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代嫁丑妃 卷四:紅顏禍水 第一百七十九章:深情表白
    「啊~~~」隨著一聲心碎的吶喊,耶律齊怔怔的看著自己刺進晚娘胸口的劍,拔出的那一瞬間,鮮血四濺,血水就這樣噴到了耶律齊的身上,臉上,同時還濺到了拓跋弘的臉上。

    看著手上的那柄長劍,耶律齊茫然無所措。

    晚娘深深的看著他,口吐鮮血不止。

    再回首時,她看到的卻只有拓跋弘那不屑的眼神,好像,她為他擋這一劍是理所當然的,好像,這是她活該承受的。

    為什麼我對你掏心掏肺卻始終走不進你的心,為什麼你可以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任意踐踏

    為什麼對我的敬仰和愛慕熟視無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我那可憐的心。

    為什麼要如此對我?難道我的一番真心誠意你都可以狠心的不去想不去看,拓跋弘,是不是你的心真的是黑的……

    晚娘深沉的看著倒在她身下的男人,這個男人啊,她愛慘了的男人,從為他效命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愛上的男人,為何在此刻卻是深深的傷了她的男人。

    心痛了,心碎了,心累了。

    漠然的閉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淚水恣意洶湧,想讓這匯流出來的淚水洗盡身上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悲痛,所有的憤恨,可是為何,心還是這麼痛,痛到無以復加。

    身下的拓跋弘見她哭的一團亂,不悅的擰了擰眉,問道:「你打算趴在孤王身上多久,還不快給我滾。」最後那一聲喊幾乎是發狂般的聲嘶力竭,拓跋弘發出了所有的力氣,喊了出來,同時也喊碎了晚娘心中所有的念想。

    當自己替他擋了一劍之後,以為會得到心上人哪怕是一個字的安危,奈何,卻是他無情的拋棄。

    就這樣,她默默的,黯然的任由拓跋弘將自己從他的身上推開,那種絲毫不顧及到她的力道幾乎將她振飛出去。

    晚娘怔怔的看著拓跋弘顫抖著站起身,在看見他舉起劍指著耶律齊和輕塵,嘴裡依舊是不甘心的喃喃自語:「真沒想到你耶律齊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測,我拓跋弘服了,但是這絕對不代表我會輸~~~」

    「事實上,你已經輸了。」耶律齊伸手摸摸自己英挺的鼻子,笑道,「現在整座皇城都是我影門的人,你覺得你還逃的出去嗎?西夏王?」

    聞言,拓跋弘不怒反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南院大王,你也只不過是為情所困的男人罷了,你可知道現在皇城之下,聚集了多少的百姓欲除她而後快,你奪取江山只為博得美人一笑,這樣的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耶律齊淡笑著聽著拓跋弘說完,眼眸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輕塵,半晌方溫柔的說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縱使刀山火海,縱使被世人唾棄亦在所不辭。一個人活在所謂的江山社稷,所謂的一統天下,不累嗎?沒了情,了了愛,不苦嗎?」

    輕塵含笑著,靜靜的聽著耶律齊說完,眼睛含著淚,嘴角噙著笑,心卻在滴血。

    趴在牆角的晚娘聽著耶律齊如此感人至深的一番告白早已哭的肝腸寸斷,握緊雙拳,再看看跟前那個絕情的男人,心中的決定卻越發的明瞭。

    「拍~~~」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伴隨而來的卻是拓跋弘那的嘲諷,「輕塵,你忍心嗎?面對著這樣一個癡情男兒,你忍心讓他為了你被世人所唾棄?你知道嗎?現下所有的大遼百姓無不躍躍欲試,爭先恐後的想要殺了你,你已經成了大遼的罪人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在得到他的愛。」

    輕塵一怔,一個趔趄竟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茫然無所措的看著周圍無數雙眼睛,那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恨不能除去輕塵而後快。

