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給苗成玉的這一巴掌,還有他之後的話,引起了大門外的一片叫好聲,這樣的狗漢jiān是在太可恨了,現在張辰站在那裡,完全就是一個民族英雄。
接著就有不知道是那個方向的遊客,第一個把手裡的半瓶番茄果汁砸過去,苗成玉剛剛忍著劇痛抬起半邊臉來,本來就已經腫到像豬頭一樣的半邊臉,馬上就雪上加霜地變成了帶著鮮紅se的彩se豬頭。
有了第一個開頭的,其他遊客的憤怒馬上就被勾起來了,水果、飲料、遮陽傘什麼的,不停地朝著苗成玉砸過去。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個遊客,撿起一塊花池裡的石頭就砸了過去。這一下還真夠準的,正中苗成玉的腰桿,想要冒著「炮火」站起來的小苗同學,被這一石頭砸的馬上又軟了下去。
群眾們的進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另外又分出去一般朝著ri本人的方向開火,那些ri本人倒是躲的挺快,苗成玉帶來的幾個同夥很不幸地成為了犧牲品。
那一石頭的威力張辰也看到了,他要教訓這些小子是沒錯,可也不能鬧出人命來啊。現如今畢竟是法治社會了,即使法不責眾,到時候也跑不了一場麻煩。
趕緊站出來伸手攔下一邊的幾個遊客,讓護衛隊員們也幫著攔。張辰能那麼打苗成玉,遊客們也把他當成了主心骨和領頭的,這時候都停下來,看看張辰要怎麼辦。
張辰站到已經停止攻擊的遊客們前面,看了一下大致的人數,高聲道:「同胞們,鬼子可恨,漢jiān更可恨,但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咱們國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這位漢jiān同志到底想要做什麼說什麼,咱們都聽一聽看一看,然後再考慮怎麼辦。大家的水果飲料都是花錢買來的。就這麼丟給他們也怪可惜的不是嗎,等他們說完了以後,如果咱們不滿意。再動手怎麼樣啊。
現在就讓他們說說看,我代表大家和他們論一論。咱們華夏幾千年,那可是禮儀之邦天朝上國,先禮後兵的道理還是要講的。如果他們最後還是堅持不講禮義廉恥,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眾人齊聲叫好,還有人開玩笑,喊道:「沒事,咱們不用水果飲料就是了。這園區裡邊還有好幾處公廁呢,那裡有的是好玩意兒,鬼子和漢jiān一定會喜歡的。」
張辰差點給摔了一跤,估計這就是剛才用石頭砸的那位,趕緊伸手向下虛壓了一壓。
走過去道苗成玉跟前,看著這廝渾身的那個髒啊,張辰是有潔癖的人,就更加覺得噁心了。
釋放出意念力。把那些帶著味道的空氣隔絕在前面。才開口問他:「我說苗成玉,我聽說你爺爺也是抗ri年代過來的,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沒骨頭呢,幹什麼不好,非得當漢jiān,非得給鬼子當狗呢。你這樣對得起你爺爺嗎?
我問你,你今天帶著這些小鬼子到我這兒來。到底想幹什麼,剛才還在那邊的門口安排了一幫子小混混。應該不止是為了嚇嚇我吧。要說咱們倆也沒仇沒怨的,連個話都沒說過,你這又是為的什麼呢?
你要真的是看不過眼,就想為ri本人出頭,哪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你應該知道的,我外公當年可是殺鬼子的先鋒,死在他槍口和刺刀下的鬼子漢jiān少說也有幾百人;我太師叔當年也是以殺鬼子成名的,手裡握著鬼子的命不必我外公太少。
還有你爺爺,也和鬼子幹過仗吧。如果你今天的作為傳到我外公和你爺爺那裡,你的下場就不用我說了吧。」
苗成玉腫著一邊的臉,牙齒也掉了一半多,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不仔細還真聽不懂,說了好幾句後才慢慢抓住了發音的方式,卻還是不好分辨。
「昌辰,你少啃我挨著糙,掃爺湊是漢噗擴你澈套,欠菜喝是聰是朽好的是瘦,已看出澈寵牌起擴其朽神的赤行癌,秀噗瘸著剋擴掐丟眼嗎?
