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心事,張少逸坐下來仔細的為幾個女孩診脈。怪哉!這所有人的脈象怎麼盡數一樣呢?她回頭示意李笑禪過來把脈。李笑禪伸出三指輕輕一按,怪呀!兩人禁不住的抬頭對望一眼,心裡都是驚駭不已。此脈象之怪之奇當真是聞所未聞啊!
該走了,張少逸卻要求自己想留下多待一會兒。李笑禪和那個醫生便先行離去了。
「諾諾姐,你是什麼時候來這兒的?「張少逸一臉的關心。」快一個月了。」高諾諾一臉的黯然。「那?…那?…那張少宇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張少逸有些生氣。這個張少宇怎麼練自己女朋友的事都不管了呢!
但高諾諾卻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幾聲。笑聲中卻隱藏了幾許酸澀幾許恨意。「他又怎麼會告訴你呢!這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哼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張少逸心理隱約有了不祥的預感。「怎麼回事?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哥啊!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把我給甩了!他如今可是大老闆了,又哪裡會瞧得上我這個小小的打工妹呢!哈哈哈……」笑聲裡是無盡的淒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哥不是那種人啊!怎麼能夠?……」
「怎麼不可能呢!這是個現實的世界!不管什麼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各取所需!我們根本就不該奢望會得到什麼真正的愛情!大家都是很現實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一旦他不稀罕你了,馬上就會把你拋棄!頭也不會回!」高諾諾的臉上淚痕交錯,煞是讓人心疼。
「那你還愛他嗎?」「愛?我恨不得殺了他!」高諾諾大叫道。「但是我還是忘不了他啊!」她已經哭倒在地了。
「那就好!我告訴你,我哥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張少逸將高諾諾扶起來後便抽身離開了。她打電話給張少宇將一切情況都說了個清楚。張少宇聽後也是大吃一驚,立即趕來與高諾諾隔窗相會。二人互訴衷由,冰釋前嫌。後來高諾諾痊癒後,二人又於歸以好。高諾諾苦愛張少宇三年,歷經分分合合,終於以一片冰心換回來了自己想得到的愛情。
房間裡的燈徹夜長明。張少逸與李笑禪已經熬了四五個通宵了。她們搞不明白,前前後後所擬定的近十個方子怎麼練一個管用的也沒有呢?甚至還有股服用後病情反倒越來越重的趨勢。
高諾諾的病情越來越重,面部水腫的已經辨不出她原來的模樣了。張少逸大急之下又逢盛火,連吐了幾次血。李笑禪勸她回去休息休息。張少逸的心裡卻明白,自己的身體已近油盡燈枯之勢,已然回天乏術了!遂不再理會李笑禪的勸阻,反而還搬去了跟高諾諾同吃同住藉以觀察病情。之後她又找出了《斷玉方》及姑奶奶留下的治病心得仔細研究。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研究出來了一個絕世奇方。但是就這些藥材的劑量卻讓她犯了疑猜,畢竟此次她所用的藥材都是平素不敢亂用的,若差了一丁點兒,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但是病人的病情越來越重,由不得她再去犯疑猜了。她決定,由自己親身試驗藥的作用。
但此舉卻遭到了李笑禪的堅決反對。不得已,張少逸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由離開了隔離區,回到了孫家別墅內讓孫茜為她準備妥了一切,她開始了實驗。一碗又一碗,一次又一次,張少逸的臉色已然日漸憔悴、蒼白不已。
直到成功時,她已經下不了床了。喚過孫茜過來後把寫有正確劑量火候的方子遞給了她,「你把這個交給笑禪,這場災厄就會在笑禪的手裡化解了!」她似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孫茜雙手連忙接過,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喜色。「少逸,那我就先去了啊!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啊!」說罷轉身欲走。「孫茜……」張少逸出聲喊她。「怎麼了?」孫茜急忙回身。張少逸輕輕的倚在了枕頭上,長吁一口氣,「孫茜,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你想讓我答應什麼?」孫茜坐到了床上。「不管我們去年制定的那個計劃會不會成功,也不管別人會怎麼去做,我要你及我們這些一起創業的人決不能夠去做販賣人口的買賣!還有,像南方那些不守我們所制定的不得買賣打工人的規矩的合作人,我們能勸則勸,不能勸也該離他們遠些!決不能與他們同流合污!你決不能做傷害到農村打工人利益的事!尤其是買賣人口!能答應我嗎?」張少逸迎上孫茜的眸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的的!」孫茜的眸子裡一片真誠。「那就好!你快去吧!那些人都還等著呢!」張少逸笑了。孫茜匆匆而去。
孫茜離去後,張少逸欲掙扎著起床,不料人卻重重的跌回到了床上。張少逸搖頭苦笑道:「我終於體會到了姑奶奶這一生的悲哀了!身為一代名醫只能給人醫病卻醫不了心,更醫不了自己的心啊!哈哈哈……」一口血吐出,人也昏死在了床上。
接過張少逸幾乎是用命換回來的方子,李笑禪熱淚盈眶。「我早該知道你不會那麼簡單的離開的!我早該明白你是不會放棄用自己做實驗的!你能救得了天下的人!你怎麼就不好好珍惜你自己哪!你是在用自己的命去救別人啊!少逸,你太傻了啊!……」
醫院裡,所有的醫生都苦惱不已。這個張少逸的病可還真怪啊!脈象平穩,呼吸正常,用遍了所有的儀器也檢查不出來她到底得了什麼病。可她人呢,卻一直昏迷不醒。最後那些專家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勞累過度。休養休養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