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旭打量著年輕人的時候,青年人也在打量何旭。
兩個的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而後就各自閃開,不再有交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從京城來的杜揚杜少,這位是南都市西江縣的縣長許家良。」鐵木介紹完這兩位之後,再為他們說道:「這位就是我新請來的員工,他經得起考驗,是我金徽押運公司成立已來最優秀的員工,沒有之一。」
杜揚聽到鐵木對何旭的那種稱讚之後,只是眉頭一揚,接著就恢復平靜。
而許家良卻是站起來向何旭伸出手:「何旭,你的名字,我知道,在南都裡,你的名氣可不小呼呵。」
何旭與許家良一起握握後,謙虛道:「只是一些小事,何足掛齒。」
鐵木對何旭說道:「請坐下來吧,這兩位都是事務繁忙之人,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對於這樣的一番話,何旭是沒有意見的,而他隱隱也有一種很期待的感覺,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
「是這樣的,何先生。」杜揚開口。
何旭的眼睛看向對方,等待著下文。
「我明天就要回京城去,這一路,要遊山玩水回去的,家裡人不允許,只因為擔心我的安全問題,所以,我在與鐵總談論了一番之後,明白你的本事高強,所以想聘請你當我為期三天的保鏢,跟我上一趟京城。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
杜揚的開門見山,讓何旭感覺到不錯,不過,看到對方的那一種很倨傲的表情,何旭就有一種很說不出來的討厭,這是兩個不同層次的人,在對方的眼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市民,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就顯得居高臨下。
「我現在是金徽押運公司的員工。公司會有什麼樣的安排,我都會同意。」何旭看向鐵木,笑著說道。
「那好,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何旭,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天鵝賓館裡過夜吧,現在開始,你就是杜少的貼身保鏢。不可以讓他產生任何危險,知道嗎?」鐵木很嚴肅地說道。
何旭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好,那麼,我是不是應該站起來呢?」何旭笑著問道。
「不必,這一路,你就當是我的朋友,在我的身邊,盡量不要讓人看出你的身份來,這樣才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證我的安全。」杜揚說道。
何旭看向鐵木,見他微微點頭。當即也就若有所思地答應下來。
談妥了事情之後,杜揚鼓了兩下掌,很快,送菜的人絡繹不絕地走進來,一個個都是身穿禮儀旗袍,身材高挑,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而何旭卻看到。面對這樣的一些算得上貌美的服務生,杜揚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興趣,這一點,看在何旭的眼中。對於杜揚也開始產生一些興趣來。
八菜一湯,每一種菜都是酒店當中的特色菜,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慾大增,
與菜式一起送上來的還有一瓶陳年茅台,看得出來,這一桌宴席的規格很高。
鐵木、杜揚還有許家良可能吃得多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
而何旭呢,對於做菜,他是有一套的,這裡的菜雖然精美,但也不至於到達他驚歎的程度。
「杜少,為了我們的合作乾杯。」鐵木將面前倒滿酒的杯子拿在手中,舉起來說道。
杜揚也是笑著舉起杯來,笑著說道:「鐵總客氣了,多謝你,肯派這麼厲害的高手在我的身邊守護。」
「那是應該的,杜家和鐵家是什麼關係,若不是因為我這幾天有事情,我還想親自到你的身邊當保鏢呢。」鐵木笑著說道。
「呵呵,那怎麼敢當!」杜揚趕緊客氣道,但是他的眼中,卻是露出理所當然的樣子來。
這邊,許家良看向何旭說道:「何旭啊,我們西江縣的經濟發展還算可以,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到那裡去看看,在那裡設置一個藥業公司的分公司也好啊,如果那樣,我一定會給予最大的優惠。」
何旭笑著說道:「許縣長,我們若水藥業公司暫時還沒有擴張的想法,如果有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考慮在貴縣進行投資的。」
「好,我很期待。」許家良並沒有生氣。
實際上,他來到這裡,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要不然也不可能與京城來的杜少拉上關係。
原來,鐵木與這位許家良從小就是同學,一直維持著很好的關係,今天鐵木從河西縣裡到南都來與許家良見面敘舊,想不到,在這天鵝賓館遇到杜揚這位從京城來的大少。
杜揚生性放/蕩,半個月前,在來到南都就讀大學之後,他流連花叢,藉著他的風流倜儻的外貌,不知道讓多少女生為他而瘋狂,在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與某個軍方司令的孫女發生關係。
當時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一夜情之後,杜揚第二天就與那女的攤牌,想不到,那女的得知這樣的消息,實在受不了,跳樓自殺,這事情,傳到軍方某司令的耳朵裡,當即放出話來要為自己的孫女報仇,一定要將杜揚廢了。
這消息,也就是在今天早上傳出來的,對此,杜揚開始擔心起來,向家裡打電話求助,杜家開始動用各界的關係開始活動,向那位軍方老大施加壓力以保證杜揚的安全,但這僅僅在南都的安全罷了。
要是杜揚離開了南都,那麼,在路上,如果發生什麼意外,那也是很正常的。
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鐵木這一個與杜家有交情的人,說什麼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好意,於是就召來何旭,想要讓他護送杜揚回京城去。
當然,這樣的事情,此時的何旭並不知道。
如果何旭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就不會接下這單活兒。
在席上,杜揚與鐵木談笑風生,和許家良也是有說有笑。
何旭冷眼旁觀,終於是在杜揚的眼底發現一絲隱藏很深的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兩聲驚呼。
那兩個保鏢,似乎遇到襲擊。
接著,這一個房間的門被人踢開,兩個身穿便衣的漢子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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