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氣森森,天下的月亮被烏雲給掩蓋住了。路燈的那些光亮在那蒙籠的夜霧中,顯得好像是用軟件處理過的照片一般。
蕭冰焰騎著電動車,在空無一人的馬中上飛快奔馳。他的心裡也同樣的著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那個連環兇殺案還在繼續。難道他真的判斷錯了?難道那個朱延良不是真正的兇手?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蕭冰焰相信自己的聽力,不可能他的聽力那麼差的。當時蕭冰焰在江小玲的大腦中聽到的那個聲音就和朱延良急促時所發出來的聲音是一樣的。而且,從那小子的眼神中,蕭冰焰也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個兇手。
可是,現在的事實是,又有一個人死了。這讓蕭冰焰大感意外。現在有幾個可能,第一就是很有可能有人故意模仿朱延良的做案手法,以此來逃脫警方的追查;第二就是有可能是朱延良的熟人,或者是朱延良叫人做的,以此來為他洗脫罪名;第三就是朱延良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是有同夥;第四個就是那個朱延良不是真兇。這一點應該可能性不大。不然,昨天晚上怎麼沒有死人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蕭冰焰只是知道,今天晚上的這一單事情肯定會驚動上頭的人了。該死,到時後岳局長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呢。雖然蕭冰焰不是一個警察,但是這事情他還真是非常的著急。
二十多分鐘後,蕭冰焰來到了朝陽西路。遠遠地,他就能看到前面那一閃一閃的警車燈,還有一大堆的警察在案發現場。蕭冰焰把車停下後,就急急地走了過去,隨便問了一個警員岳局長在什麼地方,那些個警員已經認識了蕭冰焰了,所以就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蕭冰焰急急地走了過去,終於在一個麵包車的旁邊看到了正在破口大罵其他人的岳局長。很顯然。岳局長的火氣很大,雖然這事情其實誰都沒有錯,只有歹徒的錯。可是,他還是很火氣,沒有地方發洩。就只好對著下屬罵了。
蕭冰焰走到了岳局長的旁邊:「岳局長。你先息怒。」
岳陽明看到了蕭冰焰來了,臉上的怒氣這才消了一起,然後也不跟蕭冰焰囉嗦其他的事情,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一模一樣。和之前的做案手法一模一樣。你可以過去看看先。屍體還在那邊,四十分鐘前有人報的案。」
蕭冰焰急急地向那邊走了過去,在路邊,他看到了一個女生的屍體就那麼躺在了地上。這個女生的胸口上有兩道傷口,喉嚨處還有一道致命傷。整件白色的襯衫上全是血。臉上還保留著好臨死裡的那種驚恐的神情。
從這個女生的穿著來看,短裙,高根鞋,黑絲襪,耳環,口紅,美瞳,紅指甲……看得出來,這也是一個常常有夜店或是酒吧裡生活的夜貓子了。蕭冰焰蹲了下去。正想仔細地看看。旁邊的一個屍檢醫生說:「不用看了,完全一樣,與之前的那幾樁一模一樣。」
蕭冰焰站了起來,這時,小王也走到了蕭冰焰的旁邊。他對蕭冰焰說:「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女生的真實身份,她的包裡有兩張身份證,還有幾張工作證。如果猜出得沒有錯的話,她應該是賣保險的。現在一切都還要待進一步確認後才能有更加準確的結果。但是,做案的手法確實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死者的情況與之前的那幾個也相像。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幹的。」
蕭冰焰說道:「周圍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掉在地上的,或是什麼證據之類的?」
小王搖了搖頭:「沒有了,那個兇手很聰明,連血跡都沒有留下一點點。」
蕭冰焰說道:「報警的人呢?是誰最先發現屍體的?」
小王說道:「估計報警的人就是兇手,他是在故意與警方周旋。電話號碼是來自一個公用電話,就是附近的那個電話亭。我們來到這邊時,已經找不到任何的人了。如果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一定會等我們來的。」
蕭冰焰說道:「小王,你現在立即再去準備一下那天在醫院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我等一會兒要用。我要用對江小玲的方法來對應這個女生。我希望可以從她的大腦中獲取到一些信息。你快點去準備,越快越好。」
小王皺了皺眉:「還行嗎?上次……上次的似乎都沒有什麼效果。」
「誰說的,上次的要不是我看到了一些什麼的話,那個葉美欣就死了。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時候的,你快去做,越快越好。然後找一個安靜的房間,把這具屍體放進去。我要做法事。快。」蕭冰焰說道。
小王點了點頭:「那行,我這就去辦。」說完他就轉身而去。反正,現在警方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蕭冰焰的方法也不妨一試。
