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玉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正欲發作。「郭振玉,快放開孫茜!難不成你想跟孫、方兩家為敵嗎?!你父親會答應嗎?」方若軒見張少逸即將要吃虧不及思索大吼道。
郭振玉再看一眼滿臉寒霜的張少逸心下思索再三方恨恨的放開了她,轉而望向方若軒,「今晚之事怎麼了?」一揮手他的手下放開了方若軒。不管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孫茜,既然方若軒說是他的女朋友,那麼男人的事就由男人來了!
方若軒急忙奔至張少逸身邊攬住了她的腰,附在耳邊小聲的道:「要想活命就跟我演完這場戲!」正在掙扎的張少逸一聽此話立馬不敢再動彈,只是眼有餘恨的瞪向方若軒。方若軒不以為意嘻嘻一笑,只是攬張少逸的腰的力道緊了幾分。張少逸一驚,不假思索的伸手打了方若軒幾下,結果手也被方若軒給抓住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方若軒微微皺起眉頭佯裝責備於張少逸。張少逸明白了,再惹惱這個惡魔,說不定他還會當眾親吻自己以示懲罰呢!看這樣子,還不如一死痛快呢!手腳都被他緊緊鉗住,半點自由也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兩口別後重逢的親暱之舉呢。實際上,張少逸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郭振玉冷冷的打量著二人在大庭廣眾下絲毫不避諱的摟摟抱抱,心中不住暗思:傳聞孫守田的女兒孫茜個性十分潑辣刁蠻冷血孤傲,,脾氣十分暴躁,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自己被打這一巴掌至今還疼呢!摸了摸已腫起的面頰心有餘恨的瞪向張少逸,怪哉,她怎麼會對方若軒如此溫順呢?方、孫聯姻?不好!那還有我姓郭的好果子吃嗎?
當下重咳一聲,「方若軒,想好了嗎?今晚之事怎麼解決?」「別著急嘛!先讓我們兩個說會兒體己話!」方若軒頭也不抬。「你……好,你們說吧!」郭振玉直氣得七竅生煙,可偏又奈何不得。
「你是誰?」方若軒把頭埋在張少逸的頸窩裡還不忘開口問道。一陣莫名的酥癢感迅速傳遍全身,張少逸強攝心神冷冷的道:「我就是我!問那麼多幹什麼?」「你不想活著離開這兒嗎?」方若軒輕輕一咬張少逸的玉頸。「登徒子,流氓,你想幹什麼?」張少逸又羞又惱。「你只有告訴我實話,我才能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去擺脫那群人啊!如果你不肯對我說實話不相信我,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說你是什麼人我最清楚啊?我們只有合作才能逃出虎口。難不成?你跟他們一夥還是你想落到他們手裡?」不知為什麼,一眼見到張少逸,方若軒竟湧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居然毫不懷疑她是不是別人的誘餌騙自己上當,他心裡有一種想保護這個女孩的衝動。
張少逸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我是從外地來這兒打工的打工妹。」「什麼?……打工妹?」方若軒啞然失笑,一個小小的打工妹居然敢打黑道老大的兒子,了不起!「你叫什麼名字?」「張少逸。」「嗯,好。我簡短的告訴你一些事情。」方若軒正了正色道:「那個郭振玉和他父親郭子峰是有名的黑道魁首,而郭振玉更可惡,竟妄圖通過用女色引誘各界成功人士犯罪,從而掌控他們的隱私繼而逼他們做一些違法的事。我是個無名小卒,而孫守田跟方伯山則是……反正我們都看不慣這姓郭的父子做的惡事,想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掉他們。沒想到他們先一步找到了我,就有了剛才的事情。我在來這兒之前已經報了警。而郭振玉又十分懼怕於孫守田等人,你就利用你是孫守田的女兒孫茜的優勢和我一起拖延時間等候警察的到來。你懂嗎?」張少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了頭,忽然問道:「孫守田和方伯山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孫守田和方伯山是兩個還算比較有良心的黑道中人。我嘛,一個小混混而已!」不知為何,方若軒不想讓眼前的女孩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混混?那你怎麼敢和黑道魁首作對呢?」「我?一條賤命,賤命一條,死不足惜!能做自己樂意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方若軒輕描淡寫的道,但眉宇中卻有幾絲難以掩飾的失落和酸楚。
只把張少逸看得一呆,心裡不住的在琢磨,卻沒有頭緒,也無了心緒開口。
方若軒忽的放開了張少逸,朗聲笑道:「算了算了,只要你以後別再幹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今晚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方若軒心中暗道:無論如何,先讓這個女孩安全離開再說吧!別警方還沒來,又搭進去一個。
郭振玉心中一陣竊喜,心想方若軒可算鬆了口,看來,女人、愛情是方若軒的最大死穴啊!但……他把目光聚集在了張少逸身上,「孫小姐的意思呢?」張少逸跨前一步冷聲道:「郭振玉,我警告你,不許你再做傷害那些打工妹的事。否則我一定會跟你拚命!」
「孫小姐的話我一定會聽。但孫小姐,何必為了那些卑賤低下的打工妹而生氣上火呢?!不值當的!」郭振玉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說誰卑……」「賤」字還未出口,張少逸已被方若軒拉回,「當心你的身份!」張少逸真如當頭棒喝般,「郭振玉,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不許再打那些打工妹的主意!」聲音不卑不亢宛似龍吟,好一個發號施令的女王。
只聽得郭振玉一呆,半晌方道:「孫小姐,黑道也有黑道的規矩,我們都是出來混的,您父親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好!今後凡是您插手的打工妹我郭振玉絕不去招惹!今晚就當什麼事業沒發生,您打我這一下我也挨了,咱們還是同道中人。希望以後我們之間不要再引起這些不必要的誤會了!」又轉對方若軒道:「方老弟,我已經保證不再做跟打工妹的有關的生意了。現在我手上的十幾個女孩我會給她們路費讓她們回家,你說這樣處置還有什麼不妥嗎?我們除了一脈相連之外畢竟還是出來混的,總不能去替如來佛祖行善吧?!」一席話不軟不硬,卻讓人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