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什麼都沒做。」雲雅美無法忍受眾目睽睽審判般目光,她不是小偷,雖然自己身上衣服貧瘠而普通,但這代表不了自己的靈魂。
「沒有?哼,就你這樣,穿著三塊錢的鞋,套著地攤上撿的衣服,渾身上下湊起來不夠一百塊窮酸樣,怎麼可能來AorB買東西。就是把你賣了,連這裡最便宜的半隻鞋,你都付不起!你不是賊,還是誰。」
徐太太毒蛇般目光,在雲雅美身上掃蕩,雙手直接在她身上指指點點,像一個高貴的權勢在對卑微的奴隸進行檢查、定價、審判。
雲雅美嘴角緊緊咬住,嘶聲力竭:「因為穿的窮就是小偷。那你生下來的時候,不是什麼都沒穿,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分別嗎?難道有錢人,說的話就是一定是真的。憑什麼證明你就丟了鑽戒。是證據還是衣服!你應該建議立法院,乾脆脫了衣服上法庭更公平。」她一雙眼睛如同一汪湖水,秋波般惹人憐愛。
「你,你!好個伶牙俐齒的狐狸精,那一雙銷/魂眼東張西望,是在勾/引誰了。這麼點年紀就學會出來獵/物,攀龍附鳳。哼,年輕就是好。」徐太被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你別忘了,我是誰,我是立法院院長的太太。讓大家放棄立法院長太太,去相信一個只會四處放電狐狸精的話,哼,憑什麼?
除非你當所有人面,把衣服全部都脫下來!證明」
徐利太雙手交織,擺弄著殷紅的指甲油,露出張牙舞爪一般氣勢。
「就憑我。」
眾人始料不及,僵局被忽然打破。
藍燁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摘下黑冷的大墨鏡,四周購物的千金少女貴婦一陣驚歎。
雲雅美彷彿在絕望垂死之中聽到一聲充滿希望的呼喚。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忽然一鬆,像陷入獵人陷阱的小鹿看到了公鹿的到來。
她下意思抬起頭,猛的和藍燁,正好不期而遇的四眼對望。
兩人都愣了幾秒。
白冷熙心底猛然一炸,閃過不好的預感。
徐利太措手不及,感覺這個突如其來的花樣男子陰佞無比,實在不好對付。
但已經走到這一步,她無路可退,只能強裝硬勢:「你?哼,憑什麼給她擔保。」
店長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藍燁揚手制止,他冷傲的下巴像喜馬拉雅山巔峰終年不化的積雪,折射刺骨寒光。
「我?不過正好是這家店的老闆。出了賊,當老闆的自然要來抓。」
還不等眾人驚呼尖叫:藍燁、藍燁喊個不停。
他已冷酷向中心區員工喊去:「關閉所有出入口,通知總警署。所有人不准踏出AorB半部。在沒找到『小偷』和徐太太鑽石前,誰再胡說八道,敗壞藍氏和AorB名聲,我藍燁讓她進最好醫院,吃一輩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