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這地下建築的全貌後,饒是張辰應經有些思想準備了,也一樣是給驚訝得不輕,整個地下建築的南北長度至少在兩百六十米上下,東西寬度也差不多要接近兩百米了,整體面積少說也要在四千多平米了。
這樣的一座地下建築,而且還不是像吳世璠寶藏或者威廉?丹彼爾的寶藏那樣,是以石質的基礎來建造,甚至就是直接玄虛天然山洞來改建的;反而是在土質基礎下,深掘地下幾十米,再用青石搭建起來,並且歷經百多年依然絲毫不變。能夠在當時那種建築科學的條件下搞出這樣的一座建築,它本身就是一個建築的藝術品了,而且在當時絕對是世界最頂尖的建築藝術。
兩個人為這座地下建築驚歎了片刻之後,注意力再次回到這個地下空間內部的那些東西上,這些才是他們今天來這裡的關鍵。
看著眼前遍地的各種玩意兒,即便是擁有數十萬件藏品的張辰和寧琳琅,也都有些興奮和激動了,這可是一座絕對的寶藏啊。不得不說,這鬼子六也是一把收刮的好手,不必當年的吳三桂差多少。
吳世璠的那座寶藏,由於戰爭等條件的約束,搞得很倉促,都是一箱一箱的,或者按分類堆在山洞裡。而鬼子六的這座地下寶藏裡,顯然是經過了jīng心的計劃和佈置,一步步地按部就班完成的,所有的東西都歸置的很整齊,有的甚至還用屏風分隔開來。絲毫不見一點點凌亂和倉促的痕跡。
這麼大的空間裡邊,張辰最先注意的是位於左邊中間部位的那一塊,大約是三百平方左右的地方,那裡又是一片金燦燦、銀晃晃的。不是金銀能是什麼呢。
這倒不是說張辰的眼裡只能看見這些黃白之物了,確切的說他依舊是一個搞收藏的,也可以說他是一個收藏家,他最喜歡的自然是文玩古物。而且他受利率的黃金已經很不少了,比很多國家的黃金儲備還要多,再見到大量的金銀,也只不過是感歎一下當時鬼子六的收刮手段而已,斷不會因此而有多麼的興奮。
同樣。寧琳琅的注意力也是第一時間投入到了這一邊的黃白之物上,這丫頭就更不是喜歡這類東西的xing格了。
之所以兩個人全都關注這裡,並不是因為架子上慢慢的金銀,而是在這一片擺滿了金銀的架子旁邊。有一片低一些的架子,那些架子上擺放著的同樣是黃白之物,但是其形狀卻是與其他金銀大大的不同。
另外一點引人關注的,則是同樣擺放在金銀架子旁邊的,一些半米多高的罐子。清一se的黃地青花雲龍紋將軍罐。看數量少說也得有兩百多個。這些東西屬於瓷器的,應該放在其它的地方,即便只有這些瓷器,也應該是和其他的藝術品放在一起。這麼一來可就有意思了。
寧琳琅的眼力自然是不如張辰那樣的妖孽,但是也要比一般人強太多了。而且在視力方面也一樣是要強很多。遠遠地看到那些青花大罐,寧琳琅同樣也感覺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甚至有可能是些很不一樣的東西。
知道張辰的眼裡和只是都要比自己高出許多,寧琳琅也就不自己琢磨了,兩人一邊向著金銀架子的方向走,一邊問張辰道:「師兄,你看那邊的的那些罐子,看起來和正常的黃地青花沒什麼不同啊,可為什麼要和金銀放在一起呢,而且這麼打的數量的罐子都是一模一樣的,這樣的歸類本身就有問題啊,你知道這裡邊的原因嗎?」
張辰在看到這些黃地青花將軍罐的時候,心裡也是起了一絲疑惑,這樣的做法顯然是不符合現實的,這裡邊必定是有什麼古怪。抱著安全起見的原則,釋放出意念力穿透了罐子去檢查了一番,看到罐子裡邊的東西後,頓時就覺得恍然大悟了。
光是進入地下建築就花費了不少的功夫,留下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兩人在說話間走的也不慢,寧琳琅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距離那一排排的罐子差不多只有三十多米的距離了。
張辰也沒有直接說出裡邊是什麼東西,畢竟那樣也太妖孽了一定,再者他也不願意去主動剝奪寧琳琅探究真相過程中的樂趣。
只是笑著道:「我想著裡邊裝的應該是一些不易於零散擺放的散碎金銀之類的東西,或者是這罐子看起來並不像你便面的瓷器這麼就簡單。琳琅你看,這些罐子其實並不是完全一樣的,其中一部分的提示單純的青花顏se,而另一部分的提,則是由淺轉深的青花顏se,有點像是漸變se的樣子,我想這個細小的差別應該是起區分作用的,而不是燒製時候的se差。所以啊,我認為這些罐子裡邊,肯定是有兩種不同的東西存在,甚至是有更多的細分。」
寧琳琅聽張辰這麼一說,覺得還真就是有那麼點意思,語氣中帶著興奮和佩服,道:「師兄你果然觀察的仔細啊,這麼一點小小的區別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也覺得你分析的不錯誒,可就是不知道裡邊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還是和金銀相關的。就屬你眼力最好了,師兄,我什麼時候能有你那樣的眼力啊。」
