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順序拜過長輩認了親,寧琳琅換上了去酒店迎客時候的禮服,簡單補個妝之後,所有人一起出發,前往漢府酒店。
到了酒店,免不了又是一陣熱鬧。張辰和寧琳琅把家中的長輩都送進了包廂之後,返回餐廳的前院去迎客。今天來的賓客要比他們訂婚時候還多,認識不認識的都要招呼到了,著實也是一個很累人的事。
原本就在酒店住著的賓客們,知道老爺子張問海來了,不論中外歐美,都前去跟老爺子問好。老爺子十幾歲就參加了革命,從第一次國內戰爭道抗ri戰爭,再到解放戰爭,還有後來的朝鮮戰爭,一路伴隨著共和國的成長而來,是當今華夏碩果僅存的幾個開國功勳之一,影響力也是最大的,這一點就足以讓任何人尊敬和仰望了。
張辰那些歐洲王室的朋友並沒有來參加這次的婚禮,而是要去參加惋惜時間在英格蘭舉行的另一場,那些人都是王室成員,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在忙碌,有的還會代表國家去進行訪問,湊在一起的機會並不是很多,除了每年固定的聚會之外,也就是偶爾才有的婚禮了。
王室成員沒有錢來,賓客之中地位最高的就要數西敏公爵和阿諾州長了,西敏伯爵作為女方家的親友已經和老爺子張問海見過面了,其他的賓客自然要從阿諾開始帶頭,領著美利堅的政商兩界成員去見見老爺子。
來自美利堅的阿諾是州長,老股神和軟件大地是商界神話。但是今天他們都不代表政治,只是作為張辰的朋友來參加婚禮道賀,老爺子接見他們也沒什麼不合適的。其他的歐洲各國富豪們,更是沒有問題了。他們都只有張辰當朋友這一個身份。
和龍城張家交好的港島富豪們也都來了,栗超人、小船王、地產大王等等的一個不差,他們都是和老爺子打過交道的,這時候也算是敘舊了。身邊跟著自己的晚輩,也都一一見過了老爺子,下一步就要和龍城張家有更深入的合作了,也要晚輩們來挑起大梁,得到老爺子的認可和誇獎是很重要的。
本來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的麥姐等人倒是意外地得到了老爺子的接見。老爺子最主要的還是要見一下麥姐,這位在洛杉磯主動為張辰出面幫腔的女中豪傑。這可是讓一向豪爽大方的麥姐有些受寵若驚了,他這兩天也聽說了老爺子的一些事跡,心裡那叫個佩服啊。
老爺子請麥姐坐在自己身側的圈椅上。微笑著道:「首先我要感謝你當初對小辰的仗義幫助,他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高興,也希望你們能夠成為永遠的朋友,以後如果你在華夏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找小辰幫忙。我們家也會給你提供幫助。」
翻譯把老爺子的話講給麥姐聽了,讓這位世界樂壇的大姐大一陣激動,點頭道:「非常感謝您對我的認可,也請您接受我最真誠的尊敬。對於您這樣的一位長者,我從內心為您的事業和生命而感到敬佩。我和辰一定會成為永遠的朋友。現在我和瑪利亞、凱瑟琳液晶是辰在美利堅的生意合作夥伴,相信我們的友誼也會永遠繼續下去。」
這就是麥姐的好處。她不會獨自享受讚譽,一定會讓身邊的朋友分享的。老爺子也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點點頭以示讚許,道:「我也很佩服你啊,你是一個追求zi you的人,也是一個追求生命的人,這是一種很高的境界,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並且找到自己所追求的。」
接著又和其他人聊了幾句,老爺子也就有些困了,眾人告別了老爺子回到自己的包廂,讓老人家好好休息一下,婚宴上他還要出面呢。
餐廳內部是一片輕鬆歡樂的氣氛,外部卻沒有那麼輕鬆了。因為到場的賓客中有不少都是身份地位比較高的,安全為題就必須要有很好的保障,所有輪休和換班的護衛隊員全體出動,再加上那些大人物的保鏢和護衛們,把餐廳大院外的四面圍了個水洩不通,四邊的建築裡也都有暗哨盯著,這個時候的京城除了瀛台國府和軍方重地,就要數這裡的保衛最嚴密了。
