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區若紫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她揉著頭痛劇烈的頭,一雙驚慌的瞳孔在黑暗中四處搜索著。這裡是哪裡?她又怎麼會在這裡?
這時,雕花紅木門被用力的推開,一條窄窄的光線從門縫中透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進來。一襲暗紫色華袍裹住他結實的身子,腰部被紫金腰帶緊緊束住,身形愈發頎長,襯出他完美的身段,漆黑的髮絲僅用一根白色的緞帶束起,瘦削卻剛毅的臉龐帶著冬雪般的寒冷,深邃而漆黑瞳孔像是落下漫天的星辰,閃爍著奪目的光輝,隱隱約約卻好似含著一抹陰鬱之色,如雕塑般挺直的鼻,稜角分明的薄唇不帶任何感情的抿緊。
「你是誰?」區若紫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的主人。」逆光中,他抿起薄而性感的嘴唇,聲音卻冷如冰窖,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主人?」區若紫懵了,「我應該不認識你吧。」
那他怎麼會成為她的主人呢?「你是不是搞錯了?」
對,一定是這樣。
「區若紫,區銘瑄最疼愛的妹妹,沒錯吧。」黑暗中,他低沉的聲音冷冷地揚起。
區若紫心中冷然一顫,「是又怎麼樣?」
他到底是什麼人,好像已經把她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我哥哥呢?」
門,被用力的關上,細微的光線消失了,房間又恢復了黑暗。
他一手狠狠捏住區若紫柔軟的下顎,俯下身,邪魅地一笑,「你的哥哥把你賣給了我,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隸了,記住你只是奴隸,我的玩物而已!等我玩完了你就就是我談笑坊的名牌妓女了!」
「什麼……唔!」
區若紫還來不及問清楚原因,他冰冷的唇已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充滿了掠奪的意味,挾著毀滅般的氣勢,狂烈地擠壓著她柔嫩的唇瓣,強迫她張開緊閉的小嘴。
「放……放開……我!」
區若紫不停的掙扎,一雙小手不停地打在他的身上。但她的力氣太小了,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而已。
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將她不停揮打的雙手按在她頭的上方,薄冷的唇邊滑過一絲冷笑,「想不到區銘瑄的妹妹在床上居然喜歡這種虐待式的歡愛。要不要來點更刺激的,例如像這樣……」
宛如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讓區若紫全身僵硬、顫抖。
誰來救救她!但是遺憾的,上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反而讓她陷入更加失望的深淵。
「痛……啊……」淚水伴著右肩錐心刺骨的疼痛從眼眶中溢出,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他放開握住她腰肢的手,將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伸手輕而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淡漠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中傳來:「這絕對不是最痛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區若紫抽泣的嗓音有著濃濃的控訴。
「因為,你是區銘瑄最、疼、愛的妹妹!」
他撫摸著她臉頰的手游離至她粉嫩的脖頸,手指一轉,衣服碎裂的聲音長長刺耳的響起。
「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哥哥呢,我不信他賣了我,我不信!」
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冷冷的笑了,但那笑聲中所透出的寒意,足以將人凍成冰雕。
「我唯一想要的,只是你的身體而已!這是你們區家欠我的!」
就在這一瞬間,他讓她從一個女孩徹底蛻變成了女人!
「啊……」區若紫的整個身體陡然一震,她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但心的傷痛卻遠比身體的疼痛來得更深更重!老天,她以後怎麼嫁人?為什麼要讓她被這個殺千刀的惡魔給糟蹋。
房間中的空氣逐漸變得濃稠、旖旎。
夜,越來越沉。
終於,他離開了她的身體,掌了燈。漆黑的房間頓時一片光明。
區若紫本能的用手擋住眼睛,突來的光亮刺得她的眼睛異常難受。
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看著她,耀眼的燈光下,她全身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痕,觸目驚心,讓她看起來有種如凋零的花瓣般淒美。
適應了光亮,區若紫睜開眼,看著他,怔住了,「是你!」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楚良此刻肯定已經碎屍萬段,和如來佛祖談天說地了。
區若紫從牙縫中擠出,語氣中是深深的鄙夷,「孬種!我真後悔上次沒殺了你!」
這是楚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被人用這兩個字形容。憤怒的,楚良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美麗的下顎,看著她,她烏黑水靈的瞳孔像蓄著兩汪清澈的湖水泛著波光,帶著晨霧般朦朧與迷離。但此時,它去飽含著仇恨的光芒。那一刻,楚良心中的怒氣奇跡般的消失不見了,放開她。
「哈!賤女人,原來是你!」楚良冷笑。「是你把我打昏的!」
「對!是我!」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與力氣去和他辯駁了。她一雙杏眸怒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所做的事——後悔!」
「後悔?」楚良冷冷一笑,「這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體驗,我很期待,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