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天移開她的小臉,輕輕說道:「起床吧!帶你去見娘!」
祝蓮兒的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像個慾求不滿的怨婦般扁扁嘴,翻身下床。視線觸及到床單上那一抹血跡時她也微愣了一下。
「表哥,我見過姨媽後,就走!」
「蓮兒!」聽到她要走,洛晴天的臉上閃過驚慌,心裡也跟著一沉。「你要去哪裡?」
祝蓮兒雙手掩面,淚珠從她的手指縫裡溢出,「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了此殘生,昨夜,我和表哥做了夫妻,這輩子,蓮兒就是表哥的人了,不會再和別人在一起了。」
洛晴天一時有些動容,「蓮兒,我不讓你走!」
祝蓮兒的話觸及到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洛晴天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印上一吻。
「蓮兒,你哪裡都不要去,我會負責,我娶你。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娘稟明情況。」
「我不去,我怕姨媽會說我,昨晚,昨晚我們……」祝蓮兒含著淚,又掩住面容。
「蓮兒,昨晚的事是我一時情不自禁,所以才要立馬娶你,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洛家的少夫人。」
「可是,可是夕兒怎麼辦?她是我妹妹,我不能讓她受委屈。」
洛晴天搖搖頭,「蓮兒,你這個善良的小東西,我會讓她衣食無憂的,但是休想讓我碰她,這輩子,我只能要你。」
「表哥!」祝蓮兒感動地撲到他懷裡,哭得稀里嘩啦地。
「傻丫頭,我們快收拾一下去見娘了。」洛晴天把她放開,幫她整理頭髮。
祝蓮兒點點頭,可憐兮兮地說道:「表哥,我都聽你的!」
「嗯!」洛晴天點點頭。「走吧,咱們現在就去!」
牽著祝蓮兒的手,洛晴天還算心情愉悅,兩人去宜蘭園看望老婦人。
大堂裡坐著的雍容華貴的老婦人依舊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鬢,精緻的妝容,看起來精神抖擻。看到蓮兒,她臉上很是高興。
「蓮兒!」老婦人站起來,一臉的慈祥。
祝蓮兒乖乖地跑過去,叫了聲:「姨媽!」
話剛一出口,她的眼淚就稀里嘩啦的流出眼眶來。「是蓮兒不好,讓姨媽蒙羞了!」
老婦人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拍了下,「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洛晴天在旁邊看著母親和祝蓮兒親近的樣子,很適時機地說道:「娘,我想娶蓮兒為妻。」
他的話讓老婦人一驚,隨即笑道:「好啊,難得你一直對蓮兒念念不忘,這下好了,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看著也高興。可是蓮兒,你為什麼要逃婚,這事你得和我說清楚。」
祝蓮兒心裡一驚,繼而笑道:「姨媽,我只是和表哥開了個玩笑,以為他會去找我,可是我沒想到爹爹會讓夕兒代嫁……」
「你這個孩子!」老婦人不由得責備她,心裡卻是一涼,顯然,她有些不大相信。「天兒,你怎麼看?」
「娘,我已經想好了,要娶蓮兒為妻,而且昨晚,昨晚我和蓮兒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還是處子之身!」洛晴天為了打消母親的疑慮乾脆連這個也說了。
老婦人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然後臉上也升起了一股喜悅之色。「還是處子之身?」
「嗯!」
「那好,我修書一封,給你姨媽和姨丈送去,商量一下。可是夕兒怎麼辦?」這半年,老婦人對夕兒一直暗暗觀察著。她發現那個孩子真的是個安於現狀的孩子,不哭不鬧,樂在其中。那樣的孩子怎麼可能婚前失節呢?而且她能耐得住寂寞,洛家需要的是能耐得住寂寞的媳婦。
唉!若不是婚前失節,她一定會很喜歡那個孩子的,可惜……
她雖然喜歡蓮兒,但是也開始喜歡夕兒的性子了。這一時竟然有些難以取捨。
「天兒,讓蓮兒做小吧,夕兒為大!」老婦人突然開口。
洛晴天和祝蓮兒都是一愣,特別是祝蓮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老婦人一看她如此,心裡升起一絲不耐。「蓮兒,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