小王走了之後,蕭冰焰查看著那案發現場。從那具女子的屍體的方向來看,行兇者應該是在她的背後動的手,應該是一手勒住她,另一手拿刀,將她的身體往前拖了一些。然後就往東奔去。
通過查問旁邊的警員,蕭冰焰知道那個報警的電話這亭就是在東邊,這說明蕭冰焰的猜測沒有錯,兇手往東西跑去,到了百米開門的電話亭,打電話報警,然後就走了。
蕭冰焰往東走去,到了那個電話亭的旁邊。這個電話亭也被警察封鎖了起來了,相信也找不到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了。兇手往東離去。東邊過去兩個多路口有一個紅綠燈,紅綠燈上有報像頭。兇手應該不會往那裡直跑去。他應該是往旁邊的小巷中逃去了。
蕭冰焰緩緩地走向前去,一邊想一邊走。這時,他走到了一個小巷的前面,想了想,蕭冰焰就往裡走去。這條小巷是到達那個紅綠燈前的路段是最大的一條小巷,也是是有通路的一條小巷,其他的窄巷都是死胡同,那傢伙應該不會去。
蕭冰焰一個人,走進了這條幽深的小巷。這小巷裡有許多的雜物,還有很多的垃圾。一股臭味傳了出來。蕭冰焰走了幾步後就知道不能再找到什麼經索了,就算是明兇手會從這裡出去也沒有辦法。
也就在蕭冰焰的這一轉身間,他忽然腳上踢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在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白光,看起來像是一個什麼手飾。而當蕭冰焰蹲了下去後,他發出了那是一個手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得要的是。蕭冰焰拿起了那個手錶時,他大吃一驚,這是梁書瑤的手錶。
蕭冰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十分仔細地看了看。在手錶的背面,還有一個「梁」字,這毫無疑問,就是梁書瑤的手錶了。梁書瑤說她的手錶不見了,居然在這裡找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蕭冰焰的臉色都白了,這個地方離梁書瑤常去的地方不是一個方向,她的手錶怎麼會掉在這裡?如果說,這手錶是兇手掉的,那麼……蕭冰焰不敢想下去。他當然不相信梁書瑤會是兇手,也不相信張玲玲。可是這個手錶又是梁書瑤的。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梁書瑤的手錶被人偷了,然後剛好掉在了這裡?這是不是太巧了一點?這麼一個手錶,很顯眼的,若是白天掉在這裡。應該很容易就會被人撿了去。現在還在這裡,說明它是剛掉下來沒有多久的,極有可能就是今天晚上掉的。意思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兇手掉的。那兇手和梁書瑤是什麼關係呢?
「蕭先生,岳局長叫你過去一下。」忽然。有一個警員在巷口向蕭冰焰叫道。
「哦,知道了。」蕭冰焰叫了一聲,然後就把手錶往自己的口袋裡放去。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時,他不想這麼匆忙就把這手錶拿出來。他相信梁書瑤的為人。也相信她的朋友的人品,這事情應該是與她無關的。況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手錶掉在哪裡了,這也許就是有人撿到的呢?雖然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
蕭冰焰緩緩地走了出去,心裡的驚訝還是沒能平息。這件事情本來與梁書瑤是八桿子也打不著的事情,現在居然在這案發現場附近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她的手錶,這真是怪事了。讓蕭冰焰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妙了。
蕭冰焰緩緩地走到了岳局長的旁邊,岳局長問道:「怎麼樣?有些什麼發現嗎?」他的脾氣已好了不少,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了。現在發脾氣是沒有用的,只有盡早把那個兇手給找到才是最關鍵的。
蕭冰焰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是,我敢說,咱們沒有抓錯人。之前的那幾個,一定是朱延良下的手。按照朱延良那傢伙的個性,不像是會有同夥的人。他要下手,就應該是自己一個人了,怎麼會還有同夥呢。」
「可是現在事實就已經發生了。」岳局長道。
蕭冰焰說道:「這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案子。故意模仿那個連環殺人案,就是想要擾亂警方的視聽。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的。還有就是極有可能是有人幫助那個朱延良洗脫罪名,也有可能是朱延良他自己設計好的,讓其他的人動手,幫助他洗脫罪名。」
岳局長說道:「這一點我也想過,可是我們沒有查到任何朱延良的親人或朋友。如果有人幫他這麼做,而且還可以做得和他一樣這麼的完美,那一定也是一個極其高手的人物。一定就是他的好朋友或親人。我看是親人比較有可能性。然而,在這之前的一個月內,所有的朱延良的通訊都沒有看見他與什麼人特別的聯繫過。我們有去過他們的住房裡搜過,沒有看到他與外人聯繫過。這麼精心策劃的行動,若是沒有一個詳細的說明,根本就不可能複製。」
