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一群太醫靜靜的跪在地上,屋裡靜的詭異。皇帝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平靜的女子,十分擔憂。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風掛在旁邊。「丫頭,你還沒有睡夠嗎?該醒來吃飯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的嗎。我給你準備了好好好吃的,快醒醒,你都睡了三天了,還不餓嗎?」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一下。皇帝突然站起來走到桌子邊,重重的一拳砸下去。「朕拿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麼?」
「皇上息怒,只是這位姑娘脈象確實古怪,臣等從未見過,求皇上開恩。」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戰戰兢兢的回到,他自小看著皇上長大,從沒有見皇上發過如此大的火。
「回去準備遺書吧。」說完又轉回去坐在床邊,一手輕輕的撫摸床上的睡美人,不,床上的女子不是傾國傾城,但是很安詳。在皇帝的眼中,只怕傾國傾城的女子也未必又這個可愛的小丫頭重要。
「皇上,開恩啊。」一大群人都跪著哀求。
「皇上,請您開恩,只怕三小姐醒來知道這麼多人為她而死,只怕活得也不安心。」皇帝旁邊的一個侍衛也跪下求情。
「你何時見她會為別人的死活而擔心。」皇帝不懷好氣的說道。
「如果三姑娘是一個壞人,皇上有怎麼會愛上她呢?」
「誰告訴你,我愛上了她,她是朕的救命恩人,朕連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不了。」皇帝吼道。
「求皇上為三姑娘積福。」
皇帝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又看看眼前發抖的人。「都滾回去,如果她死,我必要你們陪葬,誰去告狀,朕第一個去。滾!」
「咳咳……咳咳」床上女子出然咳出生來。「還不快滾!」皇帝看了一眼侍衛,侍衛也知趣的退出去。
「水。」一聲乾澀的聲音想起,小多睜開眼,見自己躺在一間華貴的房中。直覺嗓子一陣干癢。漸漸坐起來。「水。」突然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皇帝將水端到小多面前,小多一口喝掉,「你想渴死我啊。」聲音不再如先前乾澀。
「你嚇死我了,三天了,醒了就好。」皇帝將另一杯水端到小多面前,小多再次將水喝掉。小多想像師兄的焦急的神情,不由得笑了。
「笑什麼?」皇帝不明所以。「還笑的出來,我都被你嚇死了,御……大夫也瞧不出你什麼病?」
「他們要是瞧的出,我才奇怪呢。不過呢,人家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我命還長著呢?」小多安慰到。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上天究竟還留了幾天給他。
「別在這麼嚇我了,好嗎?我真的怕,怕你就這麼睡過去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坐才能阻止這樣的事再次發生?答應我不要在嚇我了。」皇帝將小多的手握住,深情的說道。
「師兄,我,我不會有事的,飄雪會照顧好我的,我答應你,我會長命百歲的。」小多突然覺得自己說不准那一天會惹他失望的。看著師兄這樣,小多無比心疼。
「有事飄雪,原來她心中飄雪比他重要。」皇帝的心一陣發酸,雖然只見過飄雪一次,但是皇帝沒有把握贏過他。
「我好餓,有沒有好吃的。我好餓」
「有,很多很多,能塞滿你的小肚皮。」
不一會兒,幾個漂亮的著一色裝的小姑娘端著許多好吃的,擺了滿滿一大桌。小多大吃起來。「真好吃。師兄你們家的丫鬟真漂亮。」小多一邊吃一邊評價。
「漂亮又怎樣?」皇帝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弄一兩個到你床上啊。」
「胡鬧。你聽誰亂嚼舌根。」
「不是的,是我見過的。你知道那個騰雲國的嚴大王子不?他就喜歡把漂亮的丫頭弄上床,還有我我美麗的蘇姐姐也被他玷污了,賤男人。」小多狠狠的咬了一塊點心,彷彿點心便是嚴大王子。
「我不是他,男人有很多種,就如同我父親,一輩子都只愛景姨娘,我母親只是一種點綴,甚至不如一個景姨娘喜歡的花瓶。」
「那你是哪一種?」
「我,我也不知道。」
「小氣。」
皇帝沒有回話,只是笑了笑:我是哪一種,你難道不知道嘛?
「我要回去了,這些糕點,我可以帶回去吃嗎?」小多無比心痛的看著那些糕點,真捨不得啊。
「我叫人準備車,我們先出去,我讓人給你包裝。」
一輛樸實的車已經停在屋外,小多上前摸摸馬鼻子。馬兒突突吹了兩口氣。「真乖。」
「上車吧。」小多藉著皇帝的攙扶,上到馬車上。皇帝也坐進來。車裡面雖然沒有爐火但是暖烘烘的十分雅致。兩人坐剛好。不一會兒,幾個裝的十分精緻的食盒被拿到了車上。馬車慢慢開動。
「師兄,你家一定很有錢吧。」
「你說呢?」
「那麼有錢,當初還賴我的帳。真你夠意思。」
「要是不萊你的帳,你又怎麼會賴上我。」
「呸呸,誰賴上你了。」
「飄雪是你什麼人?」皇帝突然問道。
「你要簡單還是複雜的答案.」
「都要。」
「簡單十兩,複雜二十兩」小多見皇帝不回答,反而去拿她的點心盒子。「好好,此次免費,行了吧。簡單來說,他是親人,複雜的就是,他是我的師傅,管家,財主,救命恩人。」
皇帝還想問,外面「主子,到了。」
「我回去了。」小多將食盒抓起,跳下馬車。
「等等」皇帝將披風從車上拿下,來到小多面前將披風披上。「回去好好養身子。」小多嫣然一笑,從孔府大門前跑過去,消失在牆角拐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