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的夜晚最容易讓人想起傷心的過往,若是再加上那如天籟般的簫聲的話,恐怕就真的輾轉反側難以安寢了。
軍營的第一天,簡單的收拾好一切便早早的入睡。然,身負心傷往事的她根本無法安然的入睡。
「煙兒,今生我愛你成魔,為你發瘋。」
「煙兒,你看著眼睛看著我,你愛不愛本王?看著本王的眼睛告訴本王。」
「趙如煙從此以後本王和你再也沒有關係。」
「再見那天,你我即為仇敵,那時候可不要怪本王無情。」
「……」夢裡,依然有著耶律齊霸道卻又反覆無常的細碎聲。
每每午夜夢迴,她都夢到自己被那個霸道強勢的男人抱著,醒來又睡去,翻來又覆去。
身子依賴他寬厚溫暖的懷抱,而心,好似也不同尋常的中了他的毒。
醒來,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枕頭下方淚水被浸濕了一大片,而心亦痛的支離破碎。
摸爬著從床上坐起,慢慢的披著外衣推開門,順著簫聲走了出去。
外面,淡淡的月光以她那聖潔的光澤灑向大地的每一個淨土,趙如煙仰望著深黑色的蒼穹,靜靜的感受著那每一絲氣息。
悠揚的簫聲好似興奮起來了,跳躍的音符歡快的跳動,帶著絲絲喜悅,又夾雜著淡淡的感傷。
偷偷的看了一下四周,在確定四下無人時,趙如煙便再也忍不住的舞動起來。
月下,翩然起舞的她如月光女神,披著聖潔的光芒在人間舞動,飄搖。
腳尖輕輕的勾起,看著簫聲傳來的地方,她柔媚的笑著,傾城傾國,柳腰輕盈帶著那潔白的腰帶慢慢的扭動,霎時間,一切彷彿都失去了顏色。
簫聲高亢起來,帶著吹簫人的心情慢慢的愈發激揚,輕塵的舞姿亦隨著那愈發快速的節奏慢慢的改變步調。
那是一種絕美的契合。
簫聲清揚,舞姿亦輕柔;
簫聲感傷,舞姿亦柔弱。
就這樣跳吧,跳吧,永遠也不要停下,就這樣停留在虛無的夢裡也罷,身在夢裡,思想亦沉浮於雲裡霧裡;若夢醒了,恐怕那將是另一番折磨吧,因為身在現實,一切都會歸於原點,一切美夢都只會變成噩夢。
……
簫聲戛然而止,帶著吹簫人深深的不捨與眷戀驟然停止。
舞罷,輕塵失望的垂下頭慢慢的走進屋內,淡淡的月光瞬間變為清冷。
瞬間,萬物又恢復了沉寂……
冷風處,陰暗角,一道落寞的身影閃現,手拿一把簫,深深的望著裡屋,眼睛一刻也沒眨過。
待屋中微弱的燭光熄滅,那人方不捨的轉身,抬腳,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如煙居住的屋子。
「有本事寫休書卻沒本書現身,耶律齊你果真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啊。」
諷刺的聲音傳入耳膜,耶律齊抬頭不悅的看著跟前,擋住自己去路的兩個囂張的傢伙,陰鷙的眼狠狠的掃過。
「嘖嘖,不要這麼衝動,你的火爆脾氣跟我家師兄沒什麼兩樣。」胡太醫托著下巴戲謔道。
鬼醫不悅的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師弟。
他什麼時候脾氣火爆了。
「你知道公主為什麼會堅持離開你嗎?」看著他,他淡淡的問道。
耶律齊抿唇,急急尋找答案,奈何腦袋一片空白。
「本王的事不要你來管。」火爆脾氣又上來便顧不得此刻的身份,口誤遮攔。
胡太醫輕咳了一聲,悠哉道:「你就是這個樣子,自私的傢伙。公主不愛你本就理所當然,你有沒有想過是誰親手將公主送上絕路的?」
聽到太醫如是說,耶律齊又是一陣窩火,又是不愛他,難不成他真非她不可了是不是?
「難不成是本王不成?本王自認為對她千寵萬寵,奈何這個女人根本不屑。」他挑眉,想到之前趙如煙的態度就禁不住咬牙切齒。
「呵呵,耶律齊,你到現在不知錯,我看你無藥可救了,趕快滾吧,趁我師兄還沒發火之前。」太醫臉上怒意明顯,握的緊緊的拳頭蓄勢待發。
聞言,鬼醫再次擰了擰眉,這個師弟,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可是轉念一想卻也不得不附和道:「耶律齊,你還是快走吧,這裡不容你。」說完,伸手牽起他加師弟慢慢的走開,漸漸的消失在月色中。
耶律齊怔怔的看著他們十指交握的手,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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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主賬內
一番雲雨過後,岳童摟著自家的美嬌娘閉目養神。
吸允著愛妻的小手,摸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岳童失神的說道:「幸好當初將你從那一群遼國士兵手下救出,要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會遇見你,也不會這麼幸福。」
聞言,女子妖嬈一笑,將自己的朱唇奉上,湊到他的,在上面輕輕的印下一吻,笑道:
「是啊,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所給我恥辱,這輩子,這個仇我定要報,否則誓不為人。」她說的咬牙切齒,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一旁的岳童看著,不忍心的將她擁入懷中。
「你放心吧,這個仇我會幫你報的,耶律齊的首級我定會幫你取得,還有趙如煙,我也會讓她生不如死。」輕輕的吻著她細緻的後背,岳童滿兩凶相。
輕輕的轉過身去,將自己胸前的豐滿緊緊的貼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她做感激狀,「夫君,你不嫌棄我軍妓身份,敢違背你父親的遺願娶我,這輩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男人被她挑逗的無法自拔,摟緊她的腰身,翻身將人緊緊的壓住,轉眼又是一番雲雨。
「今天,軍營裡來了三個人,有兩個是神醫,而另一個簡直就是娘娘腔。」
「哦?那你怎麼看?」
「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女人,不過如果是個女人定是傾城之姿。」
「呵呵。」女子淺笑,掩去眼中的狡黠惡毒。她急急說道:
「相公,幫我查個事……」
「嗯,就是死我也甘願。」說完,便再也沒有聲音,留下的便只有嬌喘吟哦,滿是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