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說話前先好好想想。」莫媽媽生氣了,莫曉然乖乖的禁了聲,懊惱的暴捶自己腦袋。真是,她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紀然的父母都是因公殉職的警察,他很小就沒了家…
「沒事,姑姑,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正好這個時侯,紀然腰上的手提電話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姑姑,我隊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哎,紀然你把這雞湯帶上吧,熱的。」紀然笑笑,搖搖頭,轉身消失在鐵門後,神色異常的嚴峻。
屋裡,莫媽媽埋怨的捅著莫曉然的面門,「你呀你,白眼狼一個!也不想想從小到大是誰護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你。人家喝個湯,你就心疼成這副德行!」
「媽~~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莫曉然伸手拉住媽媽的手臂,雖然自己高過媽媽一頭,撒嬌還是很順手。
「少來這套,要撒嬌找你然哥哥去。」莫媽媽趕走礙事的曉然,將手裡的暖煲丟到她懷裡。「一會兒午飯時把這個給他送去。你可真不懂事,你沒看著他身上有傷?腦子成天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莫媽媽很疼紀然,四分之一是血緣關係,四分之一是同情紀然的身世,還有更多的是打從心眼裡的喜歡他的成熟,懂事。唉…說到懂事,誰家也沒有比她家曉然更不開竅了的。
「哦。他受傷了?」莫曉然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手下意識的握緊暖煲。莫媽媽正在擦著水池,沒有察覺她的異樣,繼續,「是啊。那天抓人時被流彈擊中了胳膊,要不是那天我去單位給他送東西,都不知道他傷了。唉…跟他說了多少回,叫他不要那麼拚命,這個孩子就是不聽,性格活像他爸爸…
曉然再也呆不下去了,趁著莫媽媽說話時,鑽回了房間裡。打開袋子一件件拿出衣服,清水眼裡的眼淚還是奪眶而出,「討厭討厭!死風曄!壞風曄!我不要想你!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想你!」
「你說什麼?再給我重複一遍?」風曄猙獰的臉,緊緊貼在大樓管理員鼻子前。
「風…風少爺,38樓那位小姐…她…她三天前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拿著行禮。這個…是新門的鑰匙。」管理員心虛的對著他呼嘯而過的背影,無力揮動手裡的三把銀光閃閃的金屬片…
奈何,風曄早就點燃了火箭助推器,一瞬間失了蹤影。
「光!」一聲,碎木屑紛紛,38樓那兩扇剛剛被人修好的大門,又成了兩半…
「噌噌蹭蹭」男子邁著飛快的步子,迅速在客廳,門廊,書房,主臥和客房間巡了個便。臥室裡,床上的被褥疊得方方正正;衣櫃裡,襯衫被熨的平平整整;冰箱裡,蔬菜和食物碼得密密麻麻,就連客房都打掃的纖塵不染,絲毫不見那晚淫靡痕跡。
風曄眉頭緊皺,覺得眼前的被褥,襯衫,食物是那麼礙眼,仰天咆哮:「媽的!莫曉然!算你狠!」憤怒無地發洩,他一拳一拳打著眼前整整齊齊的被子。大手將床單扯碎,白白的軟軟的枕頭上還有她的味道——那是椰子與蘭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