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聽到了這話後,怔了一怔,說:「那這麼說來,道長你是沒有辦法分辨出我這道醫術是哪門哪派的了?也就是沒有辦法確定我的師父是在什麼地方的了?」
黃老道長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師父是哪一個高人。//全本小說 //可是,以我的眼力,實在看不出來。現今,雖然道醫已經沒落,可是在民國時期卻曾興盛過一段時間,當時的大教派被分出了很出支派,由於戰亂,自立門戶的人很多,最後甚至有不少人是獨立的遊俠一般,獨來獨往。更何況,你的這門道醫術很雜,我就更看不出來你是哪門哪派的分支了。」
蕭冰焰確實有一些失望,本來以為來到青城山,就算是找不著自己的師父,但至少也可以大概地知道一下自己的這門道醫術是屬於哪一個地方的,那樣至少可以縮減一下尋找的範圍,然而現在卻是一無所獲。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於失望,現在雖然道醫已經被分散到全國各地,可是,你可以通過新聞的方式向你的師父傳遞消失,也可以看到你師父的消息。還在,我也會盡我自己的能力,向我的道友們發出消息,一但有消息,我就會聯繫你的。」黃老道長說道。
蕭冰焰感激地說道:「那就真的太感謝道長您了。」
黃老道長微微一笑:「那倒不必。本來呢,我還是想跟你多聊聊關於道醫這一門的,同時還有意想把天師印傳給你。」
「為什麼呢?我根本就不是你派弟子,你為何要傳給我?」蕭冰焰問道。
黃老道長說:「剛才我也跟你說過了,其實我早就想把天下道醫歸為一統,聚各所長,互補所短。讓幾乎要沒落到斷絕的道醫重新在民間有一席之地。所以,我是有過誓言,說要把天師印傳給我見過最出色的一個年青人。這也就是為什麼黃俊傑阻止你們上山的原因了。然而,現在你既然連你的師父都還沒有找到。我也就不能輕易贈給你了,因為你的師父未必高興,還是等你找到了你的師父後,你的師父同意了再說吧。」
蕭冰焰本來也沒有想過要他們的什麼東西,這天師印想來也是很厲害的一個印。如果身上有一個印。那做起事來確實會快許多。但是蕭冰焰也不太想拿別人的東西,畢竟拿了別人的東西手短,總會覺得欠別人人情,還是自己這樣一向空的逍遙自在。
蕭冰焰說:「沒事。自會有有緣人來使用它的。」
接下來,黃老道長又與蕭冰焰談了一些關於道醫上的事情。黃老道長是一個很大方的人,也是一個很謙虛的人,他會把他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了蕭冰焰,也會虛心向蕭冰焰請教了許多他所不懂的東西。兩人都獲益非淺。最後,蕭冰焰還問了黃老道長知不知道霍真,這是江戶川惠子讓蕭冰焰順帶找的人,結果黃老道長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當蕭冰焰從黃老道長的書房中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而趙進寶還一直坐在外面的一棵大樹邊等著他。蕭冰焰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走了過去:「大寶,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那麼久。由於我跟黃老道長談了很久。所以一時間把時間也給忘記了。」
趙進寶說:「沒事沒事,一個小道士給我送了兩碗麵,我吃飽了就在這裡躺下睡了一會兒,這裡很涼快,一下子就睡著了。我剛醒沒多久你就出來了,正好。」
「那行,咱們下山吧,現在時間不早了。要是晚了下山就天黑了。」蕭冰焰說了一聲,然後就與趙進寶一起離開了青城道觀。然後往山下走去。
趙進寶說:「小可,怎麼樣?你跟那個道長聊得怎麼樣?」
蕭冰焰說:「還行吧,他人挺不錯的。」
「對,我也這麼覺得,他人真的很不錯的。小哥你人也很不錯的,不過,我們很快就要分別了吧?接下來你要去哪裡?還在這邊玩嗎?」趙進寶問道,他的心裡有一些不捨。
蕭冰焰歎了一口氣,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後有機會的話,咱們還是會再見的。我明天打算去武當山了。到時你就回你姐姐那邊吧,咱們得各做各事去了。」
趙進寶皺了皺眉:「這時間過得真是快,我都有捨不得你了。」
蕭冰焰笑說:「慢慢就會習慣了,等我穩定下來了,我就給你一個地址,到時如果你有空就可以去找我玩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這次的青城山這旅真可是說是歷經艱險,卻是一無所獲。差點給黃俊傑害死不說,可是結果也沒有得到任何蕭冰焰想要的信息,這確實是有點失望了。不過,這同時也讓蕭冰焰排除了道教四大聖山中的一個了,還有三個,相信總有一個會給蕭冰焰帶來驚喜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蕭冰焰和趙進寶離開了賓館,然後坐車向成d而去。到了成d後,兩人就分手了。趙進寶去他的姐姐家裡。而蕭冰焰到了火車站,準備前往他的下一個站點——武當山。
