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兩個人纏鬥在了一起,雖然那個男人手上有刀,再加上他是真正的修習過武學,所以稍處於上風,可是蕭冰焰也一直都沒有鬆懈,緊緊地纏著他,利用各種各樣的東西與之周旋。
忽然間,蕭冰焰也不知順手拿了一個什麼樣的玻璃酒瓶向那個男人揮去,男人的手上的刀向那個酒瓶刺去,以此來格來蕭冰焰的這一次攻擊。
「砰。」
一聲巨響,由於雙方都用足了力氣,那只酒瓶子在頭上空炸了開來。兩人立即同時雙手捂著頭向後跳去。酒瓶的水和玻璃向四周濺了開來,蕭冰焰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玻璃劃了幾下。然後,當蕭冰焰的手放下時,他就大吃一驚,因為他此時的位置非常的不巧,正是離床最遠的地方,而那個男人剛好跳到了床的那邊去,也就是說,對方靠近葉美欣。
這時,那個男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立即就往床上撲去,想要抓住葉美欣,只要他抓住了葉美欣,他就能挾她做人質。蕭冰焰當然不可能讓他得逞,手上的銀針一揮,三道寒光向那個男人的手射去。
那男人一驚,似乎也沒有想到蕭冰焰還懂得放暗器。在甩出蕭氏銀針時,蕭冰焰已經同時撲了過去,那個男人已經退無可退了。雖然他與蕭冰焰對打也不吃虧,可是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一定會引人來的,到時候有人來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在蕭冰焰衝過來時,他忽然「砰」的一聲,將旁邊的窗戶一拳砸破,然後就坐窗戶跳了出去。這對於蕭冰焰來說正是好事,因為下面的那些警察一但聽到了聲音,就會圍捕上來。警察手上有槍,要抓到那個男人自然是小事情。
蕭冰焰衝到了窗邊,看了一眼那個葉美欣,大聲地說道:「你先在這裡等著。哪裡都不要去。」說完他也翻身,從窗戶下去。這棟樓層的窗戶外面的設計十分有利於人爬下去,每一個窗簷,每一個空調箱都可以做踩點。
蕭冰焰可以看到那個男人爬得很快,一跳一跳的。像是一隻猴子一般。十分的靈活。蕭冰焰倒也不弱,也快速地往下跳去。沒過多久,那個男人就到了地上,然後就拼了命地往街那邊走去。
蕭冰焰也緊隨其後跳了下去。同時大聲叫道:「抓住他,快抓住他。」同時追了上去。
前面的車子中有警察下車,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槍,同時大聲叫道:「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那個一直奔跑的男人這下子不敢動了。他愣愣地停了下來。而轉眼之前,在前前後後就有許許多多的強光燈照了過來,還有好多把槍對著這邊。顯然,他已經被包圍了。前面的警察大聲叫道:「雙手舉起來,趴到旁邊的那輛車上。快點。」
那個男人愣了愣,然後也只好照做了。只是,他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後面的蕭冰焰,他的那種眼神是充滿了一種仇視。似乎是在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十足的那種孩子氣的思想。但是他的身手又是那樣的出神入化,如果一個有很高技能的人擁有孩子一般的幼稚心理,那才是最可怕的。
有幾個警察衝了過來,然後在那個男人的背後將他制住,並且扣上了手扣。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卻忽然叫了起來:「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你們為什麼我抓我?我犯了什麼法了?你們為什麼我抓我,我犯了什麼法了?快放開我,你們沒有資格抓我。」
那個幾個警察沖男人叫道:「你丫的給我安靜的,有什麼話回到警局再說。」
蕭冰焰心裡卻有一絲憂慮。因為蕭冰焰似乎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那個男人就一定是連環兇手案的兇手。雖然蕭冰焰從他的聲音中可以十分肯定他就是,然而。那並不能成為證據,要想將他繩之以法,就得拿出證據來。不過,樓上的那個葉美欣應該可以成為證據,就算是沒有證據,至少也可以先將這傢伙抓起來先,這至少讓市民安全了。
幾個警察將那男人抓了起來,然後岳陽明坐著輪椅過來,到了蕭冰焰的身邊,高興地說:「不錯啊,冰焰,你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啊。不管怎麼說,那傢伙都被抓到了。對了,你有沒有受傷啊?」
蕭冰焰搖了搖頭:「我沒有受什麼傷。那個葉美欣還在上面呢,你讓人上去把她帶下來。等一下我把整個過程跟你說一下。」
岳陽明點了點頭,在後讓人衝進去封鎖住了整個帝豪俱樂部。
蕭冰焰與岳陽明都回到車上,然後打道回府。在車上時,蕭冰焰將他怎麼追捕那個男人的過程都跟岳陽明說了。岳陽明很高興,不停地說蕭冰焰立了大功,可是,這案子若是沒有定下來,蕭冰焰還是不放心。特別是剛才聽到那個男人在大聲質問「為什麼要抓我」時,蕭冰焰更是知道,這事情估計不會這麼簡單,那傢伙太聰明了,不知還會幹出些什麼事情了。