張辰聽完呵呵一笑,道:「傻丫頭,這可不關乎眼力什麼事,這是視力的問題,我的視力要比常人高出來一些,所以能夠在更遠的地方就看見更細微的東西,等我們再走近幾步,你也一樣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寧琳琅恍然大悟般地笑了笑,兩人繼續朝著金銀的方向走去,說這話也就十秒鐘左右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那些罐子的前面。
寧琳琅在走過來的過程中已經看到了張辰所說的細微區別。等走到跟前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開一個罐子看看就裡邊到底是裝了什麼東西。
「哇,師兄,你猜的好準啊。這裡邊裝著的果然是金子誒。你來看這裡,滿滿一罐的金葉子,而且做工都好細緻,完全可以稱作工藝品了。」
寧琳琅一邊興奮地叫張辰來和她一起分享這個喜悅,一邊又打開另一個不同樣的罐子,這次依然沒有讓她失望。
再次的驚呼:「師兄,你又猜對了,這兩種罐子裡邊的東西真的不一樣。這個提的顏se有變化的罐子裡邊,居然裝著的是金豆子,你快來看啊。」
這些東西張辰是早就知道了的,但這時候又不能打擊寧琳琅的興趣。說自己已經全部都知道了,甚至也不能表現出無所謂不感興趣的樣子,這就是擁有了意念力之後的負面作用了。
不過他看到的只是意念力作用下的成像,近距離的觀察和意念力的觀察還是有些差別的,也就裝作一樣是很驚詫的樣子。來到寧琳琅的身邊,和她一起分享這種喜悅。
一邊又對寧琳琅道:「琳琅,我們把其他的罐子都打開來看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會有什麼其他的發現。也許還會有什麼好東西等著我們呢。」
寧琳琅點點頭,和張辰分開兩邊。把所有的罐子都全部打開來。張辰早就知道裡邊的內容,選擇的自然是全部都裝著金葉子罐子一邊;而留給寧琳琅去打開的。則是除了金豆子之外,分別還裝著金瓜子和金沙子的那一邊。
在寧琳琅不間斷但是卻逐漸轉低的驚呼聲中,兩人把所有的罐子都打開了,一共是三百二十個罐子,裡邊無一例外裝的都是黃金物件。
其中罐子的提示純粹青花顏se的罐子有一百五十隻,裡邊裝著的都是同樣的金葉子。管子的提顏se有變化的有一百六十隻,其中裝著金豆子和金瓜子的分別有六十隻,裝著金沙子的罐子只有四十隻。
張辰選了其中一隻裝著金葉子的罐子抱了一下,現在他的單臂力量最少也在兩千斤以上了,但是抱起這麼一隻半米多高罐子卻並不是很輕鬆。這還是一隻裝著金葉子的,就已經快達到他雙臂力量的極限了,如果是那些裝著金沙子的罐子,估計他能不能抱起來都是問題。
這樣的罐子也就是一百多斤的樣子,也就是說,這麼一罐金葉子的重量,少說也在一點六到一點七噸以上。那些金瓜子和金豆子之類的間隙要小的多,金沙子更是幾乎已經沒有什麼間隙了,其重量應該在兩噸以上,甚至是兩噸半的樣子。
最最吸引張辰和寧琳琅的並不是裡邊的黃金物件,反而是外邊的這層包裝。要知道張辰手裡可是有著數量不小的黃金儲量,面對這些金葉子、金豆子什麼的,也就是短暫的一點喜悅,不過是因為這麼大的一個量,並且保存的特別完好相對少見而已。
緊接著兩人就開始對著那些黃地青花雲龍紋的將軍罐開始研究上了,大約是七十公分的高度,罐子的最大直徑也有差不多五十公分,這在將軍罐裡邊已經算是不小的尺寸了。
而且這些罐子的成se特別好,不論是器形還是瓷胎,又或者釉se等方面,都屬於上上之品。瓷套厚薄均勻,質地細膩,白se中略微帶有一點輕微的淡青se,幾乎已經微不可查;黃地是標準的雞油黃,比比張辰在古玩市場受到那些正宗雞油黃差不了多少;青花的發se也特別漂亮,並沒有暈染過分的現象,也不會出現早起青花帶有的那種青點;整個罐子上畫面的佈局和畫工都不錯,雖不是出自畫大家之手,但也都是不俗的畫工了。
這樣的罐子在清朝晚期是很少見到的,那時候戰火連天,又是異族入侵擄掠,又是官場混亂不堪,還有各地不斷湧出的起義造反,整個中華大地都處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社還有心思去弄這些雅致的玩意兒呢。
可偏偏鬼子六就弄出來了,這一點從罐子表面流動著的兩側綠se光芒就可以肯定。而且還是一下子就弄出這麼多來,每一件都是那麼的jīng致。幾乎可以趕得上康乾雍時期的jīng品了,這樣的瓷器在清晚期的物件兒裡可是極難見到,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的。
雖然罐子並沒有完全搬倒了看過,但是張辰已經在意念力的幫助下看到了罐子的底上有「議政恭親王府」的款識。這很明顯就是給鬼子六專門燒製的。