蕭冰焰說道:「這次的案子與之前的那三次一定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只要細心點,就可以發現。等到一會兒,我再一次運用相同的法力,去看看那個死者臨死前的情況。我相信,這一次一定可以看得更多一些。」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這一次咱們一定要抓緊時間,明天早就這事就會上新聞,到了八點鐘上班時間一到,咱們就要把這件事情上報到省公安廳。到時如果上面有命令下來,讓我不管這事了,那就麻煩了。所以,盡一切可能,在明天早上八點鐘前。給我查出一個水落石出來。」岳局長望著蕭冰焰。算是請求,也算是命令。
蕭冰焰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對方故意報警,這十分顯然的,就是想為了在拘留室裡的那個朱延良脫罪。證明朱延良是沒有罪的。你看那個女生雖然臉上也有恐懼的神情,可是,明顯的,比之前的人要好許多。因為她死得比較快,喉嚨處的致命傷是很果斷的。這說明兇手根本就不想折磨她。兇手本意並不想殺人的。不像那個朱延良,他本身就是一個變態,他要發洩他內心裡的那種不滿。」
岳局長說:「老子是擔心啊,誰知道抓了一個後還會不會有下一個,誰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以這麼一種情況來出現,再死一個人我都承擔不起來。這些王八蛋,有什麼儘管衝著老子來,為什麼要去殺那些無辜的人。還用相同的方法。一但被市民知道了。那恐慌的程度一定更甚了。據說,前兩天已經有不少人離家出去躲去了。明天早上,報紙上登出來了之後,我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蕭冰焰說:「封鎖消息吧,先別對記者說。」
岳局長冷笑了一聲。說:「你太小看了記者的本事了,他們完全是見縫插針,消息根本就封不住,他們總有他們的辦法得到消息的。如果他們的查案水平也有這麼神就好了。」
蕭冰焰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因為這個時候他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他心裡倒不是特別的擔心找不到兇手。因為以他的道醫水平。要找出這個兇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是,蕭冰焰是有點不敢去看那個兇手是誰。會不會與梁書瑤有關?畢竟在案發現場附近看到了梁書瑤的手錶了。
「蕭先生,你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這時,小王急急地走了過來,先是跟蕭冰焰說了一句,然後又對岳局長說了兩句。
蕭冰焰說:「那就趕快吧,找到地方了嗎?把屍體運過去。」
小王點了點頭:「屍體我已經讓人帶過去了,你跟我來就行了。」說著,他就帶著蕭冰焰走去。岳局長在後面叫人帶著他也跟去。
小王將蕭冰焰帶到最近的一間派出所,然後在裡面騰出了一間房間。蕭冰焰還是和上次一樣,把所有人都關在了外面,他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做事情。首先是擺好那些香火蠟燭,然後再開始做手續。
這一次,蕭冰焰很明顯地感覺得到,比起上一次的江小玲來說,更容易更輕鬆了一些了。萬事俱備後,蕭冰焰閉上了雙眼,唸咒,然後捕捉死者的思想,最後進入了死者的大腦中。這個過程相關的複雜,不過,與上次江小玲的大同小異,上次已經說過了一次,這一次就表過不提了。
且說,蕭冰焰進入了死者的大腦中後,蕭冰焰就看到了死者正從一個酒吧的包房裡與一幫人在唱歌喝酒。這女和喝了許多酒,這個過程中也被旁邊的那些男人吃了不少豆腐,有的摸胸有的摸大腿,甚至還有的伸向了那個地方捏了一下。
女生都忍了,因為她要跟對方簽一份合同。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忍了。也好在,最後把那幾個臭男人灌醉了之後,他們也終於簽了一份很大的保險合同。這年頭,賣保險也很不容易,為了簽一份單,女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倒也不太放在心上。
合同一簽,她就找借口出來了,然後立即就溜之大吉。她所做的一切,笑臉相迎,陪酒陪唱,都是為了合同,都是為了錢。只要有錢,管他什麼都可能做。不過,這事情可不能讓男朋友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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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日本有過一個調查,就是發現女人說謊的本事遠比男人高得多。而且,許許多多的女人說謊是不覺得她自己說謊是錯的,她總會為自己的說謊找許許多多的理由。就像這個女生,她覺得自己為了賺錢,說點謊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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