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雙木林的林,飛翔的飛,身材瘦弱,是個孤兒。有人說林飛性格過於怪異,雖然有喜怒哀樂這種感覺,但只會在心裡有一絲的觸動,表情總是冷淡的看著沒有其他變化。對任何事情都不是很上心。但卻是個行動派,一旦認定的事情,即使危險困難重重,也會把他完成。
可能是孤兒院長大的原因,使得林飛缺少了對許多事情都缺少熱情。現在唯一能讓他興奮的,只有鮮血,每當看到流血刺激的場面,就會興奮,這也是林飛報考軍校的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任何帝國市民,進入軍校一切學費全免,包吃包住,還有為數不等的補助,雖然補助少的可憐。
為了養活自己,白天林飛在軍事學院上課,晚上,就去兼職當解剖醫生的助手。實際上解剖師本人很少來上班,大多時候,都是由林飛這些學徒去給他完成工作,把屍體的各種器官拿出了,稱重量,並放入保鮮袋中,最後冷藏。
十九歲的林飛現在坐在軍校的教室內,和另外二十九個同學一起聽著格鬥教官講述的課程,教官正在給他們根據錄像教導徒手格鬥。
林飛看著窗外的天空,白雲在天空中飄蕩,腦袋裡想著放學後和同學們一起去觀看血腥刺激的《死亡機甲格鬥》比賽。
死亡格鬥比賽是最近幾年流行起來的實體機甲格鬥大賽,每個參賽者不是敵國百獸帝國的機甲戰士,就是天龍聯邦的死刑犯。在戰鬥中他們將駕駛著實體機進行格鬥,敗者會被殺死在駕駛室裡,正處於十九歲的林飛,每次透過防護屏,看到賽場裡的血腥戰鬥場景,都感到熱血沸騰,這種鮮血的場面,讓他再次有了成為正常人類的感覺。
作為帝國一個三流軍事學院機甲系的學院,還有一年林飛就要從這個破學校畢業了,畢業後,也許會加入軍隊,成為帝國的一個普通的機甲步兵,也許會去考個解剖資格師證明,成為個小市民,總之,一切切,對於現在的他來講都十分平淡,平淡的人生,平淡的生活軌跡。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改變了林飛今後的生活。
林飛隱約間看到窗外飄進來一個淡白色的羽毛,羽毛緩緩的飄到他的手上,接著一下的消失了。
就在林飛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的時候,耳邊響起「宿主確認中,進行融合----」接著林飛感覺渾身劇痛,雖然只有一秒,但彷彿直入骨髓的劇痛,讓林飛一下站了起來「啊!」在課堂上大吼了一聲。
教室內的同學都驚訝的看著他。
「這位同學?你在幹什麼?快坐好!」教官衝著林飛說道。
看著林飛沒有反應,格鬥教官走了過來,舉起手中的教鞭,就要衝林飛抽打。毆打學生,這在林飛就讀的三流軍事化學校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
被剛剛的一秒刺痛弄的一身冷汗的林飛正打算坐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眼睛,連眼睛都不能閉上。
林飛只能睜大眼睛看著教官手中的教鞭,距離他腦袋越來越近。
「精神力符合,戰神裝置進行融合------啟動自動掃瞄裝置,融合過程前,消滅附近危險生物----進行掃瞄---附近危險度為32,,為初級危險,進行消滅----」林飛的耳邊再次響起冰冷的電子合成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出現幻聽,我的身體怎麼不能動了。」如同一個旁觀者的林飛想到。
接下來,林飛的身體突然開始動了起來,但卻不是由他控制,林飛一個側身,躲過了對面這位格鬥教官的一抽,以肉眼難以捕捉的迅速的伸出左手,用左手五指掐住了對方的喉嚨,接著「卡嚓」一聲,五指合攏,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林飛一下把給他們上課的高級格鬥教官的喉嚨,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掐斷了。
四周的同學看到林飛的舉動變得驚恐,都驚訝的看著他的舉動,林飛想解釋,卻發現身體還不受他的控制。
教官居然被他殺死了,失去了身體控制權的林飛,不知所措,當然林飛的面容還是和平時一樣平淡,但是看到平時總毆打學員的凶狠的格鬥教官死在他手下,那瞪著大大的凸出來的眼球,卻感到有些興奮。
就在這時,林飛的耳邊再次響起電子合成聲「攻擊被消滅,啟動掃瞄裝置,附近危險度為14,進行繼續清除-----」
接著,失去了身體控制權的林飛看到了他這一生都不想看到的景象,林飛,也就是他的身體,以靈活的身體遊走在整個教室,對四周的同學發起了攻擊,此時的他,如同死神般,每次攻擊都是一擊必殺,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居然把這個教室的二十九個同學殺死了。
「啟動掃瞄裝置,附近危險度為零,可進行深度融合----」耳邊再次響起了電子合成生。
「不!!!」林飛想大吼,但還是發不出聲音,當這個合成生在耳邊響起後,他發現自己又坐回了原來的坐位一動不動。
「精神融合成功。」大概二十分鐘後,當這聲冰冷的電子合成聲響起時,他再次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
看著教室內,包括教官在內的三十具屍體,還有一地的血液。幾分鐘前還是坐滿學員的教室,現在如同一個停屍間一樣。雖然林飛平時很喜歡這種鮮血的場面,但是他還是希望這是個夢,林飛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痛讓他知道這不是夢。
「鈴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了,他知道像往常一樣走出教室不可能了,平淡的生活已經成了泡影。
怎麼辦,對別人說,自己被外星人附體了,之後把全班同學,包括老師都在一分鐘內擊殺了,即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林飛坐在座位上,神情再次恢復了平淡,雙眼望向了窗外,蔚藍的天空,白雲在緩慢移動。
他的眼神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