武當山也是一個道教聖地,而且名氣在四在聖山裡算是最響了,這也讓蕭冰焰抱有了更大的希望。然而,這一趟讓他抱有很大希望的旅程還沒有開始就因為一通電話而讓他取消了。就在蕭冰焰準備走進火車站購票時,這通電話就打來了。
來電顯示是梁書瑤,蕭冰焰馬上就接了起來,電話裡傳來了千里之外的梁書瑤的聲音:「喂,冰焰,怎麼樣?你到了青城山上了嗎?有結果嗎?」
「我剛從青城山下來,現在回到了成d了,沒有什麼結果,準備前往武當山。你們一切都還好吧?」蕭冰焰問道。他還是有點擔心王嘯寒那些人會做出一些什麼對兩妹姐不利的事情來了。
梁書瑤說:「我這邊一切都還好。只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好像是你的同伴,就立即打個電話給你了,看看你認不認識?」
「我的同伴?」蕭冰焰怔了怔。
梁書瑤說:「是的,一個女生,也是從海裡漂流出來,被人救了。」
「什麼?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她是不是正在找我?」蕭冰焰激動地叫了起來。聲音很大聲,把周圍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這不能怪他,他這麼辛苦,找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線索,現在忽在發現有一個同伴。那怎麼能不激動呢。
那邊的梁收瑤說道:「你先不要激動。那個女生現在神質不清,根本就不能確定她所說的『蕭先生』是不是你,也不知道是『肖』還是『蕭』。」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又不確定了?你們不是說她是我的同伴嗎?你把整件事情一點一點說給我聽吧。」雖然蕭冰焰現在很著急,可是要想弄明白怎麼一回事。他還是得耐心地聽梁書瑤把事情講解給他聽。
梁書瑤說:「我正想這樣呢。事情是這樣的,我表姐張玲玲因為上次文奇正的事情,其實在藥店裡已經不是很好做了,老闆或是其他的員工似乎對於她有些不滿了,之前有文奇正護著她。現在那些人都在議論她的是非。說她搶別人的老公,是狐狸精之類的。所以,我表妹也就乾脆不做了,在你走了之後的第二天她就離職了。」
雖然蕭冰焰並不知道張玲玲的離職跟他的那個所謂的同伴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還是很有耐心地聽著蕭書瑤的講敘。
梁書瑤接著說道:「然後,昨天,我表姐經人介紹,去了一個精神病醫院上班。雖然她是很不樂意,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工作不好找,她們學護士的,現在只剩下那個精神病醫院要人了。她就去了。然後她就開始與各種各樣的精神病患者神質不清者打交道。就在今天早上,她看到了一個神質不清的女孩的資料,發現這個女孩子也是從海邊撿到的。」
「我表姐從其他的工作人員中得知。那個女生在離我們那裡有十公里外的海邊撿到的,時間竟然和我們撿到你的時候是差不多的,就在我們撿起你的前一天,那邊有人撿到了她。然後。那些人把她救醒,她醒了之後發現神質不清。精神很不正常,所以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醫院。」
蕭冰焰聽得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女生極有可能就真的是他的同伴。只要找到了他的同伴,那自然也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親人,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什麼人。
梁書瑤接著說道:「現在,那個女生就被關在精神病醫院裡救治,可是醫生用了很多種方法,就是沒有辦法把她的病治好。同時在網上,在電視上,在報紙上都有刊登她的照片,也沒有找到她的親人來認領。所以,就一直呆在精神病醫院裡了。我表姐在去全她送吃的的時候,發現他的嘴裡喃喃著『肖先生』,也不是知是哪一個『肖』,但是我表姐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你,覺得她所說的蕭先生就是你了。除此之外,她還說了一個什麼『好可怕』、『魔鬼』之類的驚慌的話。」
蕭冰焰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她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吧?」
「在啊,她現在還在裡面。我表姐剛才回來時告訴了我,讓我打個電話給你問問。你要不要回來去看看她,說不定她看到了你時就會認出你來了。表姐告訴我,她們的院長也是這麼認為的,希望你回來一趟。」梁書瑤說道。
蕭冰焰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好,我現在就買火車票,這一次我要坐高鐵,明天早上我一定能回到那邊。等一會兒你讓你表姐弄一些那個女生的照片發過來給我,讓我看看,說不定也可以引起我的一些回憶。」
「好的,我會叫他做的。」梁書瑤答應道。
「好,不多說了,我趕緊去買票了。」蕭冰焰說了一句,然後就立即把手機給掛了,跑去買票。因為現在火車票也不是很好買,如果太晚了就鐵定是沒有票了。蕭冰焰是打算就算是站票也要回去了。
