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後,一切治療才結束。那孩子不僅退了燒還止住了抽搐,沉沉睡去。老四夫婦感動不已,急忙取出幾千元的診療費給張少逸,被張少逸婉言謝絕。但張少逸卻在知會了鄒氏夫婦一聲後便留在了老四家吃了晚飯。並且還要再跟老四聊聊天。一年不見了,心裡確實有著太多的話想說啊。老四的丈夫識趣的去了客房休息。
看了一眼孩子沉睡的面容,張少逸輕輕一笑。卻轉眼打量起了還一臉疲憊的老四,看樣子老四為這個孩子可沒少吃苦啊。「老四啊,已經沒事了!孩子只不過是受了驚嚇伴隨著發燒而已。現在燒已經退了,等他睡醒一覺就好了啊!」「謝謝你啊!少逸!對了,你是怎麼會成為神醫的呢?」老四很好奇。
「一年不見,你都有兒子了。更何況每個人每件事它不都在變化呢嘛!他對你很好吧?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你們的孩子。」張少逸回憶了一下老四的丈夫的神態及語氣,一個男人在乎孩子那就證明他同樣也很在乎孩子的母親。「你很幸福啊。有車有房有個愛你的老公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孩子。一個幸福的女人該有的你全擁有了。」張少逸的語氣裡竟有幾分艷羨之意。
但是老四的神色中卻有幾分落寞。張少逸只道她還在為孩子的事兒而憂心呢,便想引開話題。「孩子叫什麼名字啊?」「威威。」「大名呢?」「王思宇。」「思宇?」張少逸打量了一下那孩子的五官,那眉眼?那輪廓?莫非……「他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去年臘月。」老四的臉色更難看了。
「去年臘月,我們分手的時候是三月……」張少逸在心裡默默地計算。」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算出了時間的不對,張少逸好懸沒摔倒,她盡量壓低了聲音開口問。「……」老四沒說話。但她的臉色已經開口了。
「老四啊老四,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你怎能…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哇!」張少逸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還擔心這事兒若被她的丈夫知道了後,那該怎生處理啊!
「當時我也沒辦法嘛!家裡面逼得緊。你哥又跟高諾諾糾纏不清的。而且從一開始我就不想打掉這個孩子!你們那兒有沒有可以早婚的風俗。我…我只能……」老四一臉的委屈,一臉的悔恨。
「那你丈夫知道嗎?」「或多或少的也知道點兒。」「他叫什麼名字?」王建平。」「那好。老四,我告訴你,這個孩子的父親只有一個,就是王建平!以後你可別再胡思亂想的了。好好的跟他過日子,守著這個孩子成材!」張少逸分析之後冷靜的道。
老四凝重的點了點頭。
張少逸忽然起身向老四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老四,我替我哥向你道歉。也替我的父母向你感謝。無論如何因為你所以這世上多了一條張家的根。我更為你而感到驕傲,身為一個女人你不管處於什麼樣的境遇不會傷害自己的骨肉,你是個當之無愧的好女人!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去找我,我會把我的手機號碼和地址留給你。你要記得,千萬要好好珍惜這場婚姻,珍惜你的家庭、老公和孩子,更要珍惜生命!」
老四再次凝重的點了點頭。
張少逸伸手從脖項處摘下了一個頗為精緻的木雕小人親手掛在了王思宇的脖子上。「這個東西是我姑奶奶送給我的。今天我也沒什麼禮物送給我的侄子,權且把這個送給他吧。這個是趨吉避凶的吉祥物,希望小思宇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平平安安的成長。永遠平安幸福,開心快樂。」
老四沒有開言,默默的看著小思宇。
張少逸與老四一別一年,此次別後重逢,同床而眠,徹夜相談。次日一早,張少逸見小思宇已無大礙,便告辭離去了。臨行前還再三囑咐於老四珍惜身邊所擁有的。老四與她緊緊相擁後便分手了。張少逸又踏上了通往南方的大路。
春去秋來,花開花敗,青果兒轉做了紅桃兒,初生的嬰兒也能開口咿呀學語了。流水常換,澆了八方禾苗,陽光永照,灑做人間金輝片片。
方若軒的百畝藥田已然初見成效。梯梯縱縱,紅紅綠綠,黃白相間,紫黑不分。好一派熱鬧景象,蜜蜂蝴蝶嬉,雞鴨鵝狗鳴,小兔兒亂蹦,黃牛兒老哞。一派欣欣向榮之象。而方若軒呢又在著手醫藥公司開業的事了。因為唯有如此漂泊在天涯海角的張少逸才肯回來嘛!另外的兩個百畝藥田也在籌建之中了。
眼見八月十五的日期越逼越近了。進退兩難,一時之間張少逸倒無了主意。這大半年來,她走南闖北橫跨十幾個省市。不僅結交了眾多的志同道合的朋友,還趁機觀賞了不少名山勝川,古今奇景。古跡新風,全迎耳目。最主要的是,她就她去過的地方所見到的人間疾苦事、奇異事匯總寫成了一本《遊魂記》。又就她所醫治病患的方法及處方還有各地老百姓口傳經她手實驗過後確實有效地民間偏方匯總集成了一本《斷玉方》。這兩本不僅是張少逸的心血所凝聚成的精華還是一個極有益世價值的寶貝。
她張神醫的名頭及善良的心腸在打工界那可真是有口皆碑啊!她的影響力達到了根本無法預期的效果。那些可都是她助孫茜成功的最大資本啊!
可是大半年過去了,她該去的地方包括雲南她都去了,卻惟獨沒有去湖南。也沒有見到其實是自己最想見到的人。眼下隨已近中秋佳節,但是她的心並不想回家。
所有有跟孫茜是合作關係的朋友的地方自己都去了。惟獨剩下湖南了。她一咬牙,準備登上去湖南的客車。但此時的命運卻偏偏捉弄與你。
手機響了:姑奶奶病危。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