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老闆是誰?方伯山嗎?」張少逸不依不饒。「不是。」「那是誰?」「孫茜。她雖然是孫守田的女兒,但是從她十五歲時就打理孫氏企業,在她的管理下,孫氏企業的每一分錢都來的乾乾淨淨!「方若軒倒沒撒謊。因為孫茜的的確確是個厲害人物。孫氏企業在黑道上的名頭是響噹噹的,但是從她接手管理後竟沒有絲毫劣跡。
「那她為什麼非得找你給她打工?你一不是大學畢業二又不是……」張少逸沒說出來,不過心底裡卻偷偷加上了一句:二又不是她的什麼情人!十五歲管理公司就了不起啊!張少逸的模樣明顯的讓人感覺到了——她在吃醋!
「因為我是她的好朋友啊!如果我去投資中草藥行業,一,我不用四處奔波去打工了,自己做老闆,而且白天工作晚上學習,到時候還可以參加考試拿到結業證書。二嘛,跟你們在一起也多個照顧嘛。你們把醫術學好,我把中草藥種好,到時候還可以強強聯手創一番大事業,又何樂而不為嘛!我們不用四處奔波再為生計發愁了,安身有靠,還能濟世救人,多好的事啊!」方若軒眉飛色舞的道。內心裡更是為了張少逸不經意間對他所流露出來的醋意而興奮。
一席話眾人都聽明白了。但最明白的只有方、張、李三人。這樣一來方若軒便徹底擺脫了方伯山的陰影,自謀事業,白手起家,賺的一身乾淨利落。而且還可以與張少逸朝夕相對,藉機感化於她,贏取芳心。
張少逸雖覺得不妥,但既然他方若軒講的頭頭是道的而且張少宇也不反對,自己又想不出理由來反駁,索性就由他去。看他能鬧出什麼ど蛾子了!
兩位老人不是很明白,但是卻也為這幾個年輕孩子的偉大抱負而感到無比的高興和驕傲,不住的勸他們多吃些飯菜。
一場即將爆發的戰爭就這樣消弭在無形之中。但是厄運還遠遠沒有結束,來自仇恨的報復。
正當他們其樂融融的享用晚飯暢聊未來時,一陣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傳來。人還沒來得及有反應呢,大門就被踹開了。湧進來十幾個漢子,不由分說上前便控制住了老少無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當他們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漢子們牢牢掌控在手裡了,就連手機也被沒收了。
呼喊也沒有用,掙扎也沒有用。這附近不過三五戶人家,而且還都是年老的漁民。不會有人來救,也沒人敢來救。因為這情形跟電視上演的黑道入室搶劫殺人的場景很相似。沒有人敢得罪黑道,更何況還是普通的老百姓呢!
入室搶劫?可能性不大。誰都知道這附近的漁民家裡都只是僅夠溫飽而已。要搶劫的話,他們不可能不事先踩盤子探點。又怎麼會跑這兒來幹這虧本兒的買賣呢!
劫色?有可能!畢竟這屋裡有兩個大美女呢!張少逸心裡直打顫。但是,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啊!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復仇。張少逸與方若軒對望一眼,心想會是誰呢?方伯山?還是郭子峰?
正在這時門外踱進了一個人。張少逸一見之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死定了!
進來的這個人正是久違了的郭振玉!不知天高地厚的張少逸還曾打過他一巴掌呢。不過彼時她可還頂著孫茜孫大小姐的名頭呢!但今時今日……唉!誰能來救我們啊!落到郭振玉的手裡,凌辱完之後還要被賣為娼妓!這……還不如那天死在海裡乾淨呢!張少逸的心底裡是無盡的悔意,但臉上卻保持了淡淡的平靜。
郭振玉一段時間不見人變得更漂亮了。一身灰色西裝外面披了一件黑色風衣,極為漂亮(張少逸還是愛用漂亮來形容他)的面孔上卻漾起了一抹邪笑,慢慢的踱向堂屋,最終停留在門口。藉著門前那耀眼的燈光用眼睛緩緩的掃過每一個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張少逸的身上,「張小姐,我是該管你叫張小姐呢還是稱呼你為孫小姐好?嗯?」
此刻的張少逸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無奈人坐在椅子上,左右肩膀皆被人牢牢摁住,偏又動彈不得半分。強笑道:「隨你高興!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哈哈哈……」郭振玉肆無忌憚的大笑,「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管叫你什麼都可以嘍?那麼,叫你親愛的老婆,怎麼樣?」
方若軒聽的大為火起,「郭振玉,你到底想幹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後面這句是說給張少逸聽的。意思是說寧肯死也不要受郭振玉的侮辱!
「士可殺不可辱?對!你早就該死了!吃裡扒外的東西!先是勾結警方再又是投靠孫守田,為的就是跟你的老子作對。你他媽的腦子沒毛病吧?」郭振玉大吼,「若不是你父親三番兩次的干預,你他媽能活到今天嗎?可惜呀,你太傷你父親的心了。這次就連你會是怎麼個死法他都不管不過問了!」郭振玉突然仰天大笑而後用手一指,「所以說,今晚你已是待宰的羔羊——任我宰割了!不會有人干涉你的死活了!哈哈哈……」
笑的是那麼的讓人毛骨悚然。今晚會很難過!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見明天升起的太陽嗎?張少逸暗歎一聲:士可殺不可辱?對!但我真不想死啊!誰會來救我啊?
「哼哼!我為正義而死,死而無憾!但你呢,狗苟蠅營,一輩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又會有幾個人是真正的服你?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留下的是無愧於天地間!你,只能是受盡人間唾罵!」方若軒渾無畏意。郭振玉惱羞成怒,「你信不信我先玩了你的女人?」說罷作勢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