    就連耶律齊養的那群死士也一臉憤恨的看著輕塵。

    輕塵苦笑,面對他們的仇視,就算心裡有再多的委屈和哀怨卻只能默默的藏在心中,舔抵傷口。

    看著耶律齊那深情的眼眸,無論如何,就算心裡做了千萬個打算,硬下無數次心腸都始終無法說出那些狠心的訣別之語。

    腦袋裡亂成一團漿糊,頭在痛,很痛,一顆心左右搖擺,突然覺得好難抉擇……

    「不要相信他,不要聽他的話,趙如煙,如果你愛耶律齊的話就不要放棄他,耶律齊為了你犧牲的已經夠多了……」

    晚娘對著搖擺不定的輕塵大聲的喊了出來,當喊出所有的話的那一刻,突然就覺得這樣輕鬆了好多,暢快了好多。

    「賤人!!!」拓跋弘狠狠的一個巴掌襲來,晚娘再次被掀飛了出去。

    瘦小的身子伴隨著那輕微絕望的呻吟聲在空中劃過淒美的弧線,似是一隻落寞的舞蹈在那淒涼上演……

    拓跋弘朝著輕塵他們發狂的大笑了起來,對著空氣拍了幾巴掌……

    侍衛們押著鬼醫快速走了上來……

    將劍抵在鬼醫的身上封住了他的喉嚨,拓跋弘大叫道:「如果不想死的話那就趕快給孤王讓開,否則,孤王可不保證孤王手上的劍會不會傷到這個神醫。」說完,輕佻的吹噓了一下。

    「不要……」輕塵擔憂的喊了出聲,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拓跋弘,那是你的師傅,你怎麼可以如此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拓跋弘紅著一雙眼,血管爆破,「你知道這個老傢伙有多自私嗎。收我為徒卻不見的教了我什麼,頂著一個神醫的聖名,實則是自私的不得了,這樣的人不配當我的師傅,快給我讓開,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手中的劍一發用力,鬼醫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鬼醫悶哼一聲,一雙狐狸眼依然是波瀾不興,藉著那高大的身軀,神色自若。

    「師兄……」急沖沖的趕上來的胡太醫在見到這一幕時驚叫連連,急忙跑到他們的面前乞求道:「拓跋弘我求你快些放開我師父,我做你的人質,只要你讓開我師父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師弟,你給我閉嘴,我不需要。」

    「事到如今你還逞什麼強,師兄,我不能讓你死,你死了我怎麼辦?」胡太醫說到這禁不住淚流滿面,深深的看著鬼醫,一雙眼哭的老淚縱橫。

    鬼醫抿了抿唇,亦深深的看著胡太醫,半晌方開口說道:「我這一生太過自負,以為可以一個人擺平所有的事情卻沒想到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師弟,我不值得你這樣做,趕快給我滾,不想我恨你的話你給我滾……」最後那一句話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吶喊,或許只有雙方知道,一個滾字包含著多少的無奈何心酸,亦包含著多少的感情……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眼前人的安然無恙,只要對方平安,那麼自己就是死也無怨無悔。

    「我不走。」一聲吶喊驚天動地,驚的在場所有人都矗立在那,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師兄……」胡太醫紅著眼柔聲說道:「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麼多年來,我之所以甘願待在你的身邊,因為我愛你啊,我不能失去師兄你,知道嗎,師兄,沒有你的世界我又豈會活的下去。」

    鬼醫的哭喊和表白夾雜著那滾燙的熱淚,一字一句,清晰的從口中說出,無不讓在場的眾人為之動容。

    「哼,你們也看到了,堂堂的一代醫聖竟是有斷袖之癖,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又豈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拓跋弘說到這,不禁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輕塵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卻見他們四目相對,兩人都是同樣的溫柔,同樣的勇敢。

    「愛就愛了,只要相愛,那又何必分男女,只要,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你們心中的最愛就可以。」話方盡亦禁不住熱淚盈眶,她羨慕胡太醫可以勇敢的說出這樣的話,亦羨慕鬼醫和胡太醫這麼多年來的不離不棄,直至生死關頭亦不放棄對方。

    可是相比而言,她和耶律齊呢,曾經的她,放棄了太多,輕手將耶律齊推向深淵,而到了此時此刻,她又有什麼樣的資格在要求他的愛戀。

    回首,深深的望了一眼旁邊的戀人,禁不住淚流滿滿。

    許是察覺到她的不安和緊張,耶律齊伸出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花,每一個吻都小心翼翼,每一個吻都包含著無限深情。

    「呵呵,好一對狗男女,到了這個時候竟還有心思在這親親我我,快給我讓開,否則我殺了他。」說完,力道又加深了些,鬼醫脖頸上已經流出了一汩的鮮血。

    「不要……」胡太醫驚呼一聲,想要撲過去,卻被輕塵他們拉住。

    氣氛,在此時又陷入了詭異和沉悶……

    「啊啊啊……」讓開……

    只見一道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晚娘不顧一切的拚命朝著拓跋弘的身上刺去。

    那一刻,就好像滿天繁星在那飄搖,深思茫然魂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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