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莫曉然尖叫著從床上坐起,臉上寫滿了驚魂未定。
正值北京時間:06:30分。
端起床頭的水杯「咕嘟」一大口,水是昨晚的,冰涼。
她那顆處於朦朧的大腦清醒了不少,嫩手不住的拍著胸口。
幸好是夢而已。她暗自慶幸著。
摸摸濕潤的眼角,自己竟然哭了?太稀奇。夢裡受傷的人是誰?他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注定沒有答案。
凡是做過夢的人都知道,越是拚命回憶,夢的內容就越模糊,最後「啪」一聲灰飛煙滅。
曉然一番後努力回想後,無果而終。
「反正夢跟現實是反的。」
她安慰自己,翻個身重新縮進暖暖香香被捲兒裡,繼續她未完的「事業。」
…華麗的轉身…
時間就在她睡回籠覺時呼嘯而過,唰唰唰~~震耳欲聾,床上的某女卻睡得安然。
當她再次醒來時,幾縷陽光此刻正懶散的射了進來,睡眼惺忪的臉僵住。
北半球的人曉得這個季節太陽是很懶的,陽光照到屋內,足以說明…
已近中午。
R市三級甲等醫院胸外科主任辦公室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叫做壓抑的分子。
「咕嘟」身著白大褂的莫曉然嚥了嚥口水,清麗的小臉上寫著理虧。小手擺弄著胸前的名牌——胸外科醫生:莫曉然。她把腦袋故意埋得很低,似乎在找地縫往裡鑽,一雙清水眼卻不時抬起來偷瞟對面一臉陰沉的主任。
主任的臉好黑哦,那個神情好恐怖哦。
鍾馗跟她比簡直就是安吉莉娜朱莉。
曉然揣測著她將面對什麼樣的處罰,這已經是她最近第無數回遲到了,她依稀記得上次主任跟她下過最後通牒。
「莫曉然!你要是下次再遲到,我就把你麻醉了扔到大街上,不,把你扔到外科第五診室!」那天一向以溫柔著稱的主任對著遲到N小時的曉然大吼道。那次她確實很過分,當天有一個重要的手術她給錯過了…
一想到外五…閻王殿般的地方,她悲觀的覺得自己死定了。
這都怪昨天晚上那個破夢,攪得她睡不安穩。
什麼叫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她明白了。
惴惴不安,兩隻手拚命絞著白大褂的衣角角,銀牙顫抖。
「莫曉然,我真沒辦法了。你收拾下,下午到姬尹那裡報道吧。」女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冷冷說道。
那話語就像一把掃帚,唰唰兩下就把小姑娘給「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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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正當曉然失落的以五體投地的姿勢「爬出」胸外科所在的小樓時,女主任隔著玻璃窗看著那個抱著箱子的背影歎了口氣。
誰都不能否認,莫曉然是個可造之材。論專業她的成績在某大是頂尖的,在本院更算得上年輕人中的佼佼者。論人緣她年輕漂亮,人又和善,醫院裡的男同事都趨之若鶩。
一個前途大好的有為青年,同時也問題多多。
莫曉然缺乏時間觀念,總是遲到。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專業不好可以不斷進修,不斷的積累經驗,可是一個人的時間觀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好的。
她「萬能的」趙主任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趙主人心想,把那丫頭交給姬尹,對自己,對她都算得上是個好出路。
她總不至於到了那兒還惹麻煩吧?
沒想到,竟然被她一語中的,莫曉然惹上了超級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