岳陽明倒是很樂觀,說那傢伙已經被抓起來了,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招供,他讓蕭冰焰只管回家放心睡大覺去。最後,岳陽明讓人把蕭冰焰送回家去。
回到了家中時,夜已深了。蕭冰焰悄悄地回去,然後好好地沖了一個涼。從洗手間裡出來時,發現一身睡衣的梁書瑤就在沙發上坐著。蕭冰焰有點驚訝:「怎麼,書瑤你還不睡嗎?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睡不著。你們的那案子解決了嗎?」蕭冰焰一邊擦拭著自己頭的的水,一邊問道。
蕭冰焰點了點頭:「解決了,兇手已經被抓到了。你的傷好點了嗎,沒有什麼事了吧?」
梁書瑤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情了。那個兇手一定很慘爆吧,危不危險啊?你不知道,我剛才好擔心你。我又不是專業的警察,我怕你受到傷害。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被一個歹徒傷到了。」
蕭冰焰笑了笑,走到了梁書瑤的旁邊坐下,說:「我現在不是很好嗎?沒事情,你不用想太多。以我的本事,還是沒有什麼人可以傷得了我的。」
梁書瑤微微一笑:「那就好。既然案子已經解決了,那你就可以放心去治療你的那位朋友的病情了。她的病情怎麼樣了?是不是記得很多事情來了?」
蕭冰焰搖了搖頭:「還沒有呢,精神方面的病,很難治的。人的身體裡的神經太複雜。不好弄。不過好在她的病情是一天比一天好一點點。雖然好得不多,但是總算是往好的方向走了。」
梁書瑤手上捧著一個杯子,那是她正在喝著的一杯牛奶,她的手不自覺地搓了搓那個杯子。然後想了想,說:「冰焰,我想,那個女生一定是你的女朋友,或是你的妻子吧?你們的情況我都聽表姐說了。她只要一見到你就不會大喊大叫了,她很信任你。」
蕭冰焰苦笑了一下,說:「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我跟她的關係應該是挺熟的,她說是我救了她。如果她的精神可以好了起來,我想,我就可以知道許許多多的事情了。到時,說不定就可以把我以前的記憶都找回來了。」
梁書瑤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湧起了一股很莫名其妙的不愉快的感覺。照理說。蕭冰焰找到了他的親人了,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甚至有點討厭自己了,覺得自己不夠高尚。
蕭冰焰想了想,說:「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注意你的傷。我也得早點睡了,明天還要去警局做筆錄。」
梁書瑤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各自回房去睡覺去了。
………………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蕭冰焰起來後,跟兩姐妹吃了一些早餐。然後就準備向警局出發去。而當張玲玲聽了蕭冰焰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後,驚訝不已。一直在不停地追問,也好回到單位後可以跟其他的同事們吹噓。
蕭冰焰可沒有時間跟她說那麼說,隨便說了幾句應付一下,然後就急急出門了。對於那個男人,蕭冰焰在沒有確認他認罪前,還是不放心。因為他總覺得那傢伙一定不簡單。不過,剛才蕭冰焰起床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在看新聞,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一起兇殺案,連搶劫打架的都沒有,十分的太平。這也間接證明了蕭冰焰他們抓的人是對的。
三十分鐘後,蕭冰焰來到了警局。岳陽明一看到了蕭冰焰,就衝他打招呼:「過來了,吃東西沒有,沒吃我這裡有。」
蕭冰焰搖了搖手:「我吃過了。怎麼樣,那王八蛋招了沒有?」
岳陽明說道:「那王八蛋死不承認,他說他只是去那裡玩的,並沒有準備要殺人。更沒有殺之前的那幾個女生。」
蕭冰焰說:「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他的智商很高,跟這種人打交道很不容易。但是我敢肯定,一定就是他。他的那種聲音,我可以斷定就是那天晚上殺江小玲的那個人。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岳陽明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你了,如果我不相信你,我怎麼可能讓你來幫我。而且,你能夠從江小玲的大腦中看到了兇手是要向葉美欣下手,這一點已經充分說明了你是對的。放心,那傢伙再嘴硬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認罪。」
蕭冰焰說:「那他現在是怎麼說的?葉美欣的證詞又是怎麼樣的?葉美欣沒有指證他嗎?」
