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用腰帶的另外一頭,重擊拿短劍的女子,女子重重的落到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嚴陳煜只是厭惡的看了女子一眼,沒有同情,甚至沒有一絲憐憫。這一眼深深的刺痛了千千的心,嚴陳煜,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腰間的腰帶滑落,腰間沒有一點血跡,大家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皇帝釣著的心落下,掩飾不住的激動,」你沒事?你真的沒事。」
「千千沒事。」
嚴陳煜只是笑笑突然,揚手將玉鐲高高拋出去,不遠處是一條很小很急的暗流河,河裡的水是用來將廢物衝出宮去的。河面只有一個很小的口,平日裡被一個大花盆壓著,但是今日只是一個不大的窟窿,曾經千千還是小多的時候,偷東西間無意發現,甚至躲過一的地方,「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遊戲,真不希望被人插手。」如果鐲子掉下去了,就沒有再那回來的希望了。
「你?」說完就要飛過去接住,但是她的腳被人拉住,重重的摔到地上,白玉簪子也跌的粉碎,「我的玉簪?」那是皇帝送她的一對生日禮物,一隻碎了,另外一隻卻好好的躺在家裡精緻的梳妝盒裡。
千千迅速爬起,想在去接漸漸墜落的鐲子,但是路已被她們擋死,千千虛晃一招,將腰帶拋出,想借力從她們頭上飛過去,她們全都注意,有人甚至砍斷了千千借力的柱子。但是她們錯了,千千已經丟開腰帶,從她們的身邊插過去了。女人們瞬時轉身追上,但是就在她們轉身的一剎那,一把淡藍色的煙幕升起,一把白亮的銀針想她們撲面而來,距離太近了,她們根本,沒有反映的時間,全再時間倒下了。而此時的千千正在與快速落地的玉鐲比誰先一步抵達水面。
千千如一片葉子一般,飄向井口,那般的決絕與肯定,嚴陳煜忽然覺得心軟了,心中暗暗發誓,若是真的她能夠拿回鐲子,就決定放手。是的,他們相遇在錯誤的時間,嚴陳煜想起第一次見她是,她那中淡然與蔑視還有不怕死不屈服的的眼神。
鐲子急速的落下,眼見就差一點就夠著了,但是斜地裡伸出一直劍,刺向了千千的肩部。千千一震,沒來德急躲開,肩部被刺中,她眉頭疼德皺起,心中卻十分疑惑,怎麼有人的輕功比她好麼?鐲子即將落進去,但是如果硬是向前,只怕這隻手臂是廢掉了。千千不甘,她將腳上的鞋子向前一踢,鞋子這這麼飛出去,輕輕的將鐲子撞向窟窿的邊上,而鞋子卻落進去。隱隱聽得落水聲音。
周圍的人都站了起來,看著這精彩的爭鬥。都被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嚇了一大跳。皇帝更是急得不行,真想替千千當下那一劍,但是何人竟能如此出入宮禁,沒有被查處,千千看了穿一身黑衣的持劍,一手劍劍折斷,一把抽取,反手插入他的身體中,他一眼大睜,急速的退離開來,驚恐的看著千千。而周圍瞬時湧出十來個黑衣武士,此時周圍一片唏噓。皇帝眼中出現擔心,而嚴陳煜雖然再微笑,但是看得出眼中的驚異,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那群女子,眼中出現一抹殘忍。
千千輕輕落在窟窿邊,不理會圍上來的黑衣人,盡自建起玉鐲,呵呵的對著嚴陳煜笑,沒有一絲嘲弄,有的只是愧疚與無奈。
「夫人當心。」不等皇帝說完,千千一回身一隻沒有了鞋的腳貼倒了一個黑衣人的臉上。肩上的血漸漸浸出衣衫,染的胸口一大片。
「護駕!」的聲音響起。其餘的五六個人竟向皇帝出手,周圍的人出現恐慌,沒有武功的人都躲到後邊去了,侍衛與有武功的人圍住了皇帝與太后和一些重要的大臣。黑衣人的目標竟然是皇帝!
「保護夫人!朕沒事。」皇帝焦急的看著漸漸被黑衣人圍住的千千,大聲的對著侍衛們吼道,皇帝生氣了。
後邊的人逐漸逼近千千,千千突然和煦的對著他們笑了。黑衣人頓時一個閃神,這個的笑如此的讓人心安?這樣的女子死太可惜。但是殺人是他們的本分!劍如同春末的落花一般攻向千千,配合的如此默契,出手如此老練。
千千還是在笑,一種對生命尊重的枉然。一種對生存的渴望,她與他們必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她同情他們,同情一群身不由己的殺手們,但是他們的手太髒了,血太多了,怎麼洗也洗不掉了。
有兩個黑衣人見一時無法逼近皇帝,而皇帝對她有如此焦急,突然明白什麼,轉而攻向千千。一時間七八把劍一起攻上來。
嚴陳煜笑著一腳踢起地上的殘劍,一邊笑著看向皇帝,一手突然插入地上躺著的他的女人「沒用的東西。」血頓時從女人的身體流出,一雙驚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中滿是陰狠,周圍無法動的女子更是嚇的臉色雪白。
千千凌空而起,將劍從半空中平踏而下,竟將幾把劍壓到了地上,但只是一瞬,就不得不借力跳開,她根本沒有飄雪一樣的力氣去用此招。黑衣人人也是一愣,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的輕功如此好,好到居然可以如此隨意的越過他們的劍。千千跳到了他們的包圍圈而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眼中滿是責怪。
「是你害了她們的。」依舊是如春花一般的笑,嚴陳煜慢慢走進黑衣人,突然出手,頃刻劍一人的頭顱與身子分開。滾落在地上,黑衣人一驚,轉而圍攻嚴陳煜,他與他們糾纏在一起。
而侍衛們也與幾個黑衣人纏鬥,不時的有著侍衛與臣子倒下,不停的有人想拉走皇帝,可是皇帝只是焦急的看著千千,自己的安危倒是沒有那麼多在乎?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的最有組織,最有氣勢,最精妙的一次刺殺。
他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