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蕊……梅芯蕊,喂……喂,」常翎燕晃著對面閨蜜梅芯蕊的手臂。
此時梅芯蕊正在琢磨著旬柯的事情,她才從上海出差回來本以為今天能跟小別的旬柯再次商榷一下結婚的事情,誰知道旬柯說自己剛出差,搞的她有點不快,但旬柯結束通話前的停頓又給了她那麼點點希望:「芯蕊,我回來後咱們好好談談,」至於談什麼,他那邊似乎有很緊急的事情,即刻切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就是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標準的回復。
梅芯蕊長歎一聲,她自是希望他跟她談結婚的事情,當年作為系花的梅芯蕊可是自視甚高,也不能否認她對旬柯一直關注,怎奈郎無情妾有意那有怎樣,要不是旬柯從國外鍍金回來一次同學聚會中偶然相見,梅芯蕊認為自己早就找個所謂門當戶對的嫁了,可這一等又是幾年啊,女人的歲數過了二十五就往豆腐渣的趨勢發展,她可要趁著自己還沒滿三十前嫁掉……,沒辦法,她還就愛慘了旬柯。
「你又想你們家旬大少呢?」常翎燕一努嘴,一幅不敢恭維的表情,她跟梅芯蕊可是從小就是K市政府大院一起長大的,雙方家長都在當地身居要職,她們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想又怎麼了,不像你到現在還沒有個像樣的男朋友,哼,」梅芯蕊翹起蓮花指靠在以越南風味著稱的湄公河畔餐館的沙發上,抿了一口鴛鴦奶茶悠閒一望,見到了剛剛入門的一名男子。
要能入梅芯蕊眼的男人可不多,本來大小姐她也算見多識廣,這男子一條水藍色磨白破洞牛仔褲,上面一件白色圓領T恤,衣服有點小頹廢的氣息,氣質很文藝帶著那麼點點脫塵的疏離,主要是那張臉又是乍一看清秀,細細品很「艷」的精緻,如果你真看上了第一眼,還真對多看幾眼,低調的引人,引人遐想探究。
梅芯蕊本想跟常翎燕交換一下想法,孰料她轉過頭卻看到一幅花癡模樣的自己的閨蜜,於是調侃:「燕子,得了,幾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了,至於嗎,看的那麼入神,咱也太掉架了,」平日了裝慣淑女,但是私底下她們也是說話很隨意的。
「那那那,」常翎燕說話有點結巴了:「佳佳,是錦淵吶!」
「他是誰啊,大驚小怪,」梅芯蕊蹙著眉抬著手腕用勺子有一搭無一搭的攪拌著奶茶。
「也對,你的世界裡就是旬少爺最大,呵呵,」常翎燕反唇相譏討到點嘴皮上的便宜:「齊人堂藥業的太子,這還不了的,別看是個繼子,據說倪家的親生女兒出國都十來年了,估計不會回來,還不把家業都給繼子,錦淵挺有個性的,暫時沒接收齊人堂,好像自個開了個電子類的公司……,」常翎燕一邊偷偷看著靠窗戶獨自一人坐著的錦淵,一邊給梅芯蕊這兒八卦著,樂此不彼的。
「打住,燕子,這跟你有啥關係,咱們還是來點實際的,上回我給你介紹我同學怎麼樣?」梅芯蕊對跟她不搭邊的事沒啥心思,要不是錦淵長的有點「順眼,」她估計自己都懶得聽,這會兒她最上心的大事就是如何近早盡快嫁給旬柯。
「佳佳,你這人好壞,這就不是你家旬柯花心你傷心的時候,拿我當垃圾桶了,」常翎燕抱怨歸抱怨還是繼續嘮叨:「我小姨跟錦淵的媽媽是同學,有這個淵源我見了幾次吧,私下見過他媽媽兩次,我姨問我的意思,我想……,怎麼說呢,是不錯吧,」常翎燕這邊說著說著臉頰升起了兩片緋煙,不時的瞄兩眼隔著兩個過道坐在窗戶前側身的錦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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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寂低頭看著自己腳下新買的UGG毛茸茸人字拖甚是滿意,嘴角懸著一彎笑,晃動著手袋朝這方的湄公河畔走來。
今天她說想吃清淡點又有味道的菜,本是想難為錦淵,或者就是那麼一說,孰料到錦少爺訂了這家餐館,看著時間還早悠寂揪著錦淵到附近的商場逛逛,在悠寂等專賣店服務生給她找鞋子的功夫,錦淵去結賬先到餐館,她隨後而來。
初夏的驕陽已經可以用肆虐來形容,正午陽光刺眼。
悠寂帶著太陽鏡在看到餐館招牌旁第三扇窗戶下,低著頭的錦淵時,她絢爛一笑。
嗯,她家錦淵還真是俊俏,這會兒悠寂暫時把錦淵歸結為自己所有。
她邁步從側面走到玻璃窗前,輕輕的扣著玻璃,一下、二下、三下,錦淵才緩緩的抬頭,原來他在看手中的雜誌打發時間。
錦淵先是瞇著眼適應外面的光線,在看清是悠寂後、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瞼。
哼,又裝酷,悠寂這樣想著用手指隔著玻璃在錦淵的鼻尖上畫了個圈,像是本能反應錦淵眼角餘光掃到那雙細白手指就要過來,都忘了還隔著玻璃,他扭頭躲了一下。
這能怪他嗎?
最近每天一早起床,尹悠寂的拿手絕活就是揪他鼻子,也真不知道這姑娘是哪門子的morning call。
「呵呵,笨,」悠寂知道錦淵聽不到她的聲音,但是嘴型故意放大,得意洋洋的笑著露出一排齊整的白牙在陽光下閃亮。
那端錦淵有點抹不開面子了,用手背擋住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