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蕭冰焰又來到了精神病院裡。他昨天晚上已經想好了,打算利用道醫將那個女生的病給治好。雖然他從來沒有治理精神病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他昨天晚上想了許久,然後又打電話給青城山上的黃老道長,兩人一起商討後,終於得到了一種治理精神病的方案,當然,這也是試一試,完全沒有多少把握,但試了總會有一點機會,不試,那就永遠都沒有機會。
蕭冰焰還沒有走到17號病房門前,就已經聽到了那驚恐的尖叫聲:「走開,你們快走開,魔鬼,啊——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啊——」那聲音叫得十分的淒慘,像是受到了十分慘痛的虐待一般,讓人不由得遍體生寒,心生同情。
蕭冰焰立即快步奔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兩個女護士手裡拿著針,想要強制給那女生打針,其中一個想辦法制住正在大喊大叫的女和副一個手裡握著針筒,一步步逼近。她們完全不理會那女生的驚恐大叫,她那恐懼的眼神,讓人看到都覺得心疼。
「喂,你們不要再逼她了。」蕭冰焰大聲叫了一聲,然後忽然衝進了屋子,將那兩個護士往外推開,跑到了那個女生的旁邊,將她抱住,安慰說:「沒事,沒事,沒事了,他們不會再過來了,有我在呢。」
那女生看到了蕭冰焰後,似乎也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立即緊緊地抱住了蕭冰焰,然後痛哭了起來:「你救我,你能救我,你救我,把那些魔鬼趕走,你救我,你救我……」她不停地叫著「你救我」三個字,同時情緒在蕭冰焰的安撫下慢慢地穩定下來。
蕭冰焰輕輕地拍她的背,說:「沒事。沒事了,有我在呢,有我在呢,他們不敢再來傷害你了,絕對。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再傷害你。」
那邊那兩個護士愣愣地望著這邊。不等她們開口,蕭冰焰已經開口了:「以後你們不要再給他打任何的針,也不要給她吃任何的藥了,我要帶走她了。」蕭冰焰決定要帶著這個女生。把這個女生帶回到張玲玲那邊住著,這樣,蕭冰焰就可以每天每時每刻都看著她,幫她治療病情。
那兩個護士面面相覷,似乎不太明白蕭冰焰所說的話。其中一個說:「你是誰啊?你幹什麼忽然闖進來。你是她的什麼人?你有沒有辦理登記的?」這兩個護士都沒有見過蕭冰焰,所以他們首先就質問他。
蕭冰焰說:「你去叫你們的唐院長來,我有話要跟他說。我昨天已經來過了,我有辦法治好這個女生的病,你們的那些方法不行。」蕭冰焰這話已經有一些略帶責備的意味了,因為這些護士也太無情了,剛才看到那情形,她們完全沒有一點憐憫之情,完全不顧女生的那種哀嚎。給她打那些只好讓她的大腦越來越亂的針和藥。
那兩個護士看到蕭冰焰對於這個女生這麼的有安撫作用,也就沒有多阻止,都退了出去,其中一個在門口看著,另外一個跑出去叫她們的院長去了。畢竟。如果能夠把這些精神病患者都弄出院,對於他們這些工作人員或護士來說都是好事,她們才不會反對呢。
蕭冰焰一直在按撫著那個女生,此時。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蕭冰焰對聲對她說:「沒事了,沒事了。你還知道我是誰嗎?我啊?你記得我嗎?」
女生幽幽地望向了蕭冰焰:「是你,你還沒有死,你沒死,你沒死……」她又在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
蕭冰焰再次說道:「對,我沒有死。你還記得我們在什麼地方出事的嗎?飛機?大海?水?」蕭冰焰不斷地找一些關鍵詞來刺激她,希望她能記起一些什麼東西來。說來也好笑,蕭冰焰自己的情況也差不多,是一個失憶者去想辦法讓另一個失憶和精神錯亂者好起來。
然而,似乎效果並不大。這女生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是想不起來還是不想說,她只是一直重複著一些沒有意義的話。不過,從她的情緒中,可以看出她很相信蕭冰焰,也很依靠他。
蕭冰焰想了想,說:「姑娘,你躺下,我給你做一些治療,讓你的病好起來。來來,躺下,在床上躺下來……」蕭冰焰的細心安撫確實起效果,這女生就慢慢地躺了下來了,只是她的口中還是在喃喃自語。
蕭冰焰也不理會她那麼多,拿出了銀針,準備對她進行一些刺激。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因為她現在處於不理性的過程當中,如果稍有差錯,那很有可能會釀成大禍。而且,蕭冰焰也沒有辦法確定自己能不刺激得對,人的大腦裡是最為複雜的地方,即便是像蕭冰焰這樣的道醫高手也沒有萬分的把握,只是知道個大概,就想試一試。