保衛嚴密也不能放鬆jǐng惕,特別是對張辰的護衛尤其嚴密,他可是得罪了捆蛋的人,那些傢伙搞人肉炸彈什麼的很在行。他和寧琳琅以及張芷蘭等負責迎客的眾人,全部都只能在前院站著,大門外已經設了唱名的司儀,誰的朋友賓客來了,誰去接待就好。
賓客們絡繹不絕地到來,唱名的司儀已經喝了兩大杯水潤喉了,還是覺得嗓子有快要冒煙的感覺。好在老張家的人比較體貼,唱名的司儀安排了兩位,一個累了就去休息,換另一個接著來,否則一個司儀還真是抗不下來。
外邊的司儀辛苦,裡邊迎客的也不輕鬆。張芷蘭、李天平都是商界要人,他們的賓客也是最多的;也多虧了兩人平ri裡習慣了,來的賓客不是朋友就是合作夥伴,彼此幾件也都有不少熟悉的,往往是幾個人扎堆兒過來,幾句話也就應付過去了。
張鎮寇兄弟四人是zheng fǔ高官,盟友同僚、門生故吏也是不少,他們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官場上講究個體面,而且他們的賓客都不是小官僚,正廳級以下的基本都說不上話,很少有扎堆兒出現的。即使有張淳等三兄弟幫著應付,也忙得不可開交,是所有迎客成員中最累的。
董老等師兄弟叔伯幾人,迎接的基本都是藏協內部和古玩收藏圈子裡的,結伴而來的要比張芷蘭和李天平那邊的還多,五六個好友相攜而來的不在少數,有的甚至是十來個人一起的。不過他們的任務卻也不輕。陳老和褚鐵眼沒待多久就進裡邊去和老夥計們聊上了,只剩下董老還在門前作為陳氏門下的代表,領著幾個弟子忙乎。
陳雯琳算是比較輕鬆的,她請來的賓客就是她們院裡比較要好的同時。還有少數在醫療界的朋友,攏共超不過三十人。
張辰和寧琳琅就不一樣了,今天所有的賓客都是來參加他們婚禮的,不論是張辰和寧琳琅的朋友,還是其他長輩的朋友,都是衝著他們來的。只要進來一個人,不論是誰的朋友同事,他們都得去寒暄幾句。至少一個歡迎光臨、謝謝捧場什麼的也得說說;碰上關係好的,就得多說個三五句,倆人要比門外的司儀和院裡的張鎮寇幾兄弟加起來還累,幫忙的張沐張涵姐弟幾個和兩對伴郎伴娘也是累得不輕。
由於不是休息ri的原因。很多京城當地的賓客都是下班之後才趕來的,迎客的人物知道十二點半左右才到了收尾,門外兩個唱名的司儀已經是快要累趴下了。前院的二十多個迎客人員反倒jīng神越來越好了,意念力的功效可不是吹出來的,張辰稍稍釋放出意思意念力對某人的身體進行一番簡單的滋潤。jīng神頭眼看著就不同了。不過門外的兩位也是很辛苦,都是來給自己幫忙的,張辰自然不會虧待了,趁著兩人喝水的時候稍稍給滋補了一下。總算是把他們從疲憊中給解救出來了。
正式的結婚典禮就要開始了,寧琳琅趕到一間廂房換上了店裡的禮服。和張辰來到了二進院的門口,等到司儀請他們入場之後。寧琳琅挽著張辰的胳膊走進了院門,在賓客們的注視和祝福下走向最裡邊的五進院。
張辰的禮服還是剛才那套,中式的禮服把他襯托的更加高大英俊,腰間垂下的龍鳳玉珮和斜掛在胸前懷表則是為他增添了一些貴氣和儒雅氣息。雖然張辰的五官長相偏陽剛一些,但是現在怎麼看都是標準的陽光帥哥模樣,更符合婚禮上的形象,裝飾的效果還是很重要的。
寧琳琅身穿一襲估計應該是花se的旗袍禮服,之所以說估計,是因為禮服的面料已經被佈滿了的金線遮住了,只是幾處金線空秀出來的百合花露出不同的衣料顏se。一隻用金線縫綴紅寶石的鳳凰,在同樣是金線縫綴的祖母綠牡丹花從中翩翩飛過,從身前一隻環繞到身後。
禮服如此,收拾就更加讓人羨慕加好奇了,黃金鑲嵌紅se不知名寶石的耳墜和戒指,同樣不知名紅se寶石的大串圓珠項鏈和釧子,雖然不知道這寶石的名字,但一眼看去就知道絕對是世間罕有的貨se。在陽光的照耀下,首飾散發出艷紅se的光芒,把寧琳琅籠罩在其中,彷彿她渾身都在散發著一種柔和而優雅的光,就像是天女下凡一般的神奇。
看得沿途的眾賓客都暗暗咋舌,這樣一件禮服可真是奢華到極點了,幾乎是佈滿整件禮服的金線,大面積的密集紅寶石和祖母綠;還有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紅se寶石,這可是從未見過的物質,還能有散出紅光的神奇效果。這要花多少錢啊,做女人做到這個份兒上,那可真的是在沒有什麼物質追求了。