對於現在的蕭冰焰來說,那個女生的線索當然要比去武當山要重要得多。這一次的青城山之旅沒有給他帶來一點的收穫,反而惹到了不少麻煩事。再加上黃老道長所說的那一翻話,也讓蕭冰焰對於武當山之旅沒報多大的希望。那是沒有辦法才去了。
現在就不同了,現在已經有消息了,他得趕緊回去看看。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只要有人。就算她是精神病也可以從她的身上得到很多的線索。更何況,她還真是極有可能是蕭冰焰的親人朋友。
在大海中有一種洋流,很多東西都會隨著洋流而漂,會漂到一個地方來的東西也極有可能是在同一個地方掉到海裡的。所以。在同一時間,地點上也差不了多少,還有一個「蕭先生」,單憑這幾點就足以讓蕭冰焰感到興奮。
還好這個時候不是什麼節假日的高峰期,蕭冰焰買到了一張下午發了的高鐵車票。一開始來的時候。他不敢亂花錢,怕之後錢不夠用。現在就不同了,他要的是時間,而不是錢了。聽到了梁書瑤傳來的消息,他就已經很迫不急待了。
買了票後,蕭冰焰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就走到了候車室裡等著。這時,梁書瑤終於把那個女生的照片發了過來了。蕭冰焰可以看到那個女生很漂亮,她的各方面都很完美。臉型是瓜子臉,身材纖瘦形,牙齒很白,皮膚也很白,總之。她是一個各方面都很達標的美女,比方說那些什麼選空妹,選模特的肯定會選上她。只是,她的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略顯憔悴。那雙眼睛無神,又帶著一些恐慌。衣服就是精神病院裡的白衣。
蕭冰焰仔細了看了一會兒她。再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她是什麼人來。這讓蕭冰焰感到很惱火,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記憶為什麼會這麼的死,一點都喚不起來了。他是一個醫生,他自己也嘗試過很多的辦法,可是就是不能夠找回原來的記憶。包括昨天與黃老道長長聊的時候也問過道長,他也幫蕭冰焰看過,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失憶和精神病應該都是醫學界裡的難題。
下午,蕭冰焰很順利地上了火車。這一次的火車住得比上次好,也住得舒服,蕭冰焰都好好地睡了一個好覺,不像上一次,都沒有怎麼認真睡過。睡覺的時間過得很快,當蕭冰焰醒來時,已經差不多天亮了,也已經差不多回到了石鋒市。
等到了站後,蕭冰焰一下車就急急出了站,然後再打一輛出租車立即直奔張玲玲那邊去。到了張玲玲這邊時,時間才不過是七點剛過,張玲玲和梁書瑤都還沒有起床。
被蕭冰焰的敲門聲吵醒的張玲玲和梁書瑤都是一臉的睡眼惺忪。梁書瑤頂著一頭蓬鬆的頭髮,看起來也有另一種美。她對蕭冰焰說:「冰焰,你這麼早就到了,快進來吧。」
「我聽到你給我的消息就想著早點回來了。」蕭冰焰走進了屋子中。張玲玲剛好從房間裡出來,說:「你急什麼急,反正人又不會跑了,她不一直都呆在醫院裡的嘛。」
「話雖如此,可是我總想早一點知道我的身份好一點吧。」蕭冰焰說道。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冰箱的那邊找東西吃。
張玲玲說:「那行吧,等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就行。」
蕭冰焰坐了那麼久的車了,也有些累了,就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梁書瑤給他煲了一些肉粥,然後三人吃完了後,就出發了。
梁書瑤自然是去學校去了。而蕭冰焰和張玲玲側去精神病醫院。精神病醫院在鎮上,離這邊也挺遠的,兩人是騎車去的。一路上,蕭冰焰就已經有點迫不急待地詢問著張玲玲,那個女生的情況。
張玲玲跟蕭冰焰所說的和昨天梁書瑤在電話是說的差不多,看來一切都還是要到實地看過了之後才能下結論。其實張玲玲也是才在那精神病院上班兩天,有很多情況她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精神病醫院後,蕭冰焰一進門就感覺到整人院子裡的那種氣氛讓人不太喜歡,有點死沉沉的。而且,當蕭冰焰遠遠地看到了一些精神病人時,心裡覺得真是有一種可悲的感覺,同樣是人,可是那些人卻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
「你現在同情我了吧?我每天要跟那樣的人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我能呆多久。」張玲玲一邊走一邊說道。
蕭冰焰沒有說什麼,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也不知道能說什麼。這個精神病院很大,有三棟白色的大樓。周圍有高高的圍牆,確保那些人不會逃出去。張玲玲帶著蕭冰焰走進了其中的一棟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