岳陽明說道:「葉美欣的證詞我也看了,可是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似乎都與前面天的連環殺人案聯繫不上。葉美欣說,那個男人說要跟他做交易,然後就帶她進房間,然後那個男人先出去了一次,也就是你在電梯中遇到了他的那一次。然後那個男人再一次回來時就將葉美欣綁了起來。什麼也沒有說。接著,你去敲門,當時,那男人聽到有人敲門時就感到有點奇怪,然後就對葉美欣說:『無論什麼人,你都不要出聲,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綁了你,不然,我要你好看。』同時還拿出刀來嚇唬葉美欣。接著,他用被子將葉美欣裹住。再去給你開門,接下來就和你所說的是一樣的。這些是葉美欣的供詞。」
「那個男的的呢?」蕭冰焰問道。
岳陽明說道:「那個男的叫朱延良,是一個計算機工程師,也是一個宅男,平時很少與人交往。曾經有人在前陣子看到過他與一個很漂亮的女生來往了一段時間。後來就沒有看到了。這些和咱們的猜測是一致的。他是受了感情上的傷害,所以就去將那些女人給殺了。他給的供詞是他只是去那裡玩的,之所以綁葉美欣,是想玩**。之所以跟你打。那是因為你搶他的女人。然後死活不承認自己與那連環兇手案有關。」
蕭冰焰發出了一聲冷笑,說:「他的這個借口倒似乎也說得過去。果然不愧是高智商。那他怎麼解釋他可以進那個帝豪俱樂部呢?我看以他的收入,只怕不可能進去吧。」
「他說他的錢是借別人的。而且還把他借錢的人的名字說出來了,結果我們去查,這是真的。他是真的借了他的同事的一些錢。為什麼他會去那個俱樂部。他是他是跟朋友打賭,結果我們去查,還真他娘的有人跟他打過賭。」岳陽明憤憤地說道。
「真是玩得滴水不陋啊。」蕭冰焰也確實有點佩服那傢伙了,原來他早就做了好多套方案了,每一個步驟他都設計好了,無論怎麼問都問不出個什麼地方來。真他娘的厲害,要不是蕭冰焰從江小玲的記憶中找到了他的話,只怕就要無罪釋放了。
蕭冰焰又問道:「跟他交往的那個女生有沒有找到?不會也被他殺死了吧?」
岳陽明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因為那個女生有記錄的就是已經出國了。可是有沒有真出國。這個也不好查了。況且,我們也沒有那個條件去美國那麼大的地方去找她。」
蕭冰焰手撐在下巴上,開始沉思了起來。如果真的像岳陽明所說,那真的對那個傢伙沒有辦法了?那個傢伙把各個環節都設計好了,哪裡還有地方有破綻。不可。只要是人,就會有破綻。
蕭冰焰又問道:「那關於他男扮女裝又是怎麼一回事?他當時為什麼要離開一下房間?」
岳陽明說:「他的解釋是說不想讓人認出來,而且,她男扮女裝也是與朋友的打賭範疇裡面的。之於他當時為什麼下樓。他的解釋說他想下去找一瓶酒,可是沒有找著。所以又上去了。總之,他所說的話咱們沒有辦法去說它不合理。況且,咱們是沒有真的看到他的行兇過程,確實沒有辦法證明他就是那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這王八蛋,看來真的是很聰明。看來得行點刑才行了。」
「這樣不好吧,對於也這樣的人,行刑根本就沒有用的。」蕭冰焰說道。嚴刑逼供,這也確實是有一些不人道了。
岳陽明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是那種什麼滿清十大酷刑,我們的是那種不傷害到人的,比方說撓癢癢之類的。有些傢伙就是嘴硬,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是不行的。」
蕭冰焰搖了搖頭:「我看一般對付犯人的手斷在他的身上一定是行不通的。咱們得另想辦法。對了,那把刀有沒有查過?」
岳陽明點了點頭:「查過了,和之前的那些受害者身上的傷口吻合,但是也不能以此做這確認他是兇手的證據。因為那是很普遍的水果刀,連管制刀都算不上。他所說的就是當時隨手拿起的一把水果刀,只是為了防身。因為他感覺到你是來者不善。」
蕭冰焰只能苦笑了。
「這裡這些都是他的資料,你可以看看。我知道,你腦子不錯,希望你也能看出一些什麼端倪來。」說著,岳陽明就丟給了蕭冰焰一份文件夾。
蕭冰焰接過了文件夾,然後打開來看了看。都是朱延良的一些個人資料,資料上顯示出這傢伙真的很聰明,讀書裡許多科目都拿第一,而且,他是那種自學成材的人,一般來說都不用老師教就能自己看書學習。到了工作後,在工作上雖然做得很不錯,可是由於不善於人際關係,所以也一直都沒能陞官,一直都是在做著一個職員。只是由於他的水平確實高,一般的上司也不敢得罪他。
平時這朱延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戶外愛好,只是喜歡上網,看小說。其中特別的喜歡看推理小說,什麼《福爾摩斯》、《阿加沙小說集》、《金田一少年記事簿》、《名偵探柯南》……一大堆的推理小說或是漫畫在他的屋子裡。
同時,他喜歡設計各種各樣的東西,像密碼,他就有專門的研究,開鎖也精通。總之,他是一個喜歡獨自研究各種各樣東西的技術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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