火今千就是笑太車是噴彭朽來跟你吵克公道,以憑什麼噗上是本人的汽車沁你的產館,你澈是民粗狹隘,每一個神舟朽權利赤份你炒伐你。」
苗成玉還想再說,張辰卻聽不下去了,這傢伙簡直是滿嘴噴糞啊,這話說的也太極品了吧,連國際友人和民族狹隘都搬出來了,不做漢jiān真的還就虧了他這天生的狗奴才骨頭。
再也顧不上什麼潔癖不潔癖的了,大不了等會兒換一身衣服好了,張辰揚起大手,朝著苗成玉的另一面臉上狠狠地給了一巴掌。
這次兩邊的臉都腫起來了,牙齒也掉的沒有了,就連剛才那模模糊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因為臉腫得厲害,嘴巴只能微微張開一點,呼嚕呼嚕地往外吐著血和牙齒,眼睛裡帶著恐懼,眼淚不停地流著,這都是因疼。
張辰是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的,苗成玉那幫子成天混在一起的傢伙的名聲張辰還是聽說過的,這些紈褲公子們什麼時候關注過國際友人之類的事情,除了到處禍害姑娘,就是看著誰的買賣賺錢就想辦法吞下來據為己有。
這小子不會是膽子大到看上唐韻了吧,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張辰就更加覺得自己在京城太低調了。來到京城內的這幾年,從來不出去惹是生非,也沒有什麼惡名,就是一心埋頭干自己的事業還買賣,看來還是有人覺得自己好欺負啊。
這個冒了頭的苗成玉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了,要不然以後還會有李成玉、王成玉之流的找上門來鬧事,像這類的紈褲子弟敗類,就是要殺一儆百,讓那些猴子們都好好地怕上一怕。
接過寧琳琅拿來的小毛巾把手擦乾淨,有用乾洗水洗了一下。再次面對苗成玉。這時候也就完全用不上客氣了,苗家的面子也完全不用留了,抬起腳踢了踢苗成玉那顆已經比豬頭還要大的腦袋。
很不客氣地道:「你的嘴太噁心。現在不用你說了,我來問你來答,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稍微慢一點我就收拾你,聽明白沒有?」
苗成玉也許是被張辰兩巴掌打痛了,怕答得慢了有被張辰賞一下子,聽到張辰的話馬上就點了點頭,那種滑稽又卡通的樣子。惹的周圍的人一陣大笑。
「首先我要告訴你,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你說,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看不慣我把ri本人的汽車排除在唐韻的收藏和展覽品之外,所以就帶著你這些狗屁國際友人來找我抗議的,是不是?」
張辰問完後,苗成玉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表示他就是這個意思。
「你覺得我這是民族狹隘。是在給國家丟臉。你覺得所有人都有權利來質問我,來討伐我,是這麼回事嗎?」
苗成玉接著點頭
見這傢伙死不鬆口,到這時候了還抱著他的「國際友人」不放,張辰連最後的一點同為京城一脈的憐憫都沒了。
露出一個很邪xing的笑容給苗成玉,道:「王八蛋。這可都是你自己承認的,這兒可是有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別後悔就行。」
苗成玉看到張辰的那個笑容,渾身就開始發冷。總覺得張辰有點不懷好意,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心裡一緊張,連臉上的疼痛都輕了不少。
張辰轉頭對張沐大聲道:「小沐姐,給沄哥打電話,讓他通知一下大舅和二舅,順便也跟外公說一聲,就把今天苗成玉的話都實說了就行,接下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倒要看看,京城這麼多大員們,他們會怎麼對待這件事,怎麼對待閩東苗家。」
