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傻了。「喂!笨蛋,你聽到了沒?」風曄推搡著目瞪口呆的曉然。怎地?又傻掉了?
「啊?哦,聽到了,聽到了。我睡了,晚安。」莫曉然趕緊裹好被子,將腦袋藏好,卻久久沒有睡意。
「唉…你早晚要把自己給憋死。」拉了一會兒,拉不下來,男子無可奈的說道,她沒有搭理他。
被子下的女子,眉頭緊蹙,她突然覺得好害怕…怕什麼卻又說不出。
「以後,你不喜歡我碰你,我就不碰。有氣找我撒,別再跟自己過不去。」男子說完,一個翻身,面朝外,不在說話。
月娘緩緩的爬到了中空,R市這座東方不夜城,也漸漸歸於平靜,歸於黑暗。莫曉然聽著身後男子淺淺的呼吸,心情突然變得平靜起來,不一會兒也陷入了睡眠…
夢裡…她一個人跑啊跑啊,在黑暗中漫無目的的跑著,耳畔只有她侷促的呼吸聲。她在找著一樣東西,打開了無數的門,卻始終一無所獲。最後她停在黑色大門口,剛要伸手擰動門把手,卻發現門縫裡正往外留著鮮紅色的液體,液體汩汩而流,沒有盡頭。她彎下腰,伸手沾起一點鮮紅,放到鼻子前,那味道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是血!
「噌!」的一聲,她坐了起來,暖暖的陽光正透過窗簾灑向地面,她回頭,發現身旁的被窩已經空了。伸手,溫度已經涼透,風曄已經走了。
她有感口渴,下床拿起水杯來到了餐廳,眼前的一幕讓她呆若木雞。
只見奶白色的桌上,整整齊齊的擺著鮮牛奶,煎雞蛋,青口的小菜,還有麵包…
★此後的很多天,曉然因禍得福。
風曄沒有繼續奴役她,要做這個,做那個,就連保留項目——「再教育」也因為她的傷,省了。
苦命的曉然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按理說她應該高興才對的,可是現在怎麼看她都不像農奴翻身當家做的歡喜模樣。
奶白色飯桌上,曉然用左手握著叉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捅著眼前無辜的菜心,飯菜很香,可她一點兒胃口也調不起來。兩汪清水眼,直勾勾的停在眼前的忙忙碌碌的女子身上。
話說,風曄已經兩天沒回來了…
前天她半道回家拿東西,不小心看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女子和風曄兩人一起出了大門,看著他放到她腰間的手,曉然沒有來的一陣不舒服。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來,腦子裡那一幕揮之不去,心不在焉。以至於她給男病人掛了一個婦產科的號。因為弄丟了箱子,曠工等等原因,可憐的莫曉然竟然被打發到掛號室了…
「怎麼了妹妹,是不是菜不和口味啊?」紅紅看著她蔫蔫的沒有精神,以為食物不合口味,關切的問道。風曄臨走前再三叮囑,她要好好照顧曉然。雖然有點吃味,但是她還是微笑著應承下來,一日三餐端到曉然面前伺候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