著窗戶外濃郁的夜色,哥哥,你現在在哪裡?真的是你把我賣給楚良的嗎?
無力的閉著眼,區若紫將身體蜷縮的移到了床的最裡側,前塵往事,太多的浮現在腦海裡,讓單薄的身影此刻顯得更加的嬌小孱弱。
雖然依舊閉著眼,楚良還是感覺到她醒了,這個丫頭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他沒有說話,繼續睡覺,直到天亮。
冬日的清晨格外的寒冷,楚良攏了攏衣裳,濃濃的霧氣下,一貫總是會賴床到日上三桿才起床的人,今日卻早早的起來,因為昨日他買到了好幾位姑娘,今日正興奮著去看美女呢!
昨日想叫區若紫去看美女的,順便也嚇唬嚇唬她,哪想到她得了傷寒,他也第一次這麼好心的放過了她。那丫頭,唉!他居然不是很想虐待她了!
睡到日上三桿的區若紫終於被後窗上的敲擊聲吵醒,迷糊的睜眼,區銘瑄的聲音傳來。「紫兒,你在這裡嗎?紫兒?」
「啊!哥哥?」區若紫一骨碌爬起來,看到後窗處趴著個人影,天哪,他怎麼上來的,這是二樓呢!「哥哥,你怎麼來了?」
呃!想到他把自己賣了忍不住委屈起來,紅了眼圈。「哥,你怎麼能把我賣給楚良啊?你明知他開的是妓院你這不是把妹妹往火坑裡送嗎?」
「紫兒,不是的,不是那麼回事!」區銘瑄剛說到這裡,就傳來動靜。
嚇得區若紫立刻緊張道:「哥哥,有人來了!」
「啊!我沒有賣你,真的沒有,哥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你等著我,我走了!」區銘瑄剛說完,楚良就推門進來,看到區若紫神色慌張的站在床上,他危險的瞇起眼睛。
「小奴,你在幹麼?」
區若紫回轉身看到他,想到剛才哥哥說沒有賣自己,那一定是他在搗鬼。「那個賣身契呢?我要再看看!」
「什麼?」楚良挑眉,難道她發現那東西的貓膩了?
「我要再看看那個賣身契,一定是假的,我哥才不會賣我,一定是你在搗鬼!」
「你這丫頭真可笑,那是你哥親筆寫的,白紙黑字,你這丫頭想看?不是給你看過了,你現在再看,沒有了!我告訴你,有沒有那玩意,你都是我的奴兒,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好了!」楚良才不管那個呢,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著。
「一定是假的!」區若紫更加確定了。「不然你怎麼不敢給我看?」
楚良狹長深邃的鳳眸微瞇,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因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厲聲道,「小奴,看來爺昨晚放你一馬沒有臨幸你,你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本份,現在,爺就讓你補上你最好不要耍任何花樣,否則,爺會讓你一個冬天下不了床!」
區若紫嘴唇氣的微微發抖,清澈的眸中滿是憤恨,她咬唇道,「你這個死鴇公,你去死吧,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你是惡魔!」
楚良陡然靠近床邊,一個胳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來到她滑膩的脖子,大掌卡住,冷聲說道,「小奴兒,你現在還是準備準備吧,前晚你床上的表現,實在很令爺好生失望。現在爺教你怎麼伺候男人,怎麼取悅男人好不好?」
區若紫氣得臉色煞白,小手上揚,預備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卻被他一把抓住,狠握在手中,疼得她抽一口涼氣。
楚良一把推開她,她身上清雅的芬芳讓他呼吸急促,如果再不鬆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現在就要了她,不過他還想繼續玩玩。
這時,有人在外面叫了聲。「爺,發現新情況了!」
「哦!」楚良望了眼區若紫,轉身走了出去。
區若紫看著楚良離開的身影,銀牙緊咬,恨恨的坐在床上,思索著對策。也許她不該和他硬碰硬,可是叫她伺候他實在是太屈辱了!
是夜,天空居然下起了雪,昨日是雨,今日就是雪,紛紛揚揚,區若紫的門窗緊閉,朱紅色的窗戶上大紅剪紙在燭火跳躍下印出模糊倒影,小染將爐火撥的更旺,滿室溫暖,區若紫不安的走來走去,門口有人把守,後窗太小,她根本出不去。
門「彭」一聲被踢開,區若紫看見來人,心頓時揪了起來,她慘白著臉,秀眉緊蹙,雙手不安的絞著胸口的絲帕,躲到床邊,顫聲道,「你想做什麼?」
沒等她說完,楚良已經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薄唇覆上她的,靈舌勾畫著她的唇形,一反常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