這樣的罐子可以說是代表了當時的瓷器燒製最高水準,比慈禧的「大雅齋」也不差分毫,甚至還有更加赤se的地方,畢竟大雅齋是以燒製粉彩、五彩、琉璃彩等瓷器為主的。如果真的那處一件兩件來放到了市場上,又有「恭親王奕訢專供」這樣的噱頭,一對將軍罐最少也能拍出千萬以上的價格,甚至兩、三千萬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尺寸的將軍罐,在那時候多事以裝飾為主的。極少有人真的拿來裝什麼東西,尤其是這麼漂亮的,一般人還真不捨得就這麼用。想來也就只有鬼子六了,不但拿來用了。而且一用就是三百多個,不過人家用來裝的也是黃金,這可要比罐子本身值錢多了,在那個相對戰亂的年代裡,黃金還是要比瓷器頂事的多。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倒也不虧了這罐子的漂亮。
時間並不寬裕,兩個人也不敢在這些罐子身上多花時間,只是簡單的觀察過之後。就要開始向其它的物件過去了,需要整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如果每一處都要用上大量的時間,怕是一個星期都搞不完這裡的東西了。
意念力附著在三百二十個將軍罐上。全部收進手上的戒子裡,張辰心裡還是多少有一些高興的,畢竟這些金物件不僅僅數他們本身的價值,在其他的領域也有它們的身影,也是值得研究的東西,而且工藝也很不錯。
兩個人接著就來到了距離剛剛的將軍罐不遠的另一處,也就是剛剛進入的時候,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另一片架子旁邊。這些架子上沒有別的東西,每一個單獨的架子上全都是一塊特大的金疙瘩或者銀疙瘩,完全按照冬瓜的樣子來鑄造,大小也都是完全一樣的。
這東西看起來小也就是一個正常的冬瓜大小,可奈不住它密度大啊。雖然銀子的密度不是金屬中最大的,但是也已經超過十了,而黃金的密度要更大一些,這個基數要超過十九。
這可不是什麼小基數,也就是說,同樣體積的白銀,是同樣體積的水重量的十點五倍;而同樣體積的黃金,則達到了水的十九點三二倍。
這些金銀冬瓜的成se肯定不會有百分之百那麼純,但是也已經很接近了,在當時的煉金工藝下,已經完全可以煉出九九六以上的純度,絕對可以算得上純金,差別也已經很小很小了。
張辰抱起一個銀冬瓜看了看份量,差不多在一千二百斤左右,舊時的人都是比較喜歡湊整,按照份量來看,這個銀冬瓜應該是舊制的一千斤整,也就是現在的五百九十多公斤。再看看一邊的金冬瓜,差不多大小的體積,試著抱了抱,份量差不多是銀冬瓜的兩倍,應該是舊制的兩千斤了,而且按照金銀比重的比例看來,也差不多就是這麼個份量。
成se這麼好,份量這麼重的金銀,卻要鑄成冬瓜的樣子,這可是損毀的很厲害啊。在老年間的時候,這樣的物件要去換現銀,就必須要算差不多一成半到兩成的損耗。別說金的了,就那銀冬瓜來說,份量是舊制的一千斤,想要換成現銀的話,這裡邊的損失最少也要在一百二三十斤,兩千多兩現銀,這得是多大一筆錢啊。
早就聽說,早年間的晉商都有這麼個習慣,賺了大把的錢之後,為了錢財的安全起見,或者一些必要不必要的原因,都會把金銀鑄成超級大塊或者冬瓜、南瓜之類的物件,今天這麼一見,看起來傳聞還真是真的啊。
能夠這麼幹的,不是不在乎損耗或者不計損耗的,就是有辦法找補回來。這鬼子六是親王級別的,看這裡這麼大的寶藏,想來他也是真的要和慈禧鬧事,不論怎麼樣,即便是他最後沒有成功,這火耗銀子也沒人會管他要的。
再看看一邊架子上一架一架的金銀錠子,雖然張辰自己也沒有見過,但是從那些錠子的成se看起來,九成九就是官貨了。既然能有這麼多的官貨,還要把金銀鑄成這些冬瓜和旁邊的金銀磚,即便是不需要算火耗銀子,可實際上的損耗還是有的啊。
看這裡的樣子,這麼多的金銀,少說也要在千噸上下,損耗可也不是一個小數,也只有鬼子六這種財大氣粗,不在乎成本和代價的,想要和當權者叫板到底的人,藏能這麼敗家。
不過說回來也是,能有這麼多的金銀私下藏起來,以備危難之需。還在這裡藏了難以計數的其它物件,不知道多少的文玩古物。這鬼子六還真是有錢的厲害,躲到有點讓人說不過去,簡直就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說他是富可敵國可真是一點都不為過,其他的那些所謂的富可敵國的傢伙,不管是貪官也好,還是巨商富賈也罷,比起人家來,還真就是有些窮到掉渣了,打腫臉都不一定算得上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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