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告訴孤王,哪裡摔著了?」絳紫閣內,遼王一邊細心的替輕塵檢查著傷口,一邊則軟語安慰,那面容好不心疼。
看著他的狼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輕塵一陣作嘔卻也不得不強忍著厭惡的心情,曲意逢迎。
「大王,哪也沒摔著,大王放心。」她甜膩膩的回答者,一臉諂媚。
看著輕塵皺著眉,一邊笑著回答,一邊則要躲著遼王的狼手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風四娘忍不住一陣作嘔,搖搖頭,不理輕塵哀求的眼神,默默的走了出去。
關上門,卻看見耶律齊一個人杵在絳紫閣前,鐵青著臉,一臉憤慨。
下意識的攤開手,撅起粉嫩的唇瓣,她用唇形示意耶律齊不要靠近絳紫閣。
耶律齊冷著臉一步一步的逼近,全然不顧眼前正張牙舞爪的風四娘。
看著暴怒的像只發瘋的獅子的耶律齊,風四娘眼神一閃,急忙像旁邊躲開,熟料,還沒移動半步,人就被逮著了。
「啊……」單音還沒發全,人就這樣光天化日大咧咧的被拎走。
7
某地牢……
「彭~」巨物落地的聲音。
揉揉發疼的屁股,風四娘皺著一副秀眉,看著面無表情的耶律齊,恨的直磨牙。
「耶律齊,你懂不懂的憐香惜玉啊你。」
耶律齊對於她的怒罵不置可否,身子前傾,慢慢的向她靠近。
風四娘害怕的緊閉著雙眼。
「唰~」的一聲,臉上一涼,附在上面的那張**隨即被扯開。
倏地睜大了美眸,風四娘一臉驚恐。
「你,你……」指著他,風四娘小臉憋紅。
捉住她的手,耶律齊發狠的一捏,骨頭咯咯作響,「煙兒來這到底要做什麼?」陰沉著一張冷臉,他暴喝道。
風四娘痛的齜牙咧嘴,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卑微的呻吟,一張小臉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她能要幹什麼,她只不過是看清了某某人的嘴臉,想找個可以依靠的人來平安的度過下半輩子而已。」晚娘說道這禁不住感歎起來,想那趙如煙心心唸唸的人竟然到此刻還不相信她。
「你到底說不說?信不信我踩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耶律齊捏著她的下巴威脅到。
氣紅了臉的風四娘學著趙如煙那樣,揚起高傲的頭顱,一雙美眸裡佈滿不屑。
「就是死我也不會說。」她知道一旦她說了,不僅是如煙要死,更甚的是所有人都要死,那麼大宋復國之事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看著她那般倔強,耶律齊透過她好似看到了另外一個女子,那個高傲卻帶著倔強的女人,那個折磨的他快要發瘋的女人。
甩甩頭,硬起心腸,耶律齊拍拍手,隨後,一道石門被打開,洛子寒滿佈鞭痕的慘狀霎時印入眼簾。
「師兄……」一聲淒厲的叫喊,風四娘急忙撲過去。
看著虛弱的癱軟在地上的洛子寒,禁不住淚流滿面。
「耶律齊,你這個禽獸,你怎麼可以如此待我師兄。」紅著眼,風四娘一臉悲切。
走過去,抓住洛子寒的脖子,耶律齊氣的臉色發青,發狠道:「不想洛子寒死的話就給我說。」
抬頭,風四娘擦擦眼淚,突然間覺得好可悲,替如煙感到可悲,「耶律齊,那個傻女人真是看走眼了,她竟然會蠢到看上你這隻大沙豬。」
「拍~」還未來得及反應臉上已被扇了一巴掌,嘴角亦被扇出了血。
「是她背叛我在先的,你有什麼資格說她看走眼了。」耶律齊火氣上湧,早已失了方寸。第一次發現只要跟趙如煙帶上一陣的女人都會變得讓他發瘋。
擦擦嘴角的那片血紅,風四娘不懼的對上他那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黑眸,啐道:「你口口聲聲說她背叛你,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背叛你,只不過是和一個男人光著身子躺在一個床上而已,只不過是被她心愛的丫鬟陷害了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背叛你了。」話說到最後,風四娘忍不住大叫,一雙美眸瞪得圓圓的。
聞言,原本還偷著殺意是雙眼突然間變的暗淡,帶著些許驚訝些許驚愕,又夾雜著些許不為人知的喜悅,耶律齊急切的說道:「你,你說什麼?被心愛的丫鬟陷害是什麼意思?」
「呵呵,」風四娘冷笑,「耶律齊,你知道嗎?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有個很傻很傻的丫鬟,那個丫鬟因為恨你入骨所以不擇手段的藥拆散你和輕塵,所以,他利用你的火爆她就這樣輕易的讓你上當了,而你這個笨蛋竟然還真傻到因為眼見的假象而忍心棄她而去。」風四娘說到這禁不住淚如雨下,想到那個女人,一陣心酸。
耶律齊靜靜的聽著,一眼不發,眼眶紅紅的,突然覺得很酸澀。
她追著狂奔幾百里,忍著腹痛她抓著你不放,求你回到她的身邊,可是你呢,當著她的面吻了晚娘那個賤人,你讓她情何以堪,她的孩子沒了,依然心心唸唸的期待著你回來,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你當著她的面娶了蕭雪兒,你背叛了她,耶律齊,你才是個混蛋。」說完,忍不住上前對著發呆的耶律齊一陣拳打腳踢,耶律齊悶悶的愣在那任由風四娘發瘋般的報復。
捉住她胡亂飛舞的手,耶律齊心痛著哽咽道:「你說的,千真萬確?」問出去的那一刻便覺得好可悲。
是啊,這個問題太多餘,他當時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不相信煙兒,為什麼。
踉蹌的往後退,耶律齊茫然無所措,一張俊臉透著不安,帶著羞愧,夾的他快要透不過氣來。
「趕快去救她,這會兒和遼王共處一室總不是一個辦法……」話還沒說我,只感覺一陣寒風刮過,耶律齊的身影便已跑遠了。
對著他狂奔的背影,風四娘慘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