也就在蕭冰焰拿起了針正要動手時,外面響起了兩聲敲門聲,蕭冰焰抬頭望了出去,就看到了唐院長正在向他招手,顯得有點急。蕭冰焰只好收起了那些銀針,然後輕聲對女生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走……」女生忽然抓住了蕭冰焰的手,不停地叫他不要走,情緒又顯得激動了一些起來,像是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
「沒事,我一會兒就回來,你放心好了,放心,放心。」蕭冰焰輕聲安慰了許久,女生才終脫開了手。這裡這麼多人中,她最相信的就是蕭冰焰。這毫無疑問,她是認出蕭冰焰來了,蕭冰焰是她的熟人。
蕭冰焰走出了病房後,唐院長就急問道:「蕭先生,你剛才是幹什麼?你不能對病人亂做什麼事你知道嗎?」
蕭冰焰說道:「我沒有對她亂做些什麼事情,我那是給她治病。你們的醫術不行,那就只能試試我的中醫了。」蕭冰焰沒有直接說道醫,那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連中醫估計都很難接受,更何況是道醫。
「中醫?你會中醫嗎?」唐院長很難相信,一般會中醫的都是一些老頭子。
蕭冰焰也不想跟他解釋那麼多,說:「唐院長,現在根據各種情況都可以判斷出這個女生是我的熟人,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是沒有異議的。我想接她出院。」
「這個可不行。病人沒有好之前,我們沒有權力放她出院,要是萬一在社會上引起什麼事情來,那有關部門就會找到我們頭上來了。」唐院長立即搖頭說道。
蕭冰焰再次說道:「唐院長,我可以治好她的病。我自己是懂中醫的。我也救治過不少人。這一點咱們的市公安局局長岳陽明可以做證,我曾幫過岳局長,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打一個電話給岳局長。讓他給你說一下。」說著,蕭冰焰就真的打了一個電話給岳陽明。
然後岳最明也告訴了唐院長,蕭冰焰的醫術是真的可以的。但是岳陽明也不太同意將還沒有病好的精神病人放出去,因為做為一個公安局局長的岳陽明,他也怕會引起社會上什麼秩序的混亂。
所以。蕭冰焰也沒有辦法,只好接受了他們的這個說法,等女生病情好一些後再接她出院。但蕭冰焰還提出了他的要求:「唐院長,既然不能接她出院,但是我有一些要求,那就是,從今以後,你們不要再給她吃任何的藥和打任何的針,她的治療過程一切都由我來。你們只要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就行。」
唐院長剛才得到了市公安局局長的親口證實。當然也已經相信蕭冰焰的醫術了,就算是心裡有一些不相信,但是有公安局局長的擔保,他也不怕了。況且,蕭冰焰的治療也讓他們省去了不少麻煩事。所以他很痛快就答應了:「那行,這裡一切都由你說了算,你能幫她治好我們也高興。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只管跟這裡的人開口。我們會盡一切力量來協助你的。」說著就拿出鎖匙交給了蕭冰焰。
蕭冰焰點了點頭:「謝謝。」
唐局長他們走了之後,蕭冰焰就再一次進了入了病房中。來到了床邊。女生看到了蕭冰焰,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很高興的神情,蕭冰焰也一直對她報以最具善意的微笑。
「我現在要給你做治療了,你不要動,我會把你的病治好的。我知道你認識我,我們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請你相信我。」蕭冰焰對女生說道。
女生沒有出聲,可是也沒有顯出反對的情緒。所以,蕭冰焰就拿出了銀針來,一手扶住了她的頭,另一手拿著銀針,先在一個女生沒有辦法看到了的角落紮了進去,這主要是不要引起她的恐慌。在銀針紮下去時,女生有一點點動,可是很快就沒有再動了。
本來,蕭冰焰想著先將她的神經麻醉,或是先把她的穴位封住,讓她不能動。可是這麼樣一來,蕭冰焰就沒有辦法感受到每一針的效果或是讓她產生的變化了。精神方面的病就是這麼的麻煩。
蕭冰焰也不敢嘗試得太大膽,都是一點一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所進去的四五根銀針都撥了出來,再輕聲問道:「你記出什麼來了嗎?我啊?你記得我嗎?是我。」
「是你……是你……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女生望著蕭冰焰,喃喃自語道。這可以說是蕭冰焰的治療好像有一點效果,可是又像是沒有什麼效果。說是有效果,因為女生說話的條理似乎理清晰了一些,說是沒有效果,那是因為她還是想不起什麼來,依然重複著一些沒有太大意義的話語。
蕭冰焰沒有放棄,又繼續嘗試了幾次,可是每一次都不能說沒有進展,可是進展並不大。不過,只要有一點點進展,那就已經證明了蕭冰焰的方法是有效的,只要慢慢堅持,一定就可以讓她清醒起來。
就像之在TW給許老爺子治的那病一樣,七七四十九天蕭冰焰都能堅持下來了,當然,蕭冰焰現在是記不起這事情了,但是他的那種堅持的因子卻還在,因此,對於這個女生蕭冰焰當然也可以抱有很大的耐心了。
