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悠念剛下車場就看見了一個不該看見的人,她下意識的躬身躲到某輛車子後邊。
他不是走了嗎,去旅遊了?!
「展副理?」那邊男聲悠然而起,竟有三分愉悅。
耳尖的旬柯自然不會漏掉半點聲響況且不是還有拐角鏡?
抽搐了下嘴角,夏悠念起身,沒有被抓鱉的窘迫樣,反而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好似偌大的風騰她才是總裁一般。
「我不是說過你已經被開除了?」早晨他就看見這個女人頗為愜意的走過門崗,一副檢閱隊列的模樣和門口處的幾個保安行美式禮。
這傢伙把他的話當成什麼了?
他還有筆昂貴的賬單還沒和她算清楚,開除她確實是「為時過早」。
「我是沒學過企業管理,但是按一般程序說,應該由人事部出面和我結算一下工資,再說我也不是瀆職,我覺得我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是挺好的,至少比某人好,自己的車被撞卻遷怒無辜的員工。」
「好,但是車子上的後兩個坑可是你砸出來的,這個總是你的責任吧?」旬柯開除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呵呵……」夏悠念忽而笑得可親起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弄的?我可是個弱女子啊,你有證據嗎,上邊有的我指紋?」
「我有監控,要看嗎?」
「……切。」沒話說了,也徹底死心了,夏悠念一直知道自己的智商有限。
旬柯終於堵住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嘴,「我也不與你計較保安撞車的事,人家是在工作期間不小心出錯,我沒理由為此遷怒與誰,而你的態度確實嚴重的有問題,從上班開始,你忤逆你的上司,砸你上司的車,還有,剛剛你在辦公室做什麼?」
聲音大到他不聽見都難!
「就算你不認識我是你上司,你砸車也是不對,好,我暫且歸納到私人恩怨,不以總裁的身份為難你,賬單七天後會寄過來,你那點薪水還不夠我換一個輪胎,想來開除你也是無法挽回我的損失,工作你照做,賠償你也一分不能少,你我各退一步。」
旬柯真的向後退了一步,露出一隻紅色的水桶,裡邊還有清潔工具,並配了一雙黃色的膠皮手套。
「從今天起,我要你做的每一件事都算是加班,加班的費用頂維修費,而你的薪水我一分不要,還是歸你自己。」旬柯把條件講好,就等著有人簽字畫押。
「……」
夏悠念雖然看不慣對方的階級嘴臉,可想一想至少是保住悠寂的工作了,這幾日先混著,等悠寂上班,就交給她做吧!誰讓悠寂讓她代班!
「做就做。」夏悠念語氣堅定,就差那個紅本本一揚手唱我愛北京天安門了,咱忠於革命忠於黨,這點苦差事算個屁!
拎起紅桶,就跟著旬柯往車場外邊走,走到風騰的東面,七輛大巴車一字排開,跟跑長線的卡車有一拼。
「星期一沒什麼事,刷車吧。」旬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這女人全身上下都沒啥值得一看的地方,唯獨這雙腿卻接二連三的讓他行注目禮,說不出哪裡好看,就是讓他忍不住往下看。
「總裁。」夏悠念被他看得不太自在,出聲讓他回魂。
「嗯,什麼事?」
「你貴姓?」
「免貴姓旬,旬柯。」在風騰上班,竟然一點企業文化也不瞭解,何況是讓她免於失業的大老闆。
「問這個幹嘛?」
夏悠念但笑不語。
當然是每天「問候」他全家啊,不然問候錯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