張辰在寧琳琅剛剛戴上貢覺瑪之歌的首飾時,也有過疑惑,這完全不像是古人描述的那樣,猶如修羅地獄一般的血紅,而是很柔和的感覺。想想之後也就瞭然了,古人畢竟不能向現代人一樣,對物理知識和自然現象的瞭解達到一個很高的程度,形容起來自然會有很大的局限xing。不過在強光之下的效果,還真是有些想修羅地獄,估計就是認知層次的差別。
兩人走進了五進院之後,司儀嚴秋也宣佈婚禮慶典正式開始,先請兩位新人去到中間的主台上,等待接下來的環節。
主台的裝飾很簡單,並沒有太多的花花草草,也沒有謠言的燈光效果,漢府酒店的門窗都是高檔實木的,絕對嚴禁可能會引發火災的事情,哪怕是老闆張辰也不能破例。只是在中間拍了一張屏風,上邊裱著一幅紅底金se的「囍」字,兩邊分別是一行小字「金童玉女比翼鳥」和「郎才女貌連理同生枝」;兩邊各有一件巨大的大紅「囍」字形瓷器,正是和婚宴慘劇一樣的黃金寶石釉,外來光源的內照she下,反she出瑩瑩的五彩之光,襯托著胭脂紅的底se,萬分艷麗和富貴。
主台上的這三件擺設可都是價值不菲的物件,兩邊的寶石釉「囍」字是褚鐵眼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燒好的,堪稱當世瓷器頂級jīng品,世間僅此一對。以褚鐵眼的手藝,以及他在瓷器方面的造詣,這對瓷器「囍」字絕對夠資格收入國庫了,但是老爺子卻不屑於那麼做,只是願意給自己徒孫的婚禮添點彩而已。
中間裱在了紫檀木屏風上的「囍」字,則是石老爺子的親筆真跡,石老是兼任法協會會長的,他的字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卻從來不輕易給人寫字,好承諾一字難求。拍賣會上,石老的字是按照一尺一斤來算價錢的,也就是一平方尺的面積要一斤黃金。這幅「囍」字和兩邊的小賀聯,達到了十尺以上的面積,而且這個字還特別的大,價格要比一般的字更貴上五成,按照現在的市價來算,要在百萬左右了,比一些普通的古代畫作品都要貴。
結婚典禮進行得很順利,張辰和寧琳琅配合著被眾人笑鬧過一氣之後,簡單地拜過了天地,再由老爺子張問海、太師叔陳志遠、女方家的外公寧爺、張芷蘭和弗雷德裡克,以及證婚人軍機處姜老大先後致辭和徵婚,兩位新人喝下了象徵同甘苦共患難合巹酒,整個儀式就算告一段落了。
婚宴開始,張辰和張芷蘭、陳雯琳、張鎮寇等人還要向各桌一一敬酒,這個時候才是婚禮上最考驗主家以及新郎和伴郎的時候。有其實張辰婚禮這樣呢的,前來賀喜的賓客有將近一千一百人,當真是席開百桌宴客千人,一桌一杯下來都不是輕鬆的事。
這些都要放在後面去考慮,在開席之前還有一個小節目呢,這倒不是要表演什麼,旁邊有專門的民族樂隊在演奏,也用不著在另外表演什麼。
這個小節目就是剝蛇皮,所有婚宴上要用到的眼鏡王蛇,和女方家桌上、重要賓客桌上要用到的藍血綠樹蟒以及白化眼鏡蛇,都要在現場剝皮。雖然看著血腥,但是卻能夠激起人類內心的那種**,不失為一個在開席前增進食yu的好辦法。
安鎮忠和崔正男帶領著一幫子護衛隊員們,拖來了養在籐箱中的大蛇,放在了院內靠近廚房的地方。賓客們已經被告知,這些蛇都是拔了牙、封了口的,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所以也都沒有害怕的,都在那裡耐心地觀看著。
眼鏡蛇和眼鏡王蛇還好說,它們的皮子不是很珍貴,重要的是藍血綠樹蟒和白化眼鏡蛇,這兩種蛇的皮子可要比肉貴多了,必須要從從蛇頭下巴處割開,掰斷蛇頭後一剝到尾,剝下來的得是一張完整的蛇皮筒子,這才算是成功了。
伴隨著賓客們的一陣陣驚呼,一張張完整的蛇皮被剝了下來,鮮血淋漓著卻不會濺到賓客們身上,後邊就跟著打下手的隨時做清理,連一點淡淡的血腥味都聞不到。
人類的內心世界其實很奇怪,害怕看到死亡和傷殘的場面,卻對一些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動物死亡不會有感覺,反而還會有那麼一點點興奮。再加上又是罕見的蛇類,等下還要成為自己的盤中餐,賓客們還真就有一點意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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