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我!趕緊給我重新包紮,手腳利索點,我很困!」風曄拽過她的手腕,剛剛緩解的頭疼又開始發作,他腦子有點兒暈眩。
「你…我不要!」莫曉然不願意,掙扎著推開他。要在平時,她那小雞吃米的力道根本不是風曄的對手,然而今天風太狼情況特殊…
「撲通」一聲,羊羔絨的地毯上,當下多了一具挺屍。
「喂!喂!你別裝死好不好?」曉然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數落道。奈何,男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她抬起一條腿,踢踢男子的腰,男子依舊沒有動靜。她蹲下身子,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臉,「喂喂!大灰狼!大色狼!風太狼!風曄!」她把他的名字叫了個遍,還是沒動靜。
她有點兒慌了,剛剛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一眨眼又成了死魚一條?
她將手背放到男子的額頭上,霍!比剛剛還要熱。
「哎呀…我還以為你退燒了呢。也不找件厚衣服披上,臭現你身材好麼?」她拉著男子沒受傷的肩膀,使出吃奶的勁兒終於將他拽到床上,到櫃子裡找出冬季最厚的羽絨被,在他魁梧的身體上裡三外三的裹著。
「呼呼,你可真麻煩!發燒還不老實。」莫曉然抱怨著,看著眼前昏迷中的男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呵呵,這樣他更可愛了。
粽子同志,現在已經升級成了蠶寶寶。
哇哈哈,一隻狼,被她先是包成了粽子,又變成了蠶寶寶,她很有成就感。
「哎呀…你不吃藥怎麼能退燒?乖啦,姐姐一會兒給你糖吃。」任憑她怎麼哄,風曄就是不張嘴。莫曉然情急喝了一大口水,將藥片含在嘴裡,對著他的嘴,「咕嘟」一聲強行灌了下去。
灌完之後,她才想起要臉紅這嘛事。
呼…還好他昏過去了。她自我安道。
「風曄,來,把水喝掉。」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昏睡中的男子,服從了她的命令。
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耳畔漸漸響起他均勻的呼聲。莫曉然伸出小手摸摸他的臉,他出汗了,溫度也不那麼燙了。
呼…這一夜過得有夠忙的。
莫曉然看看牆上的掛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於是就趴在風曄的床邊上上,和衣睡著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房間,風曄率先被窗外的光亮驚醒,經過一夜的休整,高燒已經退了。他坐起身,看著屋子的凌亂,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怎麼少了個人?
風曄欲起身,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看去,發現小貓樣蜷縮的莫曉然,點點陽光在她臉上灑下金黃。
她睡得可真甜,睡相真可愛。
風曄伸手攏了攏她的長髮,昨夜一幕幕,他都記得,一種近乎於寵溺的神情浮現在他眼底。
他抵上她的額頭,輕聲道:「小丫頭,你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