既然打算打持久戰,那蕭冰焰就沒有一天中嘗試太多次,一天中連續密集地嘗試太多次只好帶來反效果。所以,上午十一點時。蕭冰焰就離一節精神病院,到了下午五點才又再一次過來。
蕭冰焰自己帶了一些吃的來餵給女生吃,因為這裡的火食並不是很好,而且,女生對於其他人都帶著一種恐懼的心理。只是對於蕭冰焰才能保持著情緒很穩定的樣子。蕭冰焰在心裡猜想。這女生以前該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看樣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晚上,蕭冰焰離開前又給女生做了一次治療。這一次效果明顯好了不少,當蕭冰焰把針撥了出來後,再次向女生問道:「你記起什麼來了嗎?你看看我。是我啊,你記得我嗎?是我,我們在大海中出事了,你記得嗎?」蕭冰焰溫柔得就像是幼兒園裡的阿姨。
這時,那個女生幽幽望著蕭冰焰的眼睛忽然睜大了起來。她的整個神情也緊張了起來,忽然間,她大聲叫道:「你……你,他們要害你……他們要害你……是他們要害你……就是他們要害你,你快跑……你快逃……你快逃……」
蕭冰焰大驚,這是有新時展了,他忙問:「是什麼人要害我?你快說,是什麼人要害我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掉到大海裡是有人害的是嗎?是什麼人害的?名字?」
「你快逃,你快逃。你快逃,你快逃,來不及了,你快逃……」女生基本上就是一直在重複著這三個字,一直不停地叫蕭冰焰「你快逃」。而且神情有越來越激動的趨勢。
蕭冰焰不忍心讓她的情緒在過於激動,於是安撫她冷靜下來:「沒事,沒事,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沒事的。沒事的……」雖然蕭冰焰的心裡很急於知道下文,可是對於這樣精神不穩定的人來說,還是得慢慢來,越急可能越會把事情搞砸了。
蕭冰焰將女生的情緒按撫下來了之後才離開了精神病院。這麼心碌了一天下來,他也確實是有些累了。外面的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但蕭冰焰的心情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女生的病情在慢慢往好的一方向轉。
只是,女生的那句話還是讓蕭冰焰心裡充滿了疑問,她說「有人要害你,你快逃。」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蕭冰焰當初知道自己從海上飄來的時候就曾想過,以現代的科技,現代的船,現代的信息,一般在海上出事的事情是越來越少數,特別是無聲無息地出事,更是不太可能。
當時蕭冰焰就覺得是不是遇到有**害呢?是海盜嗎?還是什麼別的事情?但從女生的空姐身份來看,應該是從飛機上失事的,劫機?女生讓蕭冰焰快點逃,這說明女生對蕭冰焰的關係非同一般,蕭冰焰覺得有可能她是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可是前面已經說過了,女生一直喊著「蕭先生」,似乎很少有女生喊自己的男朋友叫「先生」的,這似乎不太符合邏輯。
蕭冰焰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著這樣的事情,可是越想越亂,最終也沒能想出什麼結論來。畢竟,現在一切都還顯得證據不足,女生所說出的信息太少了,還不足以讓他下定論。
回到了家中後,張玲玲和梁書瑤都沒有回來。張玲玲沒有回來蕭冰焰是知道的,畢竟蕭冰焰也是剛從精神病院回來的。可是梁書瑤還沒有回來就有點奇怪了,因為現在外面天全黑了,學生放學不可能這麼遲的。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了。
沒有人回來,蕭冰焰只好自己做飯了。梁書瑤又不是小孩子,蕭冰焰當然也不會十分的擔心。
然而,直到蕭冰焰做完了飯,張玲玲也回來了,卻依然還是沒有見到梁書瑤回來。這時,兩人都感覺到有點奇怪了,便打電話去給梁書瑤。可是電話已經關機了。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到學校去,學校裡說早就放學了,和平時一樣,放學後梁書瑤就走了,門衛是看著她走出去的。
這時,兩人都著急了起來了,張玲玲說:「書瑤怎麼回事?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通常情況下來說,她不會這樣的。一定是出事了,怎麼辦?咱們出去找找她吧?」
蕭冰焰想了想,說:「現在出去找,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啊?人海茫茫。要不再等一下吧,還有,你打些電話給她其他的同事朋友看看。別太擔心了,書瑤是一個大人子,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張玲玲立即就找出了電話本,然後一個一個朋友熟人打電話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