苗成玉聽了張辰這句話,臉se唰地就變得慘白,冷汗已經從全身的毛孔流了出來。張辰這傢伙也太狠了,通知張鎮寇和張鎮山也就算了,還要通知龍城張家的老爺子,這下怕是家族也要跟著自己倒霉了。
更過分的是,這傢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和家族的名號都給報出來了,天知道這些人裡邊有沒有京城的官員和記者,更不知道這些人裡邊會不會有和苗家不對付的,這下可是全完了。
想想自己真倒霉,惹誰不好非要惹上張辰,還是為了一個女人,這也太不值得了。可現在話已出口,木已成舟,想要挽回都沒辦法,自己怎麼就選了這麼爛的一個借口呢。本來還希望藉著ri本人來壓一壓張辰,沒想到這小子根本不吃這套,一上來直接就把自己給拿下了,還在這麼多人面前拿了證據,這下可真是死定了。
苗成玉的臉已經腫如豬頭,根本無法做出什麼表情來,只能是在嘴裡嗚嗚呀呀地呼嚕著,希望張辰能夠過來聽一聽自己說什麼。哪怕是給他磕頭認錯,也要把這件事攔下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
如果真的被鬧了出去,不止是自己要倒霉,整個苗家都會受到牽連。誰家沒有幾個對手啊,到時候對手們一窩蜂地撲上來,苗家真是要多慘就會有多餐。沒有了苗家這塊金字招牌的屁股,自己還怎麼耀武揚威,還怎麼欺男霸女啊。
張辰才不會管他想什麼,苗家有這樣的子弟出來,就不止是教育問題了,整個家族都存在著大問題。內部爭鬥沒什麼,內部解決就好了,但是打著ri本人的旗號出來,給ri本人當漢jiān,這還是一個老牌紅家族嗎?
苗成玉那幾個狐朋狗友早就被嚇傻了,仗著家世去欺負別人他們很在行,有時候也能玩點小yīn謀,可一旦涉及到這種場面,清一水兒的全部歇菜。就連幫著苗成玉想張辰討個好或者去扶一扶都不敢,豬頭就在眼前倒著,榜樣的力量可是無窮大的。
張辰也懶得理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步,很無禮地用手指點了點ri本人那邊,道:「你們中間,誰是能說話的,過來一個。來跟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我要聽真話。」
這些ri本人本身就高傲的很。倒是不怎麼怕張辰,要知道衙門在華夏算是洋人,洋人在華夏可是很有市場的。走到哪裡都有一流的接待,官員們還得哄著供著。基本上只要是個洋人,還能帶著一點本國政界或者商界的意思,差不多就可以在華夏橫著走了。
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差不多得有四十歲往上的鬼子走過來,看著張辰一點也不膽怯。反而還有一點傲慢,說的倒是漢語:「這位先生,我是大ri本邊牧株式會社的華夏代理工籐,我今天帶著我的同胞們來到這裡,就是要抗議這家唐韻博物館對我們大ri本的歧視,要求唐韻邀請大ri本汽車企業進駐唐韻的。
這位苗先生使我們大ri本的朋友,是一位尊重國際友人的熱心華夏公民,全世界都知道華夏是一個禮儀之邦。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我沒想到。我卻在華夏見到了這麼可恥的事情,一個野蠻粗魯的人,毆打了一位熱心幫助國際友人的紳士。
我要求你,現在,馬上給尊敬的苗先生道歉,並且答應苗先生的要求。否則。我將以在華投資外商的身份去控告你,控告你不尊重外商。損害國家利益,毆打善良市民。引起國際糾紛,等待你的將是一場災難。」
這小鬼子看來還是個能說會道的,這麼一套無恥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感覺那麼的義正言辭呢,好像他天生就是站在正義那邊的,而張辰卻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和混蛋加三級一樣,實在是該判個無期徒刑什麼的。
一邊的遊客們聽了這話可就鬧騰開了,這小鬼子也太能扯了吧,難道對外國人奴顏卑膝,撅著尾巴去無恥地,沒有下限地討好,那樣才算是禮儀之邦嘛?
罵聲又開始了:「小鬼子,歸回你家去吧,這世界上字啊沒有比你們更無恥下流和也門的民族了,就你們也好意思說禮儀,你們連豬狗都不如。」
「小鬼子,你們的『天皇陛下』還好吧,不知道你母親有沒有去用自己慰問一下啊?」
「你一個倭奴也敢在這裡提要求,你以為現在還是滿清時候嗎?美國人給了你們兩顆蛋,現在爺爺也給你一顆蛋。」
說著就是一顆蘸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雞蛋砸到了ri本人的身上。
張辰對ri本人的無恥早就見識過了,抵抗能力還算是強一些,面露不屑,道:「大ri本?你們ri本很大嗎?有沒有我們的青海省大?我早已經說過了,ri本人根本沒有汽車文化,只不過是一群無恥的盜賊和抄襲者,我們唐韻是展覽藝術品的,並不展覽垃圾。
你們現在馬上給我滾蛋,還什麼不尊重外商、損害國家利益、毆打善良市民,還引起國際糾紛。我不知道你能給我製造一場什麼樣的災難,我只知道如果你們不滾蛋的話,就會比這個豬頭還要慘,不信你就試試。」
要說這ri本人還真的不相信張辰跟對他們怎麼樣,他可是洋人,怎麼可能會怕一個華夏人呢,如果真的在這裡被打了,那就可以向華夏zheng fǔ抗議。裁決下來之後,也必定是自己獲勝,自己就將成為把ri本汽車工業的產品送進唐韻這個世界最大汽車博物館的功臣,好處大大滴啊。
想到這裡,工籐已經決定和張辰糾纏下去,哪怕真的會挨揍,也要冒這個險,這裡邊的利益可是太大了。
利益的驅使,讓工籐忘記了所有的緊張,也忘記了敢揍苗家公子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地位肯定要高出很多。現在工籐的腦子裡,全是將來能夠得到的獎賞和讚譽,說不定自己會因此被稱為民族英雄呢,回到本島去一定會被大用的,給一些公司的股份也不是不可能。
上前兩步,抓住張辰的衣領,惡狠狠地道:「支那人,你最好識相一點,我們大ri本的榮耀和驕傲是不允許你們這些低等的支那人來玷污的。如果你不想自己的生意和生活裡到處都出現被破壞和打擊,就馬上同意我的要求。
哦,我還聽苗君說你有一家珠寶珠寶公司和一家大酒店,如果你不想哪些地方出現恐怖的炸彈和襲擊的話,就乖乖地向我們大ri本下跪賠罪,邀請ri本汽車進入吧。否則,你將會看到我們大ri本的強大,你這樣一個小小的支那人根本不在話下。……」
殊不知,張辰要的就是他先動手,那樣就可以有無數個理由去還擊了,這個傻×櫃子還以為自己這一套虛張聲勢真的能互助張辰呢。他那裡知道,之前已經由ri本人來唐韻放過「炸彈」了,而且還是zheng fǔ行為,就他一個小小的高級打工仔,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辰一臉譏笑地看著工籐的表演,餘光已經看到不遠處一個換了裝的護衛隊員打出的手勢,一些都已經能準備就緒了,接下來才是正經的戲碼,哦哦,演出開始了。
這個工籐估計九成以上是個二桿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爬道這個位置上來的,至少也要算是個部門經理了吧,怎麼一點察言觀se都不會呢。這傢伙絲毫沒有發現,也許是嗨過頭了沒顧得上去看,張辰根本就沒有便顯出一點緊張和害怕,反而是很輕鬆地觀察著四周,這樣的人是他能嚇唬的嗎,活該他倒霉。
就在剛才,張辰收拾苗成玉的同時,近百名接到通知的護衛隊員已經按照張辰的吩咐,就想換以前在唐韻大門口收拾櫃子那樣,換了衣服裝成普通遊客的樣子,當然手裡拿著的卻不是